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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一脸闲散无辜,谢姜反而拿捏不准到底……想了想,索性坐起来倚了榻被,转眸去端详他的脸色。
可惜,这人点漆般的眸子里,非担坦荡无比,更是磊落十分。
谢姜眯着眼看了半晌,除了看见这人眼瞳里倒映了个披头散发,一脸“哀怨”的小人儿影子之外,再无其他。
她只好皱了眉头,嘟哝道:“昨晚上梦见一只小猫……,又挠又扑甚是讨人厌。”说了这些,忍不住掩了小嘴儿打个呵欠“撵不走,又拎不下去。哎!乏死人哎。”
“嗯,确是令人讨厌。”九公子眸中露出几分好笑,心知再纠缠这个,保不定以谢姜的玲珑心思,转瞬便会猜出“真相”来,当下不动声色转开话题:“近两天怕是要动身回去。”
动身回去?
谢姜眨巴了半天眼睛才反应过来,这人说的回去,应该是回舞阳王氏老宅。
“你回去就回去罢,得了闲,去看看姨母和阿至。”
谢姜眸子里透出几分俏皮,悠悠打完了呵欠,才又转眸看了九公子,细声细气道:“你知道阿至小孩儿脾气,她走的时候我没有去送,说不定会生气了。”
意思很明显,她压根儿没有打算跟九公子同行。
“嗯。”九公子直接忽略掉前头那个“你”字,淡然道:“介时你自去跟她说。”
听意思,这人是铁了心要带自家回舞阳。
可是跟回舞阳又如何?以他瑯瑯王氏嫡公子的身份,府里必定是大堆姬妾美人儿,介时成天与那些人勾心斗角,有甚么趣味?
与其过那种日子,倒不如等韩嬷嬷几人回来,出去找个风景秀丽的地方。痛痛快快过小日子。
谢姜垂下眸子,细声细气道:“纵使恼我,时间长了自然消气儿。对了……。”说到这里,眸光一转。看了九公子,细声问:“昨天那个女人是甚么人?”
这小东西分明是故意岔话……九公子眸光闪了几闪,不动声色道:“是四王女。”
“哦!”谢姜脸上没有半点儿惊愕的意思,想了想,便倚了榻背。闲闲问:“昨儿个蜜蜂定是咬的她惨了,她会善罢甘休么?”
九公子道:“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说了这句,伸手揽住谢姜肩膀:“莫担心,我派远山逮了几兜子蜜蜂去寻田劲,想来他会拿了去见大王。”
这人的语气再是轻描淡写不过,脸上的表情却又一片正经严肃……偏偏用的法子,就像小孩子恶趣味儿上来,故意捉弄人一样。
谢姜忍不住笑起来。
九公子亦是勾起唇瓣,抬手将谢姜往怀里揽了搅,垂眸看了她。道:“你莫要多想。两年前探得那位有将四王女嫁入王家的意思,我就……。”
说到这里,这人忽然拖了长腔,淡声问“阿姜猜猜看,我会用甚法子打消他的念头,嗯?”
哄小孩子哄上瘾了罢。
此时天色渐渐大亮,晨曦微露中,屋子里亦是清晰起来。
谢姜迎了他的眸子看过去……这人眼神儿暖暖,更隐隐带了三五分宠溺,四五分调侃。又一两分漫不经心。
谢姜心头别别跳了几跳,不由细声道:“若是我……我就先挑几个秀美的小郎君……哧!给她送去。”
这人揽在肩上的手势一紧,谢姜瞬间便从善从流转了话音儿:“我会先污了她的名声,若是她声名狼藉。那位亦无法再厚颜提及此事;若是还不成,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找人勾搭她,让她与宫里那位闹腾。”
“嗯。”九公子似笑非笑。
谢姜索性将甚么娴淑大度,甚么端庄优雅全扔在九宵云外,故意两眼一眯,做出付阴狠狠的表情。细声细气道:“要是她还死缠烂打,上头那位又盯着不放,干脆一刀杀掉了事。”
干脆利落杀了么?千万只蜜蜂“嘤嘤”围上去叮咬,比一刀杀了还狠罢!
九公子不动声色接过话碴:“杀了可不成,象阿姜这样,甚好。”
这是夸奖还是损人哪?
窝在这人怀里,冷冽的松柏味缭缭绕绕,谢姜甚是舒服,一舒服,哪里还管这人到底甚么意思,在他胸前蹭了蹭脸颊,细声细气问:“你是怎么做的,嗯?”
九公子眸中笑意一闪,勾了唇角,道:“那位瞄上瑯琊王氏大宗妇之位,我就找人将位子占了。”说到这里,垂眸看了谢姜,凉凉问:“阿姜以为……此策如何,嗯?”
此策……自然是好的,简简单单,一拒到底,堂堂王女总不能做小老婆。
但是这人分明话里有话。
谢姜正要想个法子再套套,外厅门扇儿“吱嘎”一响,踏踏脚步声到了寑屋门口,远山小小声道:“公子,公子起榻了么?”
九公子眸光一斜,瞟了眼谢姜,淡声道:“说罢。”
意思很清楚,甚事直说,毋需避讳谢姜。
远山往前略贴了布帘儿,低声道:“仆去见了田副使。”先用一句话开了场,远山咽咽口水,接下来道“田副使亦是有些着恼。仆与他传了公子的原话,田副使便苦了脸,依仆看,他想必猜出来了公子的用意。”
田劲……谢姜凝神想想书册上关于这人的记录,此人出身卷地田家,乃是田家现任家主田宗敬的庶出子。
“阿姜是不是想起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