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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然望了天际半晌,九公子垂下眸子,因墙上烟熏火燎,原本浅青色石块上头黑一块黄一块,这人便微眯了丹凤眼顺着墙角细看。
待一寸寸仔细瞅罢一圈儿,九公子刚失落落挻起来腰,眼角儿便瞥见墙根下光芒一闪。
这种时候,九公子哪还管什么泥汤灰烬,只顾蹲下身去伸了两手去扒……待三两把扒开焦土木灰,便看见一颗指肚大的海珠嵌在泥里。
纵使沾了泥沙,阳光下海珠仍是流光爠燿。
“嗯?”九公子瞬间一喜,忙一手抠了海珠,另只手扯了衣袖去蹭。待仔细蹭的干净,方眯眼看了,自语道:“到底留了件物什,到底……。”
“到底”了半截儿。
墙外踏踏脚步声渐行渐近,须臾,远山探身往里瞄了,见九公子转眸扫过来,忙缩回去揖礼:“公子……昆阳郡郡守常泰求见。”
九公子冷冷哼了一声,待将海珠小心掖进衣襟,方淡声问:“他怎么会来,嗯?”问着话,这人便往门口走。
远山忙侧身跟在后头:“昨晚这里火光漫天,有人往郡里报说此处遭了劫匪……常泰便领人过来查看。到了地儿知道公子在,他便邀公子去府上盘恒几日。”
论官职郡守比之枢密使也不差多少,只九公子出身瑯琊王氏,身份尊贵,再加之近年来他又顶个封王“心腹”的名头儿,进王宫见王驾如同家常便饭……常泰便想趁机套套关系。
这些个弯弯绕九公子心里自然门儿清。
“嗯,此处不必见了。”九公子微勾了唇角,淡声吩咐道:“就言本公子今晚在他府里下榻,让他回去准备罢。”
这人虽然勾了唇角儿,只是这种笑……既不达眼底,更带了几分冷肃的意味。
远山自是听出来他潜在的意思,当下一转眼珠,小心翼翼道:“是,仆只说公子有要事要办,嘱他毋需声张。”
九公子“嗯。”了一声。
远山便一溜烟儿奔回去传话。
当晚九公子歇在昆阳。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出了昆阳城,甫一出城,九公子便令凤台东城几人直去召陵。
来时几人是绕城而过,这回九公子点明要去……远山东城几人心知肚明,就算靠河沿儿这宗事儿不是梁家人作的,从几人出舞阳的时间来看,梁家人必定掺了一脚。
且梁家近几年借了梁氏得宠,己渐成召陵城一霸。
自家主子这是心里有了盘算。
当下几人便闷头服侍了九公子赶路。
第一天平平静静。
到了第二天下午晌,几人方出了一片杂树林,迎面便有两骑飞驰而来。
远山见这两人离了近了还不勒马缓速,便忙驾马往边上儿靠,只这段路只有七八步宽,两边不光尽是碎石,还长了半人高的灌木野藤。
他又能靠到哪里去?
前头大汉抬眼扫见,便横眉竖眼吆喝:“咄!快躲开,莫挡某家行路!”
“架!”后头的汉子恶声恶气接话道:“啰嗦甚?一刀砍了省事儿。”
两个人声音都不小。
九公子漫不经心掀了帘子,眸子向两人略略一瞟,忽然淡声道:“拿下!”
凤台东城几个早抽了长刀在手,这会儿听九公子发了话……东城两腿一夹马腹,窜上去劈面对了前头那人便是一刀。
“哎呦!你……。”汉子仰天栽下马来。
后头那个便急忙勒马,马匹嘶鸣中这人大喊:“我俩乃召陵梁家随侍,你等活的不耐烦了么?”
九公子转眸瞟了东城,慢条斯理道:“留个活口问问。”说罢,两指一松放了帘子。
山风吹过,天青色锈了云纹的帘陇悠悠荡荡,九公子放松肩背,向后斜倚了车壁。听得车外发出“哎……。”的半声惨呼,又有惊惧过度的嘶声求饶:“饶饶……饶命。”
九公子不由唇角略勾,露出几分冷冷笑意来。
约摸过了一刻,东城上前低声禀报道:“公子……这两天周边四郡有传言出来,言梁家派人假扮劫匪劫持过往客商,并将近两年遭劫持的富户姓名、家住何地说的清清楚楚。”
说到这里,东城稍稍一顿,转瞬又道:“现今已有富商告到各处郡府,亦有曾被劫持者领了随护到梁家讨说法。这两人……是奉梁大之命去新都寻梁氏。”
九公子眸中透出几分疑惑……依照打算,消息散布出去之后,那些个富商富户必然会有动作,只上告郡府也罢,领人去梁家堵门子讨说法也罢……梁家人焦头烂额时,自会寻幕后之人拿主意。
这些个事情,倘要层层演变到梁家人撑不下去……怎么也要十天半个月的时间。
现今短短两天,梁家人便开始寻人想辙……情形显然有些诡异。
诡异的就像……这些个富商富户早就知道梁家通匪,知道却按下来不动,只磨拳擦掌专等着有人放信号儿一样。
“嗯。”思忖片刻,九公子曲指“锉锉”叩了窗棂,淡声问:“两天前谁去了南五路,嗯?”
两天前是铁棘传的令,于是东城眼角一斜,示意他上前回话。
铁棘想了想,低声道:“仆出来院子正碰上单衣……仆便让单衣去了南五路。”答了这句,这人又不解道“前两天公子不正是要人去散布这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