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过了没几天,纵横山脉的官道上突然燃起了冲天大火。
当天下午,一匹奔马背着精疲力尽的骑士冲入上郡县城,随之而来的,一件足以震惊整个县城的事传开了……
前任县丞刘柄全被山贼袭杀。
这刘柄全原本是上郡县的县丞,作为县内的二把手,他的权利实际上要比县令大的多。县令是上面指派下来镀金的,而刘柄全却是地地道道的上郡县人。
同时,他还是上郡县刘家的家主。
这上郡县刘家同王家庄一样,都是当地有名的豪强,有良田千亩,城内城外都有产业。刘柄全是死在回家的路上,年初他像往常一样去郡城拜访某个贵人,结果在回乡的路上碰到了劫道的土匪。
官道那一段路已经烧的浓烟滚滚,烟雾遮蔽了天空,等上郡县的官府反应过来时,刘柄全已经死透。
看着自己的对头惨死在回乡的路上,上郡县县令徐达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和刘柄全明争暗斗十年,一直被刘柄全压过一头,直到去年他拜入郡里某个大人物门下,才渐渐的缓过气来,反过来掣肘刘柄全,一吐这十年来的恶气。
看到刘柄全的被烧焦的尸体,徐达又喜又悲,喜的是这个对头终于死了,刘柄全虽然告病在家,但是在县里的势力却远胜徐达,刘柄全是当地的豪强,根基扎实,徐达一时半会很难将他的势力连根拔起。
故此,刘柄全虽然辞去县丞一职,但徐达却还是不能做到完全的掌控上郡县,即使他和郑家等富商家族来往密切,但是这些商人的根基哪里比得过这些地方豪强呢。
刘柄全死了徐达当然开心,可惜,随之而来的问题却让他很烦心。
作为当地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官道上,不仅郡里对他不满,地方上那些豪强也是怨声载道,他甚至还听到一些小道消息,说刘柄全的死是他授的意。
这让一向自视清高的徐达勃然大怒,他发誓一定会彻查此事,给刘家和其他家族一个交代。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也让这位县令从头凉到心底。
不仅刘柄全,还有其他一些上得了台面的人物,也在官道上被山贼袭杀。
并且这些土匪流寇还攻击附近村庄的村民,甚至光天化日下入村抢劫。这时,不光是上郡县的地方豪强对徐达不满,就连普通的平民百姓也开始怨声载道。
县令的职责是维护一方的安定,可这山贼土匪都杀到官道上来了,如果这件事不能有个了结,恐怕县令的乌纱帽都要保不住。
对纵横山脉内的土匪来说,过年和平时没什么差别,不抢劫百姓富商,他们的生活就维持不下去。不可能因为春节,他们就躲在山寨上,不下山掠夺财物。
趁着过年这段时间,这些山贼土匪纷纷涌出纵横山脉,在官道上袭杀往来过客。
而桃花寨这几天也忙碌的准备起一应的事务,自从秦羽上山后,苏毅果然如之前所言,给他建起了一间铁匠铺,并且安排给他五个年轻力壮的山贼当劳工。
有了秦羽这个铁匠,桃花寨磨损的兵器总算能够修复一些,更重要的是,高黑虎麾下的那支精兵至今为止都是用木制的狼牙棒训练,完全体现不出什么效果。
如果能打制一批狼牙巨棒出来就好了,苏毅把这个想法告诉秦羽后,秦羽皱着眉头打量起从高黑虎亲卫那缴获来的狼牙棒。
半响,秦羽才对苏毅说道:“苏大王,这狼牙棒制作工艺复杂,而且铁锭的用料相当多,仅凭我们现在这几个人,恐怕很难大批量的生产。”
苏毅目光一亮道:“那你的意思是,这些狼牙棒可以打制出来?”
秦羽只是说很难大批量的生产,并没有说不能打制出这些狼牙棒。
“不错。”秦羽点了点头道:“只是人手方面……”
苏毅大手一挥道:“人手方面你不用担心,只要能打制出这批狼牙巨棒,山寨的壮丁你要多少有多少。”先不说桃花寨现在有不少俘虏壮丁,就是山寨的匪兵,身强力壮的也不少,给秦羽打铁的人多得是。
“那……那我就尽力而为吧。”秦羽倒也老实,他知道苏毅对他有救命之恩,现如今只有尽快报了苏毅的恩情,他才能放心的下山。
这单纯的小伙子压根就没想过要留在桃花寨,同样,这单纯的小伙子也压根就没想到,从他上山的那天起,再也没有可以离开桃花寨的机会了……
与此同时,纵横山脉内,何奎的副手和夜不收被一群装备精良的悍匪包围着。
这群悍匪与桃花寨之前遇到的山贼不同,他们武器装备的精良程度,尤在桃花寨之上。为首的匪首跨坐着黄骠马,身披精铁重甲,手提一柄长刀,虎视眈眈的看着何奎的副手。
在他身后,是三百多装备整齐的骑兵,还有四百多神情凶悍的步卒。
匪首一挥手,步卒纷纷上前。
副手见状,一声急呼,三队夜不收赶紧散开,不给对方合围的机会。
可是,这并没有什么用,对方足足数百人,人数上相差太大,很快这三十多个夜不收就被围的严严实实的。
匪首冷笑一声,看了眼远处几个探头探脑的黑影,嘲笑道:“一群鼠胆匪类。”
自桃花寨壮大以来,损失最多的不是刀疤的刀盾兵,也不是刘十三的长枪兵,而是长期在外打探消息的夜不收,这些夜不收都是山寨的精锐,由何奎训练箭术,刀疤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