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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叶子成精了这是?
东城唬了一跳,只他刚张嘴便遭凤台一把捂住:“嘘……莫出声……看地上。一……二……三,那边儿还有两个。”
东城便瞪大两眼凝神去看,大雨倾盆中,这些人穿了簔衣,且又贴了地面儿一点点爬行,若不仔细瞅,倒真像是一堆堆枯树叶子随风而动。
“想必这些人循了烟气儿找过来。”凤台眼中厉色一闪,压了嗓音道:“不能让他们惊了夫人。那边儿交给我,树底下归你。”
说了这句,凤台便腾身下树,只脚还末挨地便“呛啷”抽了长刀。他这边儿刀光一闪,东城亦直扑而下,兔起鹘落之间……一溜儿血光溅洒开来。
“啊唷!有……。”不知道是要说有人,还是要喊有鬼,这人只嚎了半嗓子。
“快……快走!”稍远那人顾不得伪装,爬起来便往林外跑:“有埋伏啊!快快禀报郎君!”
四五条人影连滚带爬往林外急窜。
十几丈外,远山鞭梢儿一扬,指了树林道:“公子,东城与人打起来了。”
这人没有说话时,九公子已掀了帘子,及至他话音末落,九公子己向铁棘梦沉一打手势:“去!”
当下铁棘梦沉两人一人抖手抽了长刀,一人取了背后弓弩张弓搭箭。
两人兜头拦截而上。
这边儿远山不等九公子吩咐,更顾不上甚么石头水坑灌木,一径打马往石屋冲。
外头又是人喊又是马嘶,再又铁器“呯哩咣垱”,围着灶台闲话的几个人早拎烧火棍的拎烧火棍,拿锅铲的拿锅铲。
韩嬷嬷急慌之下,顺手拎了陶罐道:“快看看娘子,快走!”
四个人一串儿出了房门。
外头雨幕连天,六七步外便只能看见濛濛一团水汽。
韩嬷嬷刚拎着陶罐走到房檐下,马匹嘶鸣中,一辆马车挟裹了风雨直冲过来。
哎呦!匪贼追上来了!
韩嬷嬷头脑一矒,举起陶罐便砸:“寒塘……快去唤娘子,北斗玉京挡门!快哎!”
“快!”……“你先进去!”
三个丫头一溜往左边挤,一个窜进屋,剩下两个并肩站在门口。
这种阵仗……。
远山一时啼笑皆非,当下忍笑躲过罐子,扬声道:“嬷嬷,是我……远山。”说了这句,又回头喊“公子,下车罢!”
远山?公子?
哎呦!砸错人了这是!韩嬷嬷老脸有些发红,只再发红……总还是没有忘了规矩。当下韩嬷嬷拍拍身上水渍,端端正正裣衽施礼:“老奴见过公子,公子安好。”
“安……好,嗯?”
九公子施施然下了马车,只他脚下是不慌不忙,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儿,不光安字儿后头拖了长腔,末尾那个嗯……就像是咬牙强忍,偏又忍不住从鼻子里狠狠哼出来。
这人一向喜怒不行于色,这会儿连脾气都捺不住,显然是气的狠了。
韩嬷嬷眨眨老眼,装做听不出来九公子话里责难的意味,回过头向玉京北斗使个眼色。待两个小丫头垂头退到墙角儿,老嬷嬷方又施礼:“夫人在屋内,公子……请!”
这老妇一脸若无其事,显然还不认为有错。
九公子只觉额角儿豁豁跳痛,当下轻飘飘扫了眼韩嬷嬷,一眼扫过便又转过眸子,冷冷瞟了眼北斗玉京。
奈何……三个人垂睑低头,老老实实给了他三个乌泱泱的脑袋。
罢了,那个小东西现下就在屋里,等下训斥她便是。
九公子抬脚儿进了屋内。
甫一进屋,九公子瞬间便眯了丹凤眼。
靠后山墙有座宽不足三尺的石床,上头铺了一堆茅草,茅草堆里蜷了个小人儿。
此时外头风狂雨骤,间或还有雨丝儿从破漏的房顶上飘下来,这番情形之下,小人儿仍然呼吸轻浅均匀,仿似睡的极香。
这小东西怕是累的狠了!
带着大子还不消停!
九公子恨恨咬牙,只当走过去将谢姜揽在怀里,垂眸瞅见她下颌尖尖,原本粉嫰红润的小嘴儿有些发白……这人眸中几分暗恼瞬间成了怜惜。
“阿姜!”九公子抬手一捏谢姜下颔,温声道:“阿姜醒醒。”
醒过来挨训么?别当本娘子没有听见你磨牙!
谢姜翻了个身儿,仿似呓语般嘟哝:“累……再歇一会儿。”
谢姜翻了身儿继续阖眼打呼。
这小东西耳目聪敏远胜于旁人,没有道理有人到了身前还无所察觉。这会儿还熟睡……想是怕自家训斥,准备要耍赖。
九公子一手揽紧谢姜,便抬了另只手揉额角儿,方揉得几下,忽然眸光一闪,淡声道:“外头谁在,嗯?”
寒塘一点点挪出墙角儿,蚊子般应声:“那个……奴婢在屋里。”
九公子仿似没有听见,转眸看了房门,鼻子里又“嗯?”了一声。
这一回声音略大。
远山上前几步到了门口,躬身道:“仆在。”
九公子淡声吩咐:“收拾妥贴马车。”
“刚才仆已收拾妥贴。”说了这句,远山稍稍一顿,压了嗓音又道:“公子,东城几个将匪贼已尽数杀了,趁现下霍延逸未到,不如公子带了夫人先走。”
既然先头有贼兵摸到这里,霍延逸想必离此不远。九公子垂眸,一手仍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