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李薇和摄政王正徐步在后花园,这地方是宫中唯一多草多树木的地方,可以遮挡去半个人的身影。
“王爷,这忙里偷闲出来约会的感觉真不错。可限穿的太繁琐,不然走得可轻巧了。”她抱着他的手臂,一脸幸福地贴着。
“陛下不曾为国事烦扰,难得有这样的闲情。”官千翊脸色淡淡的,并没有太大的雀跃之情。
“官千翊,你为什么又不高兴了?朕又做错了什么吗?”她感觉得到他的心情,从方才她悄悄拉着他出了宫宴一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有任何喜悦之色。
他停步转回身,看着她,“陛下聪慧,懂得适时而用,本王深感欣慰。”
李薇顿时眉开眼笑,但又觉得不对,“你说的是哪件事表现了咱聪慧了?哪里?朕怎么觉得自己也没做什么啊。啊,难道是事先和北辰魄一起设计题他们稳了赛制吗?”李薇顿时不好意思地羞涩了,“那只是一个小计谋,不全是朕的主意,多亏了晏空大师的提点。”
“不,本王说的是卿义和尚。”
“卿义大师,他怎么了?”李薇思忖几秒,啊了一声,“你说的是朕临时起了要把他挪为己用的心思吧?那不是王爷你先提议的吗?让他成为北辰国的子民,就必须为北辰国效力,朕不都是顺着你的意思吗?”
官千翊顿时感觉有口说不清了,他当时还真的没有让卿义加入北辰为国效力的意思,只是单纯地想要卿义知难而退罢了,可见陛下这心思有多么活跃,多么开阔。
见他如此神色,李薇也知道了大概他真的没想到那一层,如此,他既然欣慰她能顺势就计把人才抓住,为何还这般不高兴?
“朕做的这一步,难道不对吗?王爷看着似乎不大高兴。”
“不是不对。只是本王也不大了解卿义这个人的性情。听闻他是西榷国唯一的游僧,唯一的爱好就是到处找人说辩,若没有办法赢了某个人,他是不会走的。陛下无意间胜了他。恐怕他不会轻易放弃,他得西榷国如此看重,肯定有他的本事,被你如此挖过来,也不知是福是祸。”
“卿义这个人。朕倒是觉得挺单纯好玩的。你说他一个行走游僧,性子却如此随意任性,说辩举止看来似乎把时间一切事物都不放在心上,看似毫无拘束,但他执着的东西就那么一点,朕先吊着他就好了,难道他还会追上来不成?”
李薇这话刚说完,却听得后头一声响起,“陛下原来是打算先吊着卿义呢?”
两人马上回头,却看到卿义和莲公主一前一后相隔不过十米往他们俩走来。也不知道他们听去了多少。
李薇笑着看向卿义,可内心却心惊,低声道,“王爷,那么远的距离,和尚居然能听得到?这听力简直太牛掰了。”
官千翊心底也在诧异,他方才居然无从感知此人的到来?
卿义声音再次传过来,“牛掰是什么意思?”
李薇立即闭嘴,不敢说一句话了。眼睛却飘像落在卿义身后的莲美人,她应该没有听到多少吧?这两人为何一前一后都往这里来了呢?
“牛掰就是说一个人很厉害的意思。”
“陛下这些说法倒是有趣。”和尚疾步过程中。帽兜落在了背后,露出了光亮的脑袋,在阳光下锃亮地尤为打眼。
李薇瞬间咦了一声,“你头上没有香疤?”
和尚呵呵一笑。“香疤即是戒疤,既丑陋无用又痛苦,为何要点?卿义本不是佛门中人,只是觉得游僧身份比较适合卿义到处周游说辩罢了。”
“如此,那你的头发还会长出来吗?听说佛门子弟有些高僧会用一些秘药把头发褪去,永不生长。免去每天剃发之事。”
“哈哈哈,陛下却是可爱。”卿义已经走到两人跟前,顺势就把头给低了下去,放了光亮的脑门在李薇跟前,“会不会生发,陛下摸一摸便知道,扎手的很。”
李薇见着这光亮的脑门有趣,刚要伸手,被官千翊瞪了一眼,抓着她的手放下,李薇只好尴尬笑了笑,“朕的手有汗有油,不敢玷污佛祖脑门。”
卿义抬起了头,去了布兜的脸庞看起来更加立体,甚是年轻的脸色白皙透着神采,一直看着李薇那张去了皇冠的脸,一双水光黑眸熠熠发亮,原来是如此动人的女娃。
“陛下,原来长得这般模样。”他轻声喃喃了一句,官千翊不悦地将李薇拉着退后一步。
莲美人紧跟了过来,似乎有些小跑的模样,气有些喘,她跟不上和尚的脚步,见他们已谈笑了不少话,巴巴地赶紧凑过来,依旧保持矜持优雅的模样,“参见陛下,见过摄政王大人。”
李薇本来想躲着这女人,可惜她已经抬起了头,而且第一眼似乎就认出了她。
莲美人惊呼小半声,连忙捂住了嘴,看着李薇那熟悉的面容,那日在街上和她叫板的少年,原来竟然是、竟然是北辰国国主!莫怪乎她找了许久竟然找不到他的消息。
可如今发现这一层身份,莲美人心情复杂得不知如何是好。可方才远远看着,自己的翊大哥和她明显走得亲密,两人是那种关系吗?想她比使团提早了将近一个月抵达北辰,就是为了早些看到官千翊,未曾想到在宫外已经听了不少流言蜚语,以为官千翊身边女人定然不少,今日得见的马婧珊她也多关注了片刻,可见官千翊对马婧珊并无关注,也就明白了那位芙蕖郡主只是一厢情愿罢了,未曾想到宫里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