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寨的众匪大怒,登时就要攻城,却被三当家拦了下来。他虽然性格粗鲁,但也能分得清形式,己方没有攻城武器,虽然士卒精悍,但是贸然攻城,只会白白牺牲。
只是一直龟缩在城内的小蟊贼竟然射杀了他的骑兵,三当家这暴脾气登时就上来了。
他大吼一声,命令手下的弓箭兵与桃花寨对射。
结果自然不言而喻,何奎手下的弓箭手经历了无数次血战,其精锐程度比青云寨的弓箭兵要高出不少,而且桃花寨占据地理优势,弓箭从上往下射,加上那股惯性,顿时将青云寨的弓箭兵压制下去。
一番对射下,青云寨的弓箭兵冒死冲入桃花寨弓箭手的射程内,可惜,他们的箭矢还没射上城墙,就被对方的箭雨射成了筛子。
到后来,何奎手下的弓箭手觉得无趣,干脆玩起了抛射。
青云寨的弓箭兵十死其八,损失惨重。三当家看的目瞪口呆,却又怒火中烧。
他几次想要不顾亲随的劝诫,亲自带人攻城,但最后还是忍耐了下来,极其怨毒的看了眼桃花寨的大门,不甘心道:“我们撤,等老子回寨以后,点齐兵马,扫平这鸟寨!”
然后他没发现的是,经过几天的对峙,青云寨的一众山贼睡不好,吃不好,精神疲惫。而桃花寨的匪兵却蓄势待发,心中憋着一股怨气。
战斗的天平在青云寨撤退的那一刻开始倾斜。
何奎手下最精锐的夜不收,经过后世的特种训练后,对于丛林作战相当娴熟,而且何奎是猎人出身,攀山越岭的也是家常便饭,由他来训练,这些夜不收在崎岖的山路上甚至能做到如履平地。
夜不收从小路摸了下去,埋伏在山路的两旁,不断的射箭干扰青云寨的撤退,他们下手阴狠,专找对方的骑兵射杀。
原本就士气不高的青云寨众匪顿时慌了起来,正当他们前后不能呼应,士卒争先逃命之时,刀疤带着桃花寨杀气腾腾的骑兵冲了下来。
钱豹更是带着刀盾兵顶盾在前,刘十三领着长枪兵随后跟上,何奎与孟海领着弓箭手一路冲杀。
高黑虎吵着要带还未训练完的力士冲阵,被苏毅拦了下来,这些力士虽然被他训练的凶悍异常,但是山寨的狼牙棒并没有打制完成,就这么冲下山,伤亡肯定不小。
苏毅自然不舍得,憋了一肚子火的高黑虎干脆孤身下山,扯起狼牙巨棒冲入敌阵中,咆哮着厮杀起来。
高黑虎似乎要发泄胸中的怒火一般,手中的狼牙巨棒不断的将敌人砸成肉酱,顿时,青云寨的后军如同冲入了一头野兽。
青云寨的土匪在这猝不及防下,被杀的四处逃散。为了逃命,他们甚至挥刀砍向同伴,自相残杀,互相践踏。
尽管三当家在这些人中还有些威信,可事到如今,却也喝止不住自家的败兵,眼睁睁的看着被杀的四处逃窜的后军冲散前军。
为了不让自家的败兵冲乱阵脚,性格鲁莽的三当家下了一个令他后悔终生的决定,他命前军砍杀那些向前军冲来的败兵。
结果这个命令非但不能阻止自家的乱兵,反倒令青云寨的众匪互相厮杀起来。
一场冲杀,青云寨山贼的尸首堆积如山,而三当家看事不可为,也带着少量的骑兵突围而去。刀疤带着骑兵一路追杀,最后三当家身边只剩下十余骑仓皇逃窜。
“刀爷,为什么不将那匪首擒获!”刀疤刚一回寨,何奎就红着眼冲了上来。
刀疤皱了皱眉,知道何奎因为死了挚友,心中难过,只能忍着怒气道:“穷寇莫追,再追下去就要靠近芒砀山了,而且这一路还有其他山寨的土匪虎视眈眈,我只能撤回来。”
苏毅走向前,安慰一声道:“我已经派人去找齐六等人的尸首,带回山寨一定厚葬。”
何奎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这次的袭击,桃花寨共斩获两百余人,俘虏三百多人,其余的四散逃窜,苏毅已经派出孟海和钱豹四处斩杀这些逃兵。真正能逃回青云寨的,只有三当家那十余骑。
缴获的武器装备也不少,青云寨武器精良,普通骑兵都装备精铁长枪,身披重甲,典型的重骑兵装备。
其余的鬼头大刀两百多柄,缳首刀一百多把,鱼鳞重甲三百多套,骑兵重甲不计其数。
至于战马,在混战中,敌方折损了一百多匹,另有一百匹战马负伤,其中六十多匹伤了马蹄,无法成为战马,只能沦为菜马或驽马,剩下的尽数被桃花寨捕获。
而这一战,桃花寨损失不大,刀疤的骑兵损失了三十余人,刀盾兵和长枪兵折损五十余人,加上死伤弓箭手和夜不收,折损不过百人。
战果颇大,苏毅脸上却没有多少喜色。
青云寨贼兵的精悍程度,远在桃花寨之上。虽然桃花寨的匪兵如今能够结阵攻击,但和那些在芒砀山杀出来的悍匪还是不能比。
桃花寨唯一的优势是匪兵能够结阵攻击,互相协同作战。而青云寨的土匪虽然精悍,但是只知各自为战,小规模的械斗,恐怕桃花寨的匪兵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大规模的阵战,胜负如何,却也难说。
苏毅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面无表情的问道:“何奎,前几日你手下的夜不收传回来个消息,上郡县前任县丞被人劫杀在官道上,这个消息核实过了没有?”
何奎不知苏毅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他点了点头道:“消息属实。”
刀疤等人也是面面相觑,不知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