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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心里再是发怵,这会儿箭在弦上,总不能够再往回缩。王景贶强笑道:“九公子莫怪,老夫忝为王氏族长,本就不能够厚此薄彼。”
言外的意思,自然是旁家妇人犯了私逃之罪处罚,九夫人这个事怎么也得说道说道。
“嗯。”九公子非但没有半点恼怒,反而带了几分赞赏的意味,点头道:“正该如此。”
事情急转直下,先前老夫人又是摔杯子又是往自家身上揽,摆明了不想处置谢姜。这会儿九公子却云淡风轻来了一句“正该如此”。
祖孙两个到底玩什么把戏呐……众人一时有些发矒。
众人发矒,老夫人可不矒。
老夫人眸光闪了几闪,当下招手叫过仆役:“凉茶撤了,都换上热茶。”
这个架势,分明是准备喝茶“看戏”。
袓孙两个,一个老神在在,一个忽然转了性子顺他的话音儿……王景贶隐隐觉得情形不大对。
他这边儿没有反应过来,九公子眸光由王景贶脸上轻飘飘一扫,转瞬看了北斗道:“这位是王氏族长,刚才你也见了,他为人处事最是大公无私。有甚事就直说罢。”
“是,公子。”
北斗往前踏了一步,先规规矩矩对着上首屈膝施礼,礼罢,又转回来往两边儿施礼。行过一圈见礼,小丫头方看了王景贶,脆生生道:“奴婢是九夫人贴身婢女,夫人派奴婢来……是有事儿要同各位长辈说。”
哎呦!先不说处置不处置谢姜,要是处置又该怎么处置妥贴,单凭她身边儿小丫头这种不卑不亢的作派,众人就觉的这位九夫人不简单。
再有当初九公子大婚时,谢姜以一副手书力压两淮书画名家……众人不由自主伸了脖子看北斗。
北斗脆生生道:“那天我家夫人本是往半间亭散心,只走到浮云山脚下,恰碰见有个老妪寻死。夫人便命随侍救她。”
这话显然表示谢姜良善。
厅里便有人点头:“世家妇人本就应恪守宽厚良善之道,不错。”
北斗对这人略一屈膝,脆声又道:“待老妪缓过来,夫人便命嬷嬷拿银子给她,哪知道老妪竟然……竟然说……。”说到这里,小丫头眼圈儿一红。
哎呦!莫非这个老妪境遇奇惨?
后排榻座上便有人扬声问:“莫非这个老妪有天大冤屈,以至于……嗯?”
“是,老妪说夫人不该救她。”北斗又向这人施礼,礼罢,细声解释:“她说膝下原有一子一女,现女被贵人蹂躏至死,子与夫前去索尸时又被这位贵人鞭?丧命,现家中只余她孤寡一人……她想……活着了无生趣,不若去地下寻家人。”
先前北斗声音轻脆,只说到后来不光嗓音发涩,更又是抽鼻子又是眨眼睛,整一付万分可怜同情老妪的模样。
厅里一时鸦雀无声。
处置九夫人的“合族会审”,眼看要变成标榜她宽厚良善的“表彰”会,王景贶抬手一指北斗,厉声道:“就算九夫人良善宽仁,只与她私逃出府有甚干系,退下……莫要耽搁正事儿!”
“怎么没有干系?干系很大哎!”
北斗一付又惊又怕状,缩了脖子小声辩解:“夫人不信天底下竟然有这等少臁寡耻又心狠手毒的恶人,便问老妪那贵人是谁。”
“做出此等事,确实心狠手毒!”
“强占人家娘子也就罢了……还要杀人父兄……此人简直qín_shòu不如,嗯?……那人是哪个?”
“嗯!知晓这人是谁……往后离他远些。”
这会儿众人哪里还管什么族长不族长,一叠声问北斗。
“这人就在厅里!”脆生生说了这句,北斗不等众人哗叫出声,便扭脸儿直视王景贶,一字一顿道:“老妪说……那位贵人住舞阳城西街……姓王……名琨……字瑁彦!”
哎呦!族长府邸在西街……他大子字瑁彦……族长每每唤他阿瑁……。
斜刺里忽然拐到这上头,有品过来味儿的便瞪眼去看王琨……“那个……是他?”
“唔……平素倒是装的颇老实……。”
众人一时指指点点。
“不是我,她胡说。”王琨脸上一时涨成了猪肝色,方开口辩两句,遭了九公子轻飘飘一记横眼。
这记“横眼”,如冰刃利芒……直带了腾腾杀气。
王琨刹时脸色大变。
这边儿王景贶咬牙:“胡说……瑁彦为人正直端方,岂会……。”
“怎么不会?一年半前,他去易阳游玩,没有抢易阳富商李常正妻么?还是说……八个月前,他没有带回去个十一二岁的小娘子,自家玩罢,又给了……族长你?”
这一席子话,原就是北斗照谢姜写好背熟了的,因此小丫头说的又溜又快。
转瞬之间有理有据有时间地点……王景贶又惊又怒,忍不住指了北斗嘶声喝斥:“来人……这贱婢信口胡诌,杖毙……立时杖毙!”
他不喊,众人还有些将信将疑,他这样恼羞成怒一喊,在一帮老油子眼里,便是明晃晃想要杀人灭口。
只这样还不算完,北斗向周围又施了一圈儿礼,礼罢,低声道:“夫人知道……世家大族声誉远比性命重要,既然这位“贵人”是本家亲戚,要想家丑不外扬,夫人只好送老妪去卷地。”
绕来绕去终于绕到重头戏上,北斗略一吸气,跪下叩首:“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