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寨寨主白松看着探子送来的情报,一对三角眼滴溜溜的转着,不时的闪着寒光。
而他身边则倚着两个容貌娇美的女子,白松一双大手在她们身上肆意游走,随后他哈哈大笑起来,“原本以为那陈虎不过是庸才一个,却不想此人也有些手段。”
白虎寨的军师也笑道:“那公孙一清定是知道了什么消息,所以一路严查,看来陈虎和鲜卑人交易一事不假,而那赵才不过是陈虎为了掩人耳目,故意派出去的棋子。”
白松点了点头道:“鲜卑部落中的隐哨来报,淳于达头和陈虎之间的交易确有其事,五千匹战马,那群鲜卑人还真是大方。”
说完这些话,白松眼中难掩嫉妒之色。
“大王!”白松身边的一个美妾娇滴滴的说道:“有了这批战马,白虎寨的实力将更进一步。大王麾下兵马虽多,但缺少骑兵,这正是上天送给您的好机会啊。”
白松笑着拍了一巴掌美妾的臀部,朗声笑道:“不错,这战马我要,但是陈虎用来和鲜卑人交易的东西我也要!他既然用了声东击西的办法,真正交易的人马一定不会走官道,多半还是穿越纵横山脉,去关外和鲜卑人做交易。”
军师看了眼白松身边的两个女子,皱了皱眉。
这两个容貌娇美的狐媚子,是纪芙派人送来的,她们不仅能歌善舞,而且尤其擅长服侍男人,最近寨主被这两人迷的神魂颠倒,不理寨中事务,为此,白虎寨不少兄弟有了怨言。
其中一个美妾柔柔的一笑道:“大王,要不要让纪姐姐帮您查下,看这批货是从哪条道出关的?”
“哦?”白松的眼神忽然变得冷厉起来,他一把扣住美妾的喉咙,狞笑道:“只要是从纵横山脉过的,我需要她纪芙帮我查探消息吗?和白虎寨比起来,你们寨主那个小寨子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不配。”
那美妾眼白上翻,胀红了脸。
白松一把将她甩到地上,美妾捂着脖子不住的咳嗽起来,白松冷眼看她道:“以后没我允许,不准随意插话,不然老子拧断你的脖子。”
白虎寨兵强马壮,在纵横山脉内,像白虎寨这种规模的势力不超过一只手的数。即使是这些人,白松也不惧,他唯一顾忌的,就是黑甲军那群疯子,除此之外,整个纵横山脉,还没人能惊到他。
白松站了起来,赤裸的上半身很是精壮,他不阴不阳的吩咐手下道:“去查一下纵横山脉最近有没有商队经过,如果有,派人跟上,放他们过纵横山脉去关外,谁要是敢下手打劫,就给我杀!”
白虎寨的探子在纵横山脉查探情况,而公孙方也在上郡县不断的打听消息。
陈虎坐在县衙的正堂内,目光阴郁的看着天空,他旁边站着一个还算英俊的书生,只是那书生双眼无神,眼袋浮肿,一副酒色过度的摸样。
书生阴冷的笑道:“大人放心便是,淳于大王向来信守承诺,而且我的计划绝对万无一失。”
“希望如此吧?”陈虎转头看着书生,眼神逐渐变得凶狠起来,“若那淳于达头言而无信,我就亲手打断你的四肢,挖出你的心肝,以泄心头之恨!”
书生闻言大吃一惊,他眼中稍稍闪过一丝慌乱,随后故作镇静道:“大人尽管放心,那批战马一定会送至上郡县的。”
陈虎将脸凑到书生跟前,盯着他的双眼,然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起来,“最好如此。”
“这几天你就好好的呆在县衙,我会安排人给你送来饭菜,若战马能如数送至,我便提拔你做个幕僚,在我军中做事,如若不然,哼哼……你自求多福吧。”陈虎吐了口气,不再说话,抬腿便向堂外走去。
于此同时,公孙一清收到消息,陈虎运送物资的队伍化整为零,分成十几股小队,从不同的地方出关。
公孙一清大惊之下,赶紧派人扼守关隘,可惜为时已晚,除了拦下两支队伍外,其余的全都已经出了边境。
辽东军方赶紧派出大军,出关追截。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多支运输队,竟然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留出关外?”公孙一清觉得不可思议,而他的一众幕僚也都面面相觑。
半响,公孙一清才冷声问道:“扼守玉门关与荫峽关的是什么人?”
其中一个幕僚赶紧道:“守玉门关的是庞玉庞将军,庞将军为人正直应该不会……反倒是荫峽关的主将吕涛,此人性格圆滑,莫非?”
公孙一清摇了摇头,此时他也摸不准是哪里出了状况。若真是这两关的守将私通鲜卑人,那情况恐怕不妙。
可若真是守关的将领通敌,鲜卑人为何不趁此机会入关?偷袭辽东各郡?
“吕涛虽然圆滑,但他对大楚忠心耿耿,这些年若不是他为人机智,几次与胡人在边境周旋,只怕这些穷凶极恶的畜生早就杀进关内劫掠一番了。倒是那庞玉,这几年的表现有些奇怪,每每有胡人入侵,他就关上城门,任由敌人肆虐关外汉民,每次胡人撤退,他便上报军功,吹嘘打退了入侵的胡人部落,却没有多少斩获拿得出手。”
鲜卑淳于部落的屋塔根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这次接受陈虎的物资不会那么容易。塞外情况复杂,生存环境恶劣,能跟着淳于达头一路杀到现在,还能活下的头领人物并不多。
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屋塔根对危机有一种莫名的直觉,他总有预感危险即将来临。
淳于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