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别墅周围的陷阱牢牢克制能力、又被自己的王狠狠嫌弃了的长安最后被五月用枪抵着头,硬是灌下去一大瓶科研部刚刚开发出来的能量抑制剂。
抑制剂的效果是48小时,这算是五月给特别行动队的回礼。如果他们这段时间内抓到了长安将他严刑逼供,自然是大大的功劳;但若是抓不到,那也只能怪自己无能,算不到五月头上来。
她对楼兰百般照顾,但对其他人却可以心狠手辣。
异种是人类的敌人,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有时候五月会想,若是有朝一日楼兰成为了自己的敌人自己是否能够下得去手。以前,她的答案永远是如果是既然为敌自然是你死我活;但最近……这个问题变得越来越难以回答了。
所以,五月也就尽量避免着不让自己的思路弯上那个方向去。
接下来的几天平平稳稳,长安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影子都不见。穹顶的内部通讯里,也没有通知驻军们加强警戒之类的信息。
五月懒得呆在医院里,以需要保护楼兰的名义光明正大地让程医生开了出院证明,然后便愉快地提着换洗衣物回家了。
当然离开之前,免不得受程医生好一通唠叨。不过五月觉得,这种被长辈关心着的感觉其实还挺不错的。
大概是因为她自己现在也是别人的监护人了,所以能体会长辈们的苦心了吧?
就这样,五月拿着病假单、以及矿物勘探的大笔酬劳,舒舒服服放起了带薪假。她每天一边感叹着自己的生活越来越腐.败懒散,一边却是享受得紧。
脑虫入侵带来的后遗症是很严重的。这几天,她时不时地就会头晕恶心。根据程医生的诊断,这更多是一种精神上的痛觉残留,并不是药物可以解决的。
换言之,就是类似创伤后遗症的病状。除了多休息、情绪起伏不要太大、以及尽可能吃得营养些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
听到这诊断的时候。五月简直哭笑不得:堂堂的复仇女神因为被一条虫子入侵颅内就留下了创伤后遗症什么的,简直贻笑大方。偏偏,楼兰特地跑到中医部去问了好几种食疗和药膳的方子,认真得五月都不好意思拿自己的身体状况打趣了。
她看着小正太忙前忙后的。越发觉得良心不安:做监护人的让被监护的未成年日夜操劳照顾自己,本来就有点过意不去了。更何况,楼兰自己的状况其实可比五月糟糕得多了。
到目前为止,他的力量还完全没有恢复的迹象。五月一再逼问之后,楼兰终于老实坦白:他那种将意识转移到一小块组织上进入五月颅腔内击杀脑虫的做法。和慢性自杀其实没两样。分裂期间,除了承载脑组织的那只银色蜘蛛之外,他的身体细胞其实是在快速消亡着。
虽然楼兰最后赶回来,但其实质却相当于借尸还魂。他的身体内,此刻至少还有35的细胞没恢复过来——简单点说,就是契合度太低了,所以以前的能力都遭到了封印。
这种情况下,五月第一次开始认真考虑:自己或许应该请一个保姆——再不然钟点工也好——帮着打扫屋子做做饭,免得事事都要这个以二十四孝男朋友为志向的小外星人操劳。
只可惜勘探任务带来的后续工作实在太多,又要汇报、又要按照丽娜的指点参加公开活动。一来二去。请人帮佣的事情还是被搁置了下来。
而且一搁就搁到了病假期快结束的时候。
五月坐在沙发上,忽然发现自己放个假,压根就没轻松多少,甚至还不如只要考虑战斗杀敌的日子来得舒坦。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笃笃笃有节奏的声响听得五月有点囧。
什么年代了,放着刷卡不用偏偏敲门?
蛇精病啊!
五月扯掉身上的毛毯,将连连看打到一半的ipad往旁边一放。她一边站起身来,一边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卧室。
楼兰这几天越来越嗜睡了,好像怎么睡经历都不够用似的。让她觉得特别力不从心。五月自己并不是个很居家的类型,就算有心想要照顾他,能做的也只是请程医生来看个诊,然后将各种古怪的药物往他身体里打一针。
可药剂打掉不少。却不见楼兰的精神头变好。
五月心不在焉地拉开门,一边问来人身份一边抬起头来,看到门外的人愣了一下。
砰。
下一秒,她果断关上了门。
一定是看错了。
受惊过度的少尉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重新拉开门。
嗯,没错。
门外一身便装衬衫休闲裤英俊潇洒的家伙。的确是应该被画在通缉令上贴满整个穹顶基地的紫发外星人。
“你要干嘛。”
五月冷眼打量着拖着一个小型行李箱的来访者,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搬家。”
“什么搬家?”五月挑起眉头,连带着声音也尖锐了不少。
后者用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瞪着她,慢吞吞地重复:“搬来你家。让你这个人类照顾吾王,我不放心。”
真是够了啊……
五月被他噎得火气上涌,语气变得生硬起来:“你凭什么搬我这来住?”
“入住许可。身份证明。就职书。以及居民合约。”长安从行李箱表面的暗袋里一份份抽出文件来,在五月面前炫耀似的抖动,“你有意见,跟你们人类的管理层去反馈啊。”
无、无赖!
五月看着那一份份文件,简直咬牙切齿。入住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