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毅等人走的急,战场并没有完全的清理干净,还有不少类似皮甲之类的装备和武器丢在战场上,这些东西实在太多,苏毅等人来不及一一带走。
远处,一队骑兵缓缓靠了过来,领头一人长相普通,但一双眼睛却异常的锐利。
“庞将军,你看……”
领头之人眼睛微眯,继而笑了起来,“看来昨天发生了一场大混战啊!你们去看看,有没有吕将军的尸体,本将救援来迟,真是罪过啊。”
他声音慵懒,丝毫没有一丝愧疚之意。
他身边一人却道:“庞将军,若是吕将军弹劾至太守那,说将军您不来救援,那该如何是好?”
那叫庞将军的人冷哼一声,不阴不阳道:“本将军是没来救援吗?放肆!本将只是来的晚了一些,却不料吕将军的人马竟如此不济,早早地被胡人杀退,要不是我来得及时,斩获了不少胡人贼兵,哼哼,只怕这后果更加不堪设想啊。”
“将军说的对!将军说的对!”他周遭之人赶紧献媚的说道。
“哼!”庞将军阴测测的哼了一声,“看来姓吕的这小子是留下了一条狗命,他和本将军一起接到命令,要狙杀胡人和朝廷叛逆,却不想他贪功冒进,打草惊蛇不说还白白牺牲了不少将士的性命!本将军一定要上表公孙太守,弹劾他!”
吕涛,和我斗?老夫这就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庞玉看着一地的尸首,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之色。
“清理尸首,胡人和鲜卑人的脑袋全都砍下来,至于……至于那些山贼的,也顺道砍下来报功吧。真是无趣,害的本将军白跑一趟。”
“是!将军。”
而此时,苏毅等人正小心翼翼的穿越着纵横山脉,白虎寨势力虽大,但也无法做到在纵横山脉内一手遮天,别的不说,就那神出鬼没的黑甲军,就足以让白松胆寒。
“忍?你让老子怎么忍!”白虎寨的大厅内,白松瞪着虎目咆哮道。
“大哥!”白松的弟弟白桐冷静的劝道:“事已至此,我们只得忍耐下来,那公孙一清既然派人来询问此事,我们就如实跟他说,不错,我们白虎寨是想在这次的事中占一些好处,可是我们没有通敌,这一点是公孙老儿的底线,我们没有触犯,他就不会对我们出手。”
白松呼出一个恶气,语气森然道:“这次白虎寨损失惨重,又得罪了塌顿和淳于部落,而且公孙老儿也对我们起疑了,真是得不偿失啊!不要让我查出这事是谁做的,否则,老子活剥他的皮!”
白桐和白虎寨一众头目苦笑一声,不敢多言。
“咦?”说到这里,白松忽然一顿,“我记得巴拿马那个寨子里有个叫贾老二的,是个活剥人皮的高手,前不久听纪芙那小娘们说,贾老二是被一个叫苏毅的人杀了?”
白桐再度苦笑一声,他略显无奈的说道:“那贾老二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人物,大哥你难不成还要在意这等蝼蚁之事?”
“敢杀我白虎寨的人,老子就不能放过他!”白松大手一挥,恶狠狠的说道:“那叫苏毅的人,你们知道他的底细吗?”
白桐思索一阵,回道:“早在纪芙说起此事时,我便叫人去探明了情况,那苏毅似乎是幽州那边山脉的一个小寨,根本不足为虑。至于那贾老二,多半是之前和他们发生了什么冲突,死在此人手下的罢。”
白松一拍案桌,大吼一声道:“阿大、阿二,你二人传令夏华天那个寨子,令他们五日内荡平那个小寨,这好剥人皮的贾老二就是他的部下吧?被人杀死由他去报仇也是应该。”
像桃花寨这样一个小寨,白虎寨的一众头目根本没有放在眼里,此时白松说来,也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似乎荡平这么一个山寨就跟碾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大哥!”白松劝说一声,“我们白虎寨的兄弟出门在外,和人发生冲突,死在外面的有不少,如果都要为他们报仇的话,我白虎寨岂不要成了纵横山脉的公敌了。”
那个叫苏毅的白桐没兴趣知道,他的小寨白桐更不会在意,也懒得管他们死活。但白桐却对纪芙利用白虎寨铲除异己之事不满,白桐做事谨慎,特意派人去芒砀山查探情况,他以为纪芙说起贾老二一事,不过是想借白虎寨之手除掉苏毅罢了。
即使贾老二真是那个什么苏毅杀的,白虎寨也不能被别人当枪使,别以为你这骚蹄子和大哥睡了几晚,就可以利用白虎寨为所欲为,白桐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那阴冷的目光比白松那嗜血的目光还要让人心悸。
“大哥,我倒是觉得那纪芙提供给我们的情报有误啊。”
“什么?”白松一听这话,眉毛又竖了起来,“那贱人敢骗老子?白松你点齐人手,去把那小娘们的寨子给荡平了,把那小娘们给擒回来,老子甚是怀念她那小嘴,吹的老子好不痛快。”
“大哥!你看你又急了,你且听小弟把话说完啊……”
“那你他娘的倒是一口气说完啊,每次说话都只说一半!”
独木寨中,纪芙打了好几个喷嚏。
吕涛损失惨重的事,传到了太守府,公孙一清震惊之下,当场掀案而起,勃然大怒。辽东铁骑是大楚最精锐的骑兵,其中以吕涛的部下最为骁勇。
公孙一清先后派出几支部队,真正抵达战场和胡人交战的,只有吕涛,而离战场最近的庞玉却姗姗来迟,其他部队更是进军缓慢,这让公孙一清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