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妹在一块呆了些日子,感觉这几个对自己不赖,而且还挺义气,终于有了长住久安的打算。她不想见天儿白吃饱儿,便跟着他们去干活。但姑娘家吃不了那份苦,暗想还是掏腰包来钱快。心烦技痒,又重操旧业。
她在街上遇见来喜和二黑,来喜没再为难她,而且还说:“师父让我们有事照顾你。”
庚妹受宠若惊,心想:“师父当日收留我,又教我手艺,我卷铺盖走了人还记挂我,老有情义了。”当下把掏来的钱悉数给了来喜,说:“这是孝敬师父的。”
自此她每天上街“找光阴”,照例托来喜带一份孝敬师父,余下的买酒买肉慰劳四大棍。
庚妹在天津卫闯荡了两年,胆子练大了,人也越发机灵了。这一天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我到底是哪个女人身上掉下来的血块儿,咋不去弄个明白?”遂把寻找亲生父母的想法告诉四大棍。
大家多有不舍,却不好阻拦。
临走前她想见见师父。来天津这些年还没有见过师父的真容,每每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现在要走了,也许从此天南地北再没有会面的机会。遂把心思对来喜和二黑说了,令她意想不到的是,他俩也从没有直面过师父,来喜告诉她:不许徒弟面见,是师父立下的规矩。
庚妹有些遗憾,但也没说多话,和来喜、二**过别,独自踏上了归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