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鞠躬感谢:白桦林12、岚陖画的宝贵月票,弱弱问一句……那个……还有么?
*——————————————*————————*——————
九公子沐了浴,更了衣,便命仆妇上了粥菜饭食。
近几日这人天天关在屋子里,非但彻夜不眠,更像是忘了饿。每顿都是远山啰啰嗦嗦嘟哝的口干,这人才用小半碗粥菜。
这一回……九公子不用人嘟哝,细嚼慢咽,一顿饭直用了近两个时辰,吃下去两角酥饼、小半拉白饼、两个带馅儿苞子,又喝了半碗馎饨、一小盅煨的烂烂的肉汤。
这回儿这人又悠哉悠哉捏了银汤匙……远山急忙用挟菜的筷子挡住汤碗,结结巴巴道:“公公……公子,前几天饿的腰都细了,这回……嗯……出去散散,晚间回来再吃好么?”
象这样饿几天撑一顿,万一再整出个好歹来……这一大伙人便只有找个歪脖儿树吊死的份儿。
九公子拨开筷子头儿,到底又舀了匙汤,完了慢条斯理拿帕子擦擦嘴,待将帕子重又掖入袖袋,方斜眸看了远山道:“本公子只怕……嗯,晚间回来没有机会用吃食。”说了这句,悠悠叹了口气:“走罢,去赵家。”
甚么晚间回来没有机会用饭?远山狠狠挠了两把头皮,甚么人敢挡九公子用饭,嗯?
只是迷糊归迷糊,眼见九公子闲闲踱出了院门儿,远山忙拨脚儿跟在后头。
碎石路上停了架马车,朱红色的漆身,厦檐上围了一圈儿流光溢彩的璎珞,四角儿又悬了蟠龙戏珠的琉璃灯。车窗上挂的碧玉珠帘儿,风一吹,珠珠相撞间发出细碎而脆的“啪当”声。
这是……远山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车上装饰华贵不是重点,重点是琉璃灯下有王氏家徽。现在九公子正在“隐匿”,坐这种马车去赵家招摇一圈儿,不是自找不痛快么?
这一层怕是主子也凊楚,清楚还这样做。显然心里已有了计较。远山闷声取了脚凳。
九公子上了马车,淡声吩咐:“去赵府”。
“是,公子。”梦沉驾马驶出田庄,东城乌择并铁棘一行呼拉拉驾了马跟在后头。
赵家,在新都内城。
一帮人在赵家大门前停下。远山凑上去小声嘀咕:“公子,来的人不少。”
宽约三四丈的大路,光马车就占去了半边。九公子抬眸扫了一圈儿,而后眸光一转,看了庭檐下的大红灯笼,树上并院墙上挂的红绸,淡然吩咐:“着人撤了。”说了这句,抬脚儿便进了大门。
“哎!锦绣公子……他不是坠悬了么?”……。
“哧!远些去,敢踩本公子鞋子……哎!哎!挤甚!鞋掉了哎……。”
“……这是……老朽看不像是道贺的哎,倒像是……”
“嘘!小声些……都带着刀呐!情形不大对。老夫先走一步。”
院子里宾客挤挤挨挨侧身上道儿,一行人畅通无阻到了外院正厅。
红色纱幔搭成的帷帐中,几十个少年郎君哄闹道:“快念,莫要累了新妇……。”
“子安,嘿嘿,妇面色甚是白……艳福不浅呐!”
举了大半天扇子,谢姜的胳膊早就又酸又麻,偏赵凌念的诗又长,等这人念到:“婿颜如美玉,妇色胜桃花……。”谢姜眼珠儿一转。小小声道:“快念……胳膊又酸又疼。”
这个……好像不是这句罢?谢姜一打岔,赵凌顿时忘了后两句,正苦思冥想怎么接下去,身后一人漫声道:“我即媚君瓷。君亦悦我颜……何以致区区?耳中双明珠。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
这人的声音低醇如酒,听起来宛如夜间枕畔低哝软语……又宛如对了倾慕心仪女子私喃……。
横空里突然来了这一出,厅里刹时一静。
“嗯?他怎么来了呐!”谢姜从扇沿儿边上偷偷瞄过去,正见九公子眸光一转,两人眼神儿相交的刹那,这人淡声道:“没有闹够么。嗯?”
锦绣公子看的是新妇,问的自然也是新妇。
谢姜还没有开口,厅堂里已是哗声一片,“新妇与锦绣公子相好过么?……那个……看情形有……。”
“你知道个甚?锦绣公子要娶四王女……这个……咦?莫不是赵给事……唔,这个是人家的宠姬么?”
赵凌心里一沉,思忖片刻,转身对了九公子略一拱手:“今日是凌娶妇的大好日子,九公子若是前来道贺,凌自有佳肴美酒相待。”说到这里,语调一变,扬声道:“若九公子是来寻畔,凌自不会相让。”
厅堂里哄声一片。
“谢家女是个绝色佳人罢,啧啧……可惜看不得……。”
“这个……还是个小娘子罢,观腰肢虽然纤细柔美……胸脯……啧啧!锦绣公子是见多了倾城美人儿……想要换换……哎呀!啊!”
明晃晃的刀刃架在脖颈上,这人满脑子绮念顿时变成了惊惧。
东城长刀一亮,厅里刹时又是一静。
“两年前在叠翠山积玉亭,本公子对她一见倾心,故而以贴身玉佩相赠。”九公子脸上一派淡然闲适,说到这里,修长如玉的指尖儿一指谢姜,淡声道:“她腰间的香囊里,便是那块佩。”
众人又齐齐去瞅谢姜腰间。人群中挤了个十七八岁的小丫头,别人看腰看香囊,她却悄声挤了出去。
谢姜隐隐觉得不妙,这人想救人,既便前几天找不到密室,今天命新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