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鞠躬感谢天狐岛主的打赏,感谢zhu0i的评价,谢谢,前天搬了家,一直忙着收拾东西……纳兰累的像阿拉斯加哎!泪奔 **————————*****——————* 不等几人发问,北斗弯腰将钉板放在地上,待直起来身子,便裣衽向九公子规规矩矩施礼:“夫人说……四个劫匪当中必有一个领头儿,她让奴婢送来这个。”说到这里,抬手一指钉板“匪头儿若是嘴紧,夫人说不妨用这个撬上一撬。” 还撬上一撬?齐刷刷长不过两指的钉子尖儿,怎么个撬法?不光远山凤台两人一头雾水,就连九公子亦有些不解。 思忖片刻,九公子索性伸指斜斜一指钉板,淡声问:“这个东西怎么用,嗯?” 眼看东西拿出来便镇住了一圈子人,北斗愈发得意,当下指指划划解释:“就这样放地上哎!,叫匪头儿脱了鞋履往上站。” 光脚儿站钉子上?哎唷! 远山“嗤”倒抽了口凉气儿,只他这口凉气儿抽的还是太早,北斗紧接着又道:“站上不行可以躺上,再不济可以坐上趴上,要是还不招……叫他趴钉子上,再往他身上压两块大石头。” 小丫头巴拉巴拉,说这些宛如吃饭喝水般,远山凤台两人听了却冷汗直冒。 站钉尖儿上顶多脚底板穿几排窟窿,要是坐上,屁股成了筛子倒是小事儿,裆子里那个物什……不是就废了么? 远山不由自主两腿夹紧,瞄了眼北斗,又傻傻去看九公子。 九公子咳了一声,曲指叩叩桌沿儿,似笑非笑道“提李季并李六儿过来。”吩咐过这句,眸光轻飘飘一扫北斗,又道:“你先回去。” 北斗裣衽屈膝:“奴婢告退。”礼罢,小丫头依依不舍回了同心楼。 同心楼廊下已是挂了灯笼,正厅两侧燃了两盏鹤嘴儿灯,另上首桌案上又置了盏翡翠莲花座儿笼纱灯。 烛光亮亮中,谢姜捻了白子儿刚要叩下,听得脚步声响,便眸光一转,瞟了眼门外。 “夫人,钉板奴婢送去了。”北斗上前施礼,礼罢,瞅瞅韩嬷嬷不在,小丫头便凑到桌边儿道:“奴婢去的时候,铁随护与风台刚架走个黑胖子,哎呦!夫人没有见,那一脸血呐!” 近些天北斗闲的头上几乎长草,今儿个好容易逮会往刑堂溜一圈儿,这会儿又是兴奋又是新奇,说话都变了腔调儿。 谢姜瞟了她一眼,闲闲道:“天色晚了,准备热水罢。” 言下的意思,准备洗了澡睡觉。 北斗鼓了鼓嘴巴,疑惑道:“夫人不等公子回来么?” “等他做甚?”说了这句,谢姜站起来捶了腰道:“就算用钉板,这些人想必也没有那么快招供。去罢。” 既然主子吩咐下来,当下北斗去厨下烧水,这边儿谢姜又叫玉京来铺了床榻。待略略洗过澡,谢姜便自顾上榻歇息。 直到天光大亮,九公子才回来。 这个时候正是用朝食的时辰,寒塘置摆了菜粥、酥饼、肉汤,这边儿韩嬷嬷刚端起小碗舀粥,这人在门口一愰,老嬷嬷便放下粥碗,裣衽屈膝道:“公子大安。” 谢姜亦放下竹筷:道“用饭了么?” “等会儿再用,唤丫头打水来。”九公子懒懒应了,只脚下一转往寝屋走:“我换件儿便袍。” 这人脚步一顿,谢姜扫眼瞅见他袍角儿间几点暗红,及至这人抬手掀帘子,便又瞅见他青玉色袍袖上隐隐有块暗色。 九公子袍服上沾了血。 这人素来养尊处优,手下又养了一票悍勇无比的随侍,若要给劫匪用刑,他拒吩咐一句便是,甚么事会惹得他大动肝火,要亲自动手? 能令九公子亲自下手……不是这人实在怒极,便是这些匪徒做了什么大事儿。 谢姜眼珠儿转了几转,不动声色站了起来。 后宅里混了大半辈子,什么时候该开口,甚么时候该避出去,韩嬷嬷自是拿捏的准。 其时恰巧北斗端了水盆儿进来,韩嬷嬷便亲自接了送进寝屋:“夫人,水送来了,老奴下去备些热水。” 说了这句,韩嬷嬷便躬身去掀珠帘儿。只抬脚往厅门走的时候,老嬷嬷睑了眼皮子,朝寒塘玉京并北斗使了眼色。 当下三个小丫头闷声随她退至廊下。 九公子自家脱了外袍,待他将袍服抖手搭上榻背,谢姜便拧了湿帕子递过去,道:“嬷嬷备了热水,不若夫主沐浴一番再用饭食。” “嗯。”九公子拿帕子擦了手脸,便懒洋洋在榻座上坐下。 谢姜遂在矮榻上坐了。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阖眼歇了好一会儿,九公子忽然淡声道:“你待梁家……为甚安排这几人劫持王将庐,嗯?” 韩嬷嬷那本小册子,谢姜早就记得滚瓜烂熟,因此九公子一提及梁家,她立刻便想起来书册上评价王盎庶妻梁氏……乍看相貌柔媚温婉,然为人贪婪阴妒,九岁时曾为了一件璎珞珠串儿,不惜下毒谋害嫡姐。 幼年时便心狠手辣,这会儿为了贪欲甚么不能做? 只是梁氏再是庶妻,那也是眼前这位的长辈……谢姜眼珠一转,细声细气道:“舅舅劫持亲外甥,难不成是受了外甥的阿娘所托?” 梁氏兄弟的外甥……的阿娘? 这话说的忒是委婉含蓄! 九公子思忖了好一会儿,方斜睨了眼谢姜,懒洋洋道:“阿姜说话毋需绕圈子。”说过这句,稍稍一顿又道:“梁氏兄弟令这些人劫持王将庐……原是为了嫁祸于我。” 嫁祸九公子? 虽然这话说的没头没脑,谢姜眉梢一挑,瞬间便明白了其中的枝节关联……王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