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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公子单膝跪地,一手紧揽谢姜,另只手握住长刀,待用长刀柱地支撑住两人,方垂眸看了她道:“你无事罢。”
谢姜方要开口,这人又眸光一转落在她脸颊上,皱了眉道:“颊上擦破了么,嗯?”
情形有些不对,很不对!
这人不管欢喜还是厌恶,极少在人前流露半点儿情绪,此刻这么念叨……。谢姜心中微微一动,仰脸儿看了他问:“我方才好似听见……,你受伤了么?”
“无事,些许小伤。莫怕。”九公子声音低低柔柔,眸光在谢姜脸上身上,上下扫视一遍,方点头道:“没有伤着你,甚好。”
没有伤着你……甚好!
谢姜一时怔住……依这人往常的习惯,总是说三分留七分,这会儿反倒转了性子,心里怎么想便直通通说出来,全然不顾周遭围了一圈子手下。
情形如此反常,看来九公子不是受了小伤,而是伤势有些严重。他将自家揽在胸前,恐怕亦有“挡”在胸前的意思。
他是怕……,谢姜眼珠转了几转,细声道:“先松手。”说了这话,便抬手去推这人肩臂。
九公子揽了她后背的手又紧了紧,低声道:“莫动。”,说了这些,抬眸看了梦沉吩咐:“方才霍伤好似中了箭,尔领人往河沿去看看他是死是活,若是他趁机逃走,尔等不必追踪,救出迢迟便回。去罢。”
往昔这人说话总是低醇舒缓,这回儿乍然间变了语调儿……,梦沉怔了一怔。一怔之后,忙躬身揖礼道:“是,公子。”
应喏归应喏,转过来与远山乌容擦身而过时。萘烁觥爸髯硬淮蠖酝贰钡男⊙凵穸?
九公子素来喜洁,就算事急从权,避开冷箭之后,没有道理仍坐在地上。更何况。方才梦沉离近了偷瞄他两眼,见他额上冷汗隐隐,握住刀柄的手……青筋凸显,显然是使力握了刀柄以缓痛。
这些动作,自然瞒不过一年到头,总要受个十几回伤的一干随侍。
梦沉领人钻进芦苇丛。
“嗯,公子,不如……。”
远山刚一挪脚儿,九公子便眸光轻飘飘扫过去,直压得他止了步。才又眸光一转看了谢姜,温声问:“晕过去那些人甚时会醒过来,嗯?”
谢姜仔细看了他的脸色,细声道:“这种药粉我是第一次用,想来……最少也要一两个时辰罢。”说了这些,细声又道:“这些不忙,还是先看看你伤势如何,你不用担心。”
一两个时辰之后这些人才会醒,那时想必东城已引了人来。
九公子心神一松,想站起来。却怎样也没有力气。谢姜忙使力托了他掖下:“你先坐下,远……。”
方喊了半句,九公子拍拍谢姜,低声道:“莫要大声。霍伤唯一僻忌之人便是我。此时他若逃走还好,万一他躲在暗处,便是大大不妙。”说了这些,指指芦苇丛“扶我过去。”
方才谢姜就寻思,这人眀明受了伤,却还遮掩强撑。说不定有甚用意,此时听他这么一说,不由挑了眉梢道:“放心好了,本娘子保证,他若仍然留在在此地,必也成了“晕猪”,若是乘船逃跑嘛……,先坐下,嗯,我先看看伤势。”
远山低眉耸眼,贴过来扶了九公子,待乌容寻了个略干的地方,便扶了他坐下。
谢姜便抬手去掀他的衣襟。
暗青色裂云锦袍服,扫眼看仅是胸前颜色略深些,只是一露出内里白色梭布中衣,三个人顿时唬了一跳,血渍之间一截断箭深深没入胸中。
远山顿时心下一沉:“公子……公子你……。”
九公子抬手止了,淡声道:“此时我气力不济,以下尔等……凡事都依谢娘子。嗯?”说这话的时候,前半句看了远山,后面半句便转眼看了乌容。
乌容闷声不吭,从怀里掏了药粉出来,先在九公子伤处撒些,因皮肉外头露了一截儿铁杆,便只在旁处略按了两按:“入肉太深,怕是……不好取出来。”
“我知,”九公子眯了眯丹凤眼儿,有心想敲打这人两句,奈何眼前昏昏沉沉,便勉力握了谢姜小手,低声道:“你方才说若霍伤在也是“晕猪”,是怎么回事,嗯?”
陪这人说说话,也好让他清醒些。谢姜暗暗叹了口气,细声道:“你放心罢,我在酒里下了药粉,姓霍的喝了不少。若是他仍在……。”
九公子勾唇一笑,淡声道:“原来如此。”
谢姜不明所以,便睁大眸子去看他。
九公子捏了捏她的小手,声音淡淡:“你不知,霍伤臂力奇大,曾在千万军中以一箭连穿三人……先前本公子还怕阻他不住。”说到这里,喘了口气,抬眸看了谢姜,又问:“他若是逃走……嗯!会怎样?”
见断箭处血已渐止,谢姜细声道:“下药的时候,我顺手将舱底砸了两个窟窿。介时他不逃走便罢,若是乘船逃跑,顺水二十里之内,逆水十里以内,必将沉船。”
九公子脸上便透出几分讥讽,而后讥讽之色一敛,赞叹道:“谢娘子,咳!阿姜……真真是料敌在先,算无遗策。”
两人在这里哝哝说话,旁边乌容却愈听愈是胆寒,遇到这种境况,一般的小娘子不是心惊胆战,瘫在地上哭泣么?怎么这位胆大如斯?
约过了片刻,梦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