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鞠躬感谢:斑驳树影斜斜映、向前的小猪、最美好的前途的平安福,感谢所有支持纳兰的亲。谢谢!
**————————————**——————***————*
九公子饮了半盏茶水,便淡声道:“够了。”
远山待要将他重新摆放妥当,岂料九公子身子一动,低声道:“出去罢。”
因伤势凶险,陈大医千叮咛万嘱咐,毋要九公子乱动,此时这人竟然不想躺下,远山不由挠头。
只是再挠头,除了听命,谁敢违逆他半点儿,远山只好忐忐忑忑出了屋。
这人前脚儿出去,九公子忍了胸前疼痛,一手撑住榻沿儿,一手探过去扶了谢姜掖下,使力一拎,这边儿又松了手在她腰上一托,轻飘飘将人移到了榻上。
这样子一阵大动,九公子只觉胸前火烧火燎,瞬间便出了一身冷汗。只是……看了谢姜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侧身往这方偎过来,九公子一时间只觉得心里尉贴无比。
心里一舒服,转瞬间便又想起“火烙”之法。自家伤势如何,九公子心里异常清楚,倘若这么重的伤,用甚么“火烙”便可救治,那这种法子若是让外人知晓……。
九公子心念一转,扯了薄被盖住谢姜,又抬手放了榻前帐幔,瞅瞅一切妥贴,便低低咳了一声。
远山心里本就七上八下,此时一听到声响,忙贴了帐帘儿,小小声问:“公子,有甚吩咐么?”
九公子淡声道:“进来。”
进来出去……出去进来,疑惑归疑惑,远山做出付木呆呆状,垂头躬身进了屋子。
床榻离门口约有十来步,远山甫一进去,便发现榻前垂了帐幔。这人也是极有眼色,当下走了四五步便停下脚,垂头看着地面儿,等着主子发话。
九公子低声问:“治伤时除了陈大医。还有何人在场,嗯?”
陡然间问起这些……远山顿时一怔,一怔之后,压了嗓音道:“与公子治伤时,只有仆在屋里打下手。”说了这句。略一思索,遂又解释“当时东城梦沉并乌择几人,均守在外厅。公子放心,公子受伤的消息没有泄露。”
这人显然想的岔了,九公子却也不说破,只淡声问:“谢娘子用的甚么“火烙”之法,嗯?”
哎呦!额滴个大神,额滴个阿娘!原来绕来绕去,是想知道这些。远山一时头皮发麻,只是再发麻。做仆侍的规矩总还知道。
当下这人垂头躬身,老老实实道:“当时陈大医不敢独自医治,仆就找谢娘子。谢娘子也知道,倘若拔出箭簇无法止血,公子就有性命之忧……咳。”
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套,半个字儿没有提及重点。
提起方才详问治伤的细节,这个小东西是“顾左右而言他”,此时帐子外那个又闪烁其辞,扯东扯西。九公子心里愈发疑惑,因隔着帐幔。无法用眼神儿示意,便眯了丹凤眼,直接了当问:“甚么是“火烙”之法,嗯?”
末尾的“嗯”。语气有些重。
远山想挠头,只是听出来九公子好像着了恼,便只好老老实实站了,横下心道:“谢小娘子怕公子有甚闪失。”先用一句铺垫,而后远山咽咽口水,小小声接着道:“便让仆找了……给牛马打印记的烙子。不过仆可是用的新的。不是……仆拿过来那柄,从来没有给牛马用过……。嗯。”
再是颠三倒四,九公子也听出了大概,当下垂了双眸,看了谢姜的小脸儿……忍了几忍,没有……张嘴。
帐幔里传出来……仿似磨牙的声音。
远山悄悄退后半步,刚站稳脚跟,九公子淡声又问:“是不是……用烙铁在碳里烧热,而后……烙在伤处?”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远山索性“破罐子破摔”,低声道:“谢小娘子用的时候,仆就站在一旁,她非是直接烙在伤处,而是……用铬尖儿,在伤口里点了几下。”
九公子瞬间便明白过来,喝水的时候,谢姜说倘若要水不通,便只能封住……而血脉筋胳不能用线缝起来,倘要封住,便用“火……火烙”。
皮肉烙熟了,自然就不会出血,这个道理……任谁都晓得。
垂眸盯了谢姜,九公子仿似要由她粉嫩嫰小脸儿上,看出一朵花儿来。
盯看良久……九公子方眸光一转,看了帐外,低声道:“谢娘子会医治伤症之事,毋要封的严紧,不能够一丝外传,知道么?下去罢。”
九公子说的简单,远山心里却极清楚,自家主子是怕……万一“火烙”之法传出去,介时众家权贵氏族,定会想方设法,不择手段也要挖出谢姜。
这种事,对于谢姜来说,绝对不是好事,而是天大的祸事。
远山躬身退了出去。
坐了这样长时间,九公子亦是觉得伤处豁豁跳痛,只是垂眸看了谢姜半晌,见她呼呼睡的香甜,想了想,便轻悄伸手探至她颈下,将人揽在怀中,方阖上眼睡了。
暮色渐浓,月色渐渐掩映上来。
一篷月色透过窗棂,洒在青石地上,亦……映着微拂的轻纱幔帐。
屋角里响起“唧唧”虫鸣。
谢姜醒过来,睁眼盯着帐顶看了片刻,才迷迷糊糊啍唧:“这个……不是我的榻哎!”嘀咕了这句,便转了眼珠,四下里瞅了一圈儿。
一圈子瞅完,谢姜瞬间打了个机灵……这个,好像是九公子的寑屋,方才自家不是伏了榻沿儿歇息么,怎么会在榻上?
迷糊半天,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