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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花儿将谢未谢,几枝枝桠探到窗前,满室便有股淡淡的清香味儿。
满室淡香中,九公子阖眼假寐,谢姜则是蹙了眉尖儿想事儿,两人一时都没有开口。
以谢姜的目力耳力,当时察觉到林子里至少有数百弓孥手。赵凌骤然之间透霍伤老底儿,她砸出珠子之时,四面箭雨如蝗,射的均是木屋,不用想,这些发箭之人是九公子所派。
以九公子的脾气,在林中设伏,恐怕用意是七分护人救人,三分才是抓捕霍伤。表面上看他拿的架势是内紧外松,其实真正的重头戏在林外。
或者更确切来说,九公子真正的伏兵在南街。再往深了说,这人的本意是将霍某人圏在舞阳城。
南街伏兵是第一道关卡,舞阳城守军是第二道关卡,两道“关卡”围困之下,按说霍伤是插翅难逃,只现在他仍然漏了网。
那只有一种可能。
思忖片刻,谢姜索性两肘支在九公子胸前,托腮看了他半晌,方小小声问:“你有意放了霍伤罢。”
虽然她问的是问句,却是陈叙的语气,就像是无比笃定陈叙一个事实。
“嗯。”九公子懒洋洋哼了一声。
这就是说……她猜的不错。
谢姜眼珠一转,细声细气问:“费了那么大心思布局,临到紧要关头又放他一马,莫非……你还有其他打算?”
九公子阖了丹凤眼,懒洋洋道:“阿姜心思玲珑,不妨猜猜看。”
猜猜……看。
这人一付请你“自力更生”的架势,谢姜索性也不再问。只垂眸想了片刻,她细声细气道“是跟那块佩饰有关罢。”
说到这里,瞅着九公子眉梢微微一挑,她便细声又道:“近几年大王压制世家,其下各家氏族已多有怨声,霍伤便借此收拢了一些人。依他的势力与脾气,按说早两年便应举事。但他宁愿忍受大王削权夺官也按兵不动,如此背逆常理……你便起了疑心。”
九公子仍是阖了眼,漫不经心道:“嗯,说下去。”
这还用说么!谢姜横了他一眼。
这人一旦起了疑,便派出人手明察暗访,先是挖出霍某人纠集衍地赵氏,再挖出高阳峻并七爷王哙暗中囤盐敛财,后又挖出这些人明面上私兵人数末增,私下里却拿了卖私盐的钱财,秘密圈养兵士。
这人查来探去,终为霍某人一系察觉,然后霍某人派人沿途追杀……再然后这人在途中被自家所救,再再然后这人由明转暗,索性使了被袭诈死一策。
他诈死之策一出,众多世家连同封王,均紧紧盯住霍伤。这么些人群起打探他“坠崖”之迷,终是逼得霍某人再也无法偷摸行事。
霍伤父子只好隐匿蛰伏,成了惶惶然丧家之犬。
先诱人杀已,再诈死脱身,再再由明转暗,一连三计,活脱脱将个统领千军万马的督军逼成了逃犯。
谢姜盯着九公子秀美无双的脸庞,直似要将上头盯出来两个洞,奈何这人刚才是阖眼假寐,这会儿竟然似有似无打了个……鼾。
她便只好撇撇小嘴儿,细声细气道:“积玉亭里输给我玉佩,原是你有意为之,你一是想看看谢家对此有甚反应,二是想转移霍某人注意力,他转而去盯我盯谢家,你正好冷眼旁观找他的把柄。只是后来不知怎的你又后悔,诈死送我回郚阳郡。”
说来说去,说到被这人顺手推舟利用了一把,谢姜满心不是滋味儿。心里一不是滋味,说话的腔调儿便带出来几分不忿委屈。
“当时我不知道谢大人是否陷身其中,加之你又言行举止异与常人……咳!”九公子睁了眼,眸光在谢姜小脸上凝了一凝,转瞬便别开了开去,略有些尴尬道:“这回我赢了一万金……补给阿姜。”
一万金……啊呀!
刚才的委屈不忿刹时丢去了九霄云外,谢姜两眼一亮:“给我一万金呐?”脱口问出这句,猛然想起来不对,便紧接又问:“你用玉佩与霍伤做赌?”
“这块佩,原是我加冠时大王赐的加冠礼。”九公子抬眸看了窗外,似回忆似怅惘般叹道:“霍伤不敢轻举妄动,必然与此佩有关。今次我以万金易与他……且看他要如何?”
九公子走了一步险棋,布了一处险局。
亦闷声不响……摆了封王一道。
不管当初封王知不知道玉佩关系重大,近几年来,任九公子做枢密使也罢,欲强塞四王女给他做大妇也罢,桩桩件件都是将他竖成箭靶子。
而今这回,九公子干脆甩手丢了这块“烫手山芋”,且……甩给千方百计得了“山芋”,便极可能作祸的霍某人。
这人不知道玉佩到底关乎什么密事大事,自家又懒得再费心思去查,便索性丢给知道“它”的人。
这人“狗胆”包天!
真真正正“狗胆”包天!
谢姜怔怔忡忡,一时想不起来该怎么说才好。
其时屋子里光线渐暗,九公子的眸子在暗暗里愈发显得深邃。他静静望了会儿窗外,忽然眸光一转看了谢姜,展颜笑道:“阿姜发甚怔,嗯?不起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