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厉这次去狄道剿灭乱匪是假,挖去狄道的龙脉宝藏才是真。这是他和家境之间的约定,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这次出行奉的只是嘉靖的口谕,哪里会有什么圣旨。看样子郭房今日见不到圣旨是断然不会让自己出城了。
当然了,秦厉也可以就此回去,就是嘉靖怪罪下来,他也是有说辞的,没有圣旨,看门的郭房不让出城那能怪谁呀?可是那样的话,秦厉在嘉靖心里的形象势必会大打折扣。是呀,连出城这样的小事都不做成,你还能干个屁呀?
况且,秦厉是什么人,正是青春年少,虽然在大明官场打磨了一段时间,锋芒有所收敛,沉稳了很多,但那也是火爆脾气呀。再说了,余大猷就在他身边,余大猷其实早就瞧着郭房不顺眼了,只不过没有合适的机会收拾他。这下眼看秦厉的火气越来越大,他的火气自然早已顶梁了。
“师弟!啥也不是,这小子就是欠揍,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了!”言罢,腾的跳下马,这就要上前撕扯郭房。
当然了,余大猷虽然是秦厉的师哥,但秦厉才是真正的老大,他还是要等着秦老大一句话的。秦厉嘴角微微扬起,流露一丝轻蔑的微笑,没有说话。
余大猷哪里不明白,不说话那就是默许了。他不禁顿时欣喜若狂。奶奶滴!总算能出气了。这些天可是憋闷的难受呐,这下好了,还没有去狄道便是拿郭房出气了,也算是小试牛刀,练练手呗。
呵呵!这么多天没动武,手脚可是生疏了呦。
郭房还傻愣着站在那里,等着看秦厉的圣旨,甚至等着看秦厉的笑话,秦厉扭头狼狈回返呢。不料黑大汉余大猷恶狠狠的便走上起来,一语不发,对准郭房的胸口便是一拳。
别看郭房是五品骑都尉,但他可不会武艺。腰里斜斜的挎着一把腰刀,那纯粹是充门面,耍威风的。余大猷这一拳力大而狠,郭房当即中拳。只是一拳,郭房便被掀起来,而后“啪叽”一下重重的摔在地上。
余大猷恨极了郭房,这一拳郭房虽然爬不起来了,但余大猷还是不依不饶,又是上前,弯下身,伸出蒲扇般大小的手掌,在郭房的一张白胖胖的脸上一顿猛抽。
鲜血顺着郭房的腮帮子慢慢流出,不大的功夫郭房的嘴巴就肿起来老高。活脱一个现实版的猪八戒了。
余大猷跟着秦厉混了这么久,自然手下也是有分寸的。眼见郭房这小子再打就要嗝屁了这才收手。【aiquxn】要说郭房这小子可是够坚强的。都成那样了,他愣是用足力气,朝他手下那些军兵喝道,“你们他奶奶的还傻愣着干啥,上,拦住秦厉,出了啥事有本都尉给你们兜着。”
守城的军兵自然知晓郭房是当今武定侯之子,身份高贵。眼前的秦厉、余大猷等他们还真是不太认识。可是他们也不是傻子,眼见余大猷出手利落,再瞧瞧秦厉身后那一群酒神抖擞的军兵,每一个都是吸了一口冷气。
呵呵!被郭房收拾总比被这些恶煞要了命好。
这是他们的想法。
于是乎,他们非但没有前进,反倒是徐徐后退。真是有什么样的头领,就有什么样的军兵呐!郭房是个草包,他的手下能强到哪里去?
郭房看着眼前景象,气的差点儿背过气去。
他恶狠狠的瞪着余大猷以及后面的秦厉,说道,“你们给我记住了,我爹可是武定侯呐!等着吧,郭房今日不死,必定会有人为我出气!”
哎呦,你爸是武定侯郭勋呀,打的就是你武定侯之子。
不知道怎么回事,秦厉听郭房这样说,忽然想起后世的一句名言“我爸是李刚!”
秦厉不禁阴阴的一笑道,“郭房,记住了,你爸是谁也不行,也别想拦着本将军的?本将军却根本没放在眼里呐!”
这话刚刚说完,秦厉便感觉说多了。
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呐!这下还不是要惹怒了郭勋吗?
秦厉自然不是怕郭勋,反正和郭勋也曾经较量过。秦厉和杨绮梦、慕容冰大婚的时候,郭勋不是输的很惨吗?可是郭勋这人是个聪明人,也是很是识时务的人。老丈人杨廷和都致仕了,他竟然还去送行,这不是说郭勋是个很重情义的人吗?这更是说明他和老丈人关系匪浅呐!
总之无论从哪一方满说郭勋好像不是个坏人,秦厉都不应该和郭勋闹僵。
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在想收可就难了。
郭房的那一双小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他牢牢记住了秦厉的话。
秦厉看也不看郭勋,一催马便从郭房的身边的过去了。身后的特种兵,以及那一千悍勇的私兵都是耀武扬威的从郭房的身边而过。有的干脆在路过郭房身边的时候,还狠狠的瞪了郭房一眼,更有甚者只怕事情闹得不大,竟然在郭房身上吐口唾沫。
我的天呐!郭房现在的官虽然不大,但也曾经是堂堂的京城四少之一,武定侯之子。哪曾受到过这样的羞辱,一时气不过,终于背过气去。
从西门出来之后,秦厉一行队伍快马加鞭,直奔狄道而行。
守城的官兵们遥望着秦厉这一支队伍的背影,伸长了脖子,个个羡慕不已。暗暗竖起大拇指,瞧瞧人家这兵当的,再瞧瞧自己,唉!人与人之间咋就有这么大的区别呐!
忽而看到郭房一动不动了,这才慌了手脚。要知道,郭房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依着武定侯的脾气,恐怕他们这些人连个看门的差事都混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