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厉现在是平南将军了,可笑的是他手下竟然没有朝廷的一兵一将。几乎是忙碌了一晚上,好好安顿了四个美丽的老婆,秦厉在第二日一大早便出发了。这次带上了他的七百私兵,二十个特种兵,还有余大猷、黄天、周帆、魏祖、李欢、利玛窦。
前些阵子去狄道挖取龙脉宝藏,因为徐渭得了风寒,身体很是差劲,所以没有跟着去。这些日子徐渭经过了好生将养,他的身体已康复如初,甚至比以前更加结实康健了。去东南剿灭倭寇,徐渭自然没有不去的道理。
说起来来京城也有些日子了,作为秦厉的幕僚成天总是窝在平南将军府,迟早是要憋闷出病来的,必须要出去走走了。况且这次的剿灭倭寇事关重大,没有徐渭这个好军师,终归是不成的。
一句话,秦厉的人马这次是倾巢而动。反正他现在是平南将军,自然没有胆敢打他家的主意。况且他的第四个老婆是堂堂的长公主,有她在家里撑着,更是没有人敢在秦厉离开后欺负他们家。
从京城去浙江沿海,路途遥遥。虽然说嘉靖并没有给秦厉一兵一卒,但嘉靖也是够意思的,他给了秦厉足足有五十万两银子的军费。就秦厉那么点儿人,五十万两就是扯开了花,也是花不完呐!没办法,谁让现在的大明有钱了呐,谁让嘉靖感觉对不住秦厉,就从其他方面向秦厉示好呐!
一路无话,这一日进入了河南境内。
此时正是六月里的天气,今年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往年最热的时候都是在七月里,可今年自打进入了六月份,太阳就像是一个大火球一样每日烘烤着大地。天地之间像是一个巨大的蒸笼一样,闷热不已。
河南历来都是旱灾连连,好像在历史上这个地方就从来没有富裕过。举目四望,都是枯干的禾苗。田地已经干裂的不能再干裂了。可是就在那田地里,分明却有庄稼人正在一瓢一瓢的舀着不知道从哪里担来的浑水,正在辛辛苦苦的浇灌着禾苗。
一瓢水洒在禾苗的根部,立刻就不见了那水的踪影,甚至那片地都没有潮湿的意思。
我的天呐!旱,今年又是一个大旱之年。
秦厉亲眼所见,官道两旁竟然不时的发现有光着臂膀,正在焚香祷告上苍,“老天爷呐!你就可怜可怜我们这些穷人吧,下点儿雨吧!让我们活过今年吧!”
干裂的口唇发出的声音非常凄婉无力。
看到了这样的一幕,秦厉心里不禁一阵发酸,眼睛也跟着火辣辣的。岂止是秦厉,就是连秦厉身边的人,那些特种兵,私兵们都是眼圈发红。唉!这就是百姓们呢,大明境内其实还有很多穷苦的百姓。他们甚至吃不上饭,处在饥饿的边缘呐!
尤其是魏祖,他看到这样的一幕,不时的用衣袖抹一把眼泪。他是从小地方出来的,最了解百姓们的疾苦,对百姓们最是心疼。说来的他的爹娘都是饿死的,他多么想在这大明没有了饥饿。现在跟着秦厉混了,说不上锦衣玉食,但每顿饭都是有肉的。这样的日子其实让他过的很不安。
秦厉现在心里想的是,说来自己从狄道将龙脉的宝藏挖了出来,嘉靖也应该投入行动了吧,那些宝藏用在百姓身上,百姓们手里有银子了,再发展起农业来可能要好办很多。
但愿吧,但愿这天下人的日子快快好起来。
秦厉越发觉得他虽然是个穿越众,有些思想是很先进的,有些想法也是很现实的。但他一个人的力量毕竟太小了,这大明天下的发展单单是靠他一个人,怎么说也不行的。必须要群策群力。
但愿朝中的那些老臣停止内斗,好好看一下河南的境况,好好琢磨琢磨如何让百姓们过上好日子吧。
这次是去东南剿灭倭寇的。东南危急,想来哪里的人的日子也不比河南好上多少了。河南的情况自然有河南巡抚,布政使去解决。依照秦厉现在的官位,河南的布政使,巡抚之类的应该是来迎接秦厉的。可秦厉悄悄的进了河南,这一路谁也没有惊动。
低调,必须要低调。
秦厉脑海中胡思乱想着,忽然脑中灵光一现,扭头看了一眼徐渭喝余大猷道,“这里是河南了,离着浙江还有很远的路要走。徐先生,师哥,接下来这队伍就交给你们,你们去了浙江先是和胡宗宪联系,听从胡宗宪的安排吧!
我呐!在河南有些事情,想来也不会耽误很久!”
乖乖隆地咚!东南危急,秦老大却要在河南逗留几日,这秦老大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东南的事情到底是急不急呀?
既然秦厉没说他要去做什么,两人自然不会多问。他们想来,秦厉在河南耽搁几日必定会有他的道理。
就这样,徐渭和余大猷率领着队伍前行,秦厉只留下了周帆、李欢和魏祖。
黄天和周帆差不多很多时候都是做秦厉的保镖的。可这次秦厉并没留下黄天。在秦厉看来,黄天是黄忠的后人,他的毕生心愿便是上阵杀敌,像他的祖上一样马革裹尸。
早一天让他去东南便能让他早一天参加战斗呐。
“老大,我们去作什么?”周帆和秦厉走的很近,他在秦厉身后轻声问道。
“呵呵!到了河南,满地都是穷苦饥民,我这心里难受呐!不在河南散散心,哪有心情去东南剿灭倭寇呀?”秦厉淡然说道。
“是的,是的,河南就是个大问题了,东南再怎么样,想来那里的百姓们日子总比这里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