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今天是小狮子责编的生日,纳兰在这里祝福她快乐开心,永远甜蜜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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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花枝桠抻抻展展,正隔在草坪与石板路之间。安远踮起脚看了半晌,不由急道:“哪里是甚么郎情妾意,谢娘子腿疼的厉害,还是赶紧走罢!”
凝眸看了赵凌将谢姜抱到草坪上,再看了两个人仿似低低私语,状甚亲昵……,九公子眸子里透出几分自嘲。
此时将近未时,太阳落过树梢,隐隐透出一抺胭脂色,一群雀鸟叽叽喳喳飞过去,飘飘落了几根绒羽。九公子追着雀鸟看了半晌,忽然嘴角一勾,淡声道:“好,甚好。”
“公子,什么甚好……。”安远一头雾水,刚问了半句,九公子回身就走。
“哎!你这是……,不是要看谢娘子是何症么?”安远追了两步,眼看九公子头也不回出了二门,不由抬手挠了头嘀咕:“刚才还说需探探脉息,才好对症抓药……。”
嘀咕了半截儿,先听得二门外“快些,二娘子在草坪上。”又听有人吩咐:“请大医的人走了么?没有?叫他快去!”
二门“咣当”一声大开。抬头看见安远,谢元略一拱手:“安郎君,暂且请安郎君先去外院歇息片刻。”说了这些,不等安远答话,便回过头去催促仆妇:“做甚磨磨蹭蹭,没有吃饭么?”
几个仆妇低头喏喏几声,忙抬了软轿,一溜小跑去寻谢姜。
谢府大门外。
听到“咣当”门响,九公子放下车帘,低声吩咐迢迟:“走罢,回长乐巷。”说了这些,便肩背倚着车壁,闭上眼假寐。
“公子,谢小娘子做甚要银钗?”梦沉觑了眼九公子。小声问:“仆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丫头仆妇多用银钗绾发。”九公子抬手揉了额角儿,漫不经心道:“她一口气要十几支,说明是十几个奴仆下人。”
“哦……。”
垂睑想了一瞬,梦沉忽然眼前一亮:“上午晌。谢管事曾撵出去几十个奴婢,谢小娘子是指去酸束的那些么?”问了这句,觑见九公子皱眉沉思,仿佛没有听到一样,梦沉便垂头收颌。老老实实踞坐下来。
车外人喊马嘶,不时听到迢迟:“吁!”声拉马,又有人大声吆喝:“白饼……傅炖,两个大子儿一陶碗哎!”
马车辚辚驶过长街,窗外嘈杂叫卖声此起彼伏,车厢里却是极静。垂眸思忖片刻,九公子掀起布帘儿一角儿,淡声问:“远山与铁棘两个人在么?”
掀起布帘儿问话,显然是问坐在车驾上的迢迟。
“吁呼?”迢迟缓了马缰,低声解释:“为防有人识破公子行藏。远山与铁棘两人去了在前头。”
“让远山去新雨楼走一趟。”顿了半刻,九公子又道:“着铁棘领人去青石坡,查查霍伤的别宛。”
一句话好几个意思,远山去“走一趟”,显然不是通过“正常”渠道进去,依九公子的习惯,应该是偷摸查探,不能惊动旁人;另一个,谢姜提到霍伤别宛里,不仅有翻云覆雨楼。还有各大世家公子的画像。九公子想印证是否真有其事。
迢迟低低应了。九公子又回过头来,淡声吩咐梦沉:“领人截下去酸束的奴婢,里头倘有费姓,送去郊外田庄看起来。”
当时谢姜说的话。表面上看像是胡闹,九公子仔细一想,便弄懂了大概意思:银钗是指下人,酸束是指下人的去向;“收”好了便是指提防有人灭口。
而末了那句以后要“送人”,显然是打算以后要用。
想起谢姜眼珠儿一转,便能转出许多出人意料来。九公子眸子里露出几分无奈,又几分晦涩不明来。
这边儿迢迟驾着马车拐进长乐巷,谢府后宛,仆妇正在断云居正厅前停了轿子。
出门时妥妥贴贴,不过一个时辰,就被仆妇用软轿抬回来,几个丫头吓了一跳。
“娘子,谁欺负娘子了么?”北斗一瞟几个抬轿妇人,愤愤问:“是哪个欺了我家娘子?嗯?”
上午晌,北斗大打费嬷嬷,又敢用“木锤”对住霍伤,末了又遭到谢策夸赞。在一众仆妇奴婢眼里,小丫头几乎成了“神”般的存在。
“回……姑娘,二娘子腿疼。”仆妇解释了这句,抬眼看北斗两手掐在腰间,生恐她再拔了“木锤”出来,忙又谄谀道:“嘿嘿!有姑娘这么个厉害人儿在,哪个敢欺侮二娘子,不是找死么?”
北斗哼了一声,抻手搀住谢姜,回头招呼玉京:“哎!快扶娘子进屋,娘子腿疼。”
赵凌扶着轿沿儿,一路跟进了断云居,几个丫头扑上来,三挤两挤,瞬间便将他挤到了廊柱下。赵凌暗暗好笑,上前拦住玉京,低声问:“谢娘子,能走么?”
“嗯?”。谢姜略一愣怔,赵凌便一手托了谢姜肩背,一手仍托在她脚弯处:“事急从权,谢娘子,不妨将凌当做粗使仆妇便是。”
当做……众目睽睽之下,这不是自欺欺人么!心里腹诽归腹诽,谢姜脸上却是一片“羞涩”,细声道谢:“多谢赵郎君……。”
横空里“杀”出来个男子,现在这个男子还大大方方抱了她们家娘子,就算是订了婚约,这个样子……几个丫头有些发懵。
玉京看看北斗,北斗瞅瞅寒塘,寒塘又往边儿看,便看见韩嬷嬷掀起门帘儿,躬身道:“赵郎君,我家娘子住这边儿。”
教习嬷嬷没有丝毫不满,几个小丫头更不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