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矗见说,方知与赵戍临那事儿搭不上边,就像法场得赦令,一口气松下来,打躬作揖,恨不得叫一声金师爷亲爹,讨好说:“师爷放心,秦某一定尽心尽力,绝无懈怠。”
金达又交代:“把所去的艺人列个详细名单。”
“嗯,列个详细名单,秦某一定照办。”
金达拂袖起身,招呼随从打道回衙。
秦矗殷勤相邀:“金师爷,吃了饭去,您别嫌寒碜。”
金达摆了一下手:“本师爷空泛其身。”
秦矗把金达的话理解成饿着肚子,忙说:“都怪秦某,让师爷空泛,这可是秦某的罪过。您安坐,我这就通知下人速备酒席。”
金达得意暗笑,没理他,大步走下楼,挥手招呼轿夫。
秦矗愣了一下,慌忙撵着金达的屁股道送。口里还在念叨:“师爷留步,饭菜快着呢。”
一个随从说:“师爷公务繁忙,没空吃你的饭。”
“让师爷空泛其身,秦某惭愧,实在过意不去。”秦矗见金达真没有吃饭的意思,送到院门外,频频抱拳:“师爷常来,师爷慢走。”
金达莫名其妙念叨了一句“矮人看戏何曾见,都是随人论短长”,头也不回走了。
秦矗既没听清楚更没听明白,跟了几步,追着喊:“堂会的事儿请师爷放心,不会论短长。”
直到官轿拐弯不见了,他才转身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