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暄,娘教过你什么?”儿子的表现让王氏颇感窘迫,不由紧了紧抱着儿子的手嗔道。
魏暄不舍地将目光从瓷瓶上收了回来,抬起头来水晶般透亮的大眼睛看着司徒娇,神色间显得略有些迟疑,片刻之后小大人一般地向司徒娇道谢:“谢谢,糖糖很好吃。”
王氏这才想起,她还没告诉司徒娇是什么人呢,难怪魏暄会有所迟疑,他不知道怎么称呼司徒娇呢!
真是难为了魏暄,还好小家伙颇有几分机灵,连忙笑着揉了揉儿子的头:“这是姨祖母家的表姑姑。”
魏暄脸上露出如释负重的表情,尔后露出萌萌的笑容,糯糯地对着司徒娇喊了声“表姑”,更让司徒娇喜欢得不行。
“暄暄,来,让表姑抱抱。”司徒娇将手中的瓷瓶和琉璃勺交给玉兰,转身向魏暄伸出手。
魏暄有些迟疑地看着王氏,王氏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这才伸出手扑进司徒娇的怀抱。
魏暄说是三岁,其实不过才一岁半多点,加之总是挑食,虽然小脸看着还算有肉,身上还真没有多少肉。
司徒娇将魏暄抱在怀里掂了掂,看王氏一脸的紧张模样,知她定然怕她摔着了魏暄。
司徒娇也不好让王氏多担忧,干脆在王氏身边的凳子上坐下,让魏暄在自个腿上坐下,一边与魏暄所些小孩子感兴趣的话转移他的注意力,一边替他把着脉。
也许是被把脉的次数多了,魏暄对司徒娇把脉的动作表现得极为抗拒,就算司徒娇一直在转移他的注意力,没多久还是被他发现了。
魏暄用力抽回小手,屁股一抬就往身边的王氏扑了过去,嘴里还嚷嚷道:“坏人,暄暄不喝药!”
司徒娇不由一愣,她还没想到魏暄会如此敏感,好在虽然把脉的时间有些短,不过魏暄的身体情况司徒娇心里还是有些底了。
大概知道再没糖可吃,也许是真是肚子不舒坦,魏暄刚回到王氏的怀里又开始哼哼叽叽地不安分起来。
“表姑可不是坏人,刚才还给暄暄吃糖糖呢。暄暄的肚肚不是难受吗?咱们让表姑替你看看,好不好?”王氏心疼儿子,开始哄劝他接受司徒娇替他诊脉。
魏暄却不肯配合,哭闹起来。
“慎表嫂,别勉强暄暄,我心里已经有数了。”嘴里说着,人却在哭闹的魏暄面前蹲了下来,趁着魏暄闭眼哭闹的时候,掀开他修面的厚衣裳,伸手在他肚脐四周轻轻按压了一遍。
“这该有好三五日没解出便便了吧。”没等魏暄反应过来,司徒娇已经站了起来蹙眉道。
站在一旁的奶娘,脸上不由闪过一丝惊讶,与同样惊讶的王氏对了个眼神,偶尔点头道:“表小姐所言极是,小少爷的确已经快五日没解出便便了。”
五日!
这下几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魏暄身上。
也许大家的目光太过直接,魏暄不由缩了缩脖子,张大嘴巴哇哇地哭了起来。
这次无论王氏怎么哄,魏暄只委屈地眼闭眼大哭,全然不受控制。
司徒娇从玉兰手上接过瓷瓶和琉璃勺,重新在王氏母子面前蹲了下来,先轻柔地摸了摸魏暄柔软稀疏的头发,然后用琉璃勺轻轻敲了敲瓷瓶,两者相撞发出的清越声音,顿时吸引了魏暄的注意。
虽然他并没有停止哭泣,不过眼睛却睁了开来,随着声音看到了司徒娇手上的瓷瓶和琉璃勺,顿时哭声一噎轻了许多,眼睛也亮了起来。
“暄暄乖,咱们暄暄是男子汉,可不兴动不动就哭。来,表姑给你吃糖。”说罢又倒了一颗糖出来,这次的糖却是颗浅绿色的,同样发出淡淡的香味。
暄暄泪眼看着琉璃勺中的糖果,立马抽噎着止住了哭嚎,还举起袖子来擦了擦眼泪,让众人哭笑不得。
司徒娇自然不会食言,等到王氏给魏暄将脸上的眼泪拭干,琉璃勺往前一伸,魏暄舌头一卷,糖又进了他的嘴。
这次司徒娇将瓷瓶和琉璃勺全都收进了荷包,然后笑盈盈地看着魏暄道:“暄暄去那边榻上躺下,让表姑姑给你揉揉肚肚,好不好?”
极平常的一句话,却仿佛有着说不出的魔力,魏暄没有一丝迟疑乖巧地点了点头,由着司徒娇抱起来将他放在榻上。
原本以为司徒娇会趁机替魏暄把脉,没想到司徒娇只是如她所言,让魏暄在榻上躺下,尔后解开他的棉袍,只留里面并不算厚的中衣,轻轻地替他揉起了肚子。
只不过司徒娇揉肚子的动作与一般人是不相同的,除了围着肚脐按顺时针方向揉魏暄的小肚子以外,还有个往****方向推压的动作。
没过多久开始还颇有些享受的魏暄就喊了起来:“娘,我要便便。”
司徒娇连忙示意奶娘替魏暄整好衣袍然后抱他出去便便。
人人都以为魏暄便便的事就这样这被司徒娇轻松化解的时候,司徒娇却没那么乐观,五日没大解,岂是这样按摩几下就能解决得了的?
果然如司徒娇所料,没多久奶娘抱着哭丧着小脸的魏暄重新进了屋。
结果自然是让众人大失所望,魏暄挣了许久,依然没能解出便便来,反倒直喊屁屁疼,奶娘无奈只得又将他抱了回来。
司徒娇让王氏与奶娘抱上魏暄与她一起去往偏厅,下面她要做的事,却不好在方氏的屋里。
到了偏厅,司徒娇只让奶娘和王氏继续哄劝魏暄解便便,却并不让魏暄使劲儿。
王氏疑惑地看向司徒娇,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