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裳拖着食盒向着林世白的房间走去。
他房间的门紧闭着,不过窗子似乎开着,月光趁机倾洒进去。
偷偷看一眼人在不在,乙裳放食盒在地上,紧紧地扒在窗棂上,向房中望去。里面没有点上烛火,光线很暗。房中家具不多,床榻上好像也没有人。正准备要去别处寻找,就听见一声低低地**。
原来地上不知什么时候,躺了一个人。
乙裳走到门边,发现房门没锁,轻轻一推很轻易地就打开了。
地上有个人似乎在**,难道是林世白?想到他前两天人还有些不舒服,因为一个小感冒晕倒了?走过去看清楚地上的人,果然是林世白。
想将他搀扶起来,可比他矮了近一半的个子,哪里搀扶得起,只能让他勉强靠坐在床边的地上。
林世白的呼吸沉重,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大概是病症加重了吧。药圣门里多的是大夫,几天了,怎么就不知道请他们看一看呢?摸摸他的额头,果然是有烧的,就连手背的肌肤都是滚烫的。
乙裳站起来,想要去找外面的人进来帮忙。毕竟一个小孩子身材的人,怎么能抱得动大人。
刚一站起身,后面伸出一只手,用力地一拽。她立刻向后跌坐,后力过猛,脑袋直接被撞在床沿上,撞得她眼冒金星。
此时突然掀起一阵莫名的大风,风将床上的帷幕吹动,遮住了乙裳的脸和脖颈。而此时林世白俯身下来,锋利的牙齿一口咬在遮住的帷幕上。
乙裳脑袋被敲到,难受至极。刚躺倒,立刻被一个沉重的身子压在身上,想要翻身起来,手又被抓住了,紧紧地按在地上。下身被压住,用力的挣扎,不过力气太小的样子,完全挣不脱。下身的紧贴,令她尴尬又羞愧。她慌乱中,在脑海里迅速搜寻着逃出束缚的方法,不过怎么也想不起。两人力量的对比实在悬殊,乙裳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林世白的唇四处搜寻,想要一亲芳泽,只是碰触不到滑腻柔软的肌肤,一时茫然无措。房间的空气中,飘荡着暧昧的气息。
简莫离静静站在窗外,里面黑漆漆成一团,只看得见一个人躺在地上,一个黑影去搀扶。这小小的影子定是乙裳。
房中没有打斗的痕迹,人应该没有被袭击。
不过空气中似乎飘着一丝很奇特的香味,心里突然有些躁动不安。盘腿打坐,运气周身的真元,四周气流开始涌动,一阵风掀起,将那阵奇异的香气吹散了一些。强力压制下心头的异样,心里隐隐不安。
林世白遍寻不着那柔软馨香的唇,似乎有些暴躁。上身稍稍抬起,放开双手开始用力的扯乙裳脸上蒙着床帷幕。床上的帷幕被掀开,一大口清新的空气涌入胸中,乙裳总算是得到放松,不至于被闷死。
林世白的滚烫的手指,错乱间划过乙裳的手肘,她的心里立刻起了异样,手背上起一层鸡皮疙瘩。她看到林世白的眼神和平时很不一样,似乎蕴藏着浓浓的情愫,心里慌乱起来,双手用力的推着林世白的胸膛。可是他的胸膛硬邦邦的,根本像石头一半推搡不动。
林世白俯下身子,呼吸中温热的气息痒痒地萦绕在四周,乙裳的心里又惊又惧。他的嘴唇压下来,带着沉重的压迫感。
乙裳被他压着动弹不得,本能地向左边一偏头,林世白滚烫的唇吻在了乙裳耳背的肌肤上。她感觉到异样难受,开始奋力地挣扎,大声呼喊着,希望外面能够有人听到。
不过夜晚的药圣门四处寂静。夜晚一般是潜心静修的好时候,都早早地设了防阵闭关。其他客人的房间离这里又稍远,未必听得见,周黑两人也受邀去了凉亭。乙裳心里的思绪如杂草一般越缠越紧,难以遏制的焦虑感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扯越紧。
林世白没有急于深入,浅浅地在她的耳畔啃噬着。小而厚的耳垂,用舌尖撩拨玩弄,一股火在乙裳的心里窜出,令她躁动不安。
简莫离调息好,起身时正好看到这样一幕。心中犹如帛裂。撕心裂肺地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他捂住胸口想极力压制住这入骨的撕裂感。突然听到低低的求救声,一声比一声急促,一声比一声焦虑。简莫离抬起头来,看着地上纠缠不清的两人,目光冷冽似乎能够冰冻三尺。
正要跳窗而入,远方飞过来两个人,一黑一蓝两个身影。
周立乾和黑夜本来受邀,以为夜晚有一顿美餐,结果在凉亭中左等右等不见人影,黑夜正好抓住机会冷嘲热讽一番。周立乾坐等不住,干脆拉着黑夜回去对峙。刚飞回来,居然看到一个人影在少主的门口侧身窥探,伺机进入。
黑夜暴喝一声:“站住。”便冲上前去,尽自己护住的职责。
简莫离听见乙裳的呼喊,便知此番情形不是她自愿,正要去解围,结果有个人冲上来阻拦。
这边心急如焚地要去阻止悲剧的发生,那边又跳出两个小丑的阻拦,简莫离心中溢出从未有过的巨大的愤怒,眼睛血红,目呲欲裂,一抬手便是杀招,让黑夜一时猝不及防地落了下乘。不过黑夜的修为远在简莫离之上,两人陷入苦战。
周立乾恐防少主有事,从半掩的门中探视,发现了地上纠缠着的两人,又听见了乙裳闷闷地但是竭力的呼喊。一时不知道如何处理。
平时少主从未掩饰的心意,作为下属的周立乾自然看在眼里记在心中。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自然也看出了乙裳仙子情窦未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