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辰星一声长叹,“唉!事已至此,为今之计只有铤而走险了。”他说话很坚定,丝毫没有犹豫之色,虽然很不情愿铤而走险,但他既然下定了决心,便是再也没有更改的可能了。
这是朱辰星的性格,只要是决定了的事情,他万万没有更改的道理。他虽然看起来有些文弱,但心理却是非常坚强的。虽然和宁王朱宸濠是堂兄弟,但他和宁王的性格却是大不相同。和宁王朱宸濠那草包比起来,显然鲁王朱辰星要比宁王厉害的多。
赵士春看了一眼鲁王,说道,“王爷所言极是,朱厚熜那小子想进京为帝,哼!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王爷准备了这么多年,怎么说也要做最后一搏,在小人看来,那朱厚熜这次是断然进不了京的。张将军手里有三万人马,不若就让这三万人马全部出动,这次一定要拦截住朱厚熜,务必砍下朱厚熜的脑袋。
朱厚熜的胆子也是太大了,以为就凭着几千人马就想路过山东。呵呵!这小子也是太自高自大了。
呵呵!小人真是纳闷了,朱厚熜年龄还小,考虑问题不周也就罢了。可是那兴王朱佑杬可是只老狐狸呐,难道他就没想到他们这进京会有凶险吗?
不说别的了,单单是凭着这点儿,这兴王一脉就当不得皇帝。”
因为王爷早已决定了的事,赵士春只有进一步分析,为王爷打气了。
“赵兄说的没错,我有三万人,兴王却是只有八千人。三万对八千,这怎么算起来也没有失败的道理。王爷,您就下令吧,让小人速速调动兵马好做准备呐!”
兵马虽然是由张赞统领的。但没有鲁王的命令,张赞也是无法调动。
要知道,朱辰星虽然无比信任张赞,但这兵马的实际掌控之权还是要亲自来掌握的。
张赞好像意犹未尽,接着说道,“王爷请放心,朱厚熜一行只要是来了山东,小人定然会让他们全军覆没。呵呵!到时候朱厚熜死了,这大明的皇帝还不是要落在王爷身上吗?”
看到赵士春和张赞两人都是雄心勃勃,丝毫没有被朝廷吓住,他们对自己还是有那么大的信心,对自己无比忠诚,鲁王心里很是欢喜。不过欢喜归欢喜,可不代表鲁王会昏了头。
鲁王略微沉思说道,“还是按照原计划行事,张将军的这次行动还是要在暗处进行。我们总不能明目张胆拦截兴王的车队。这次万一失败了,恐怕朝廷不会放过我们呐。
本王就是要悄悄的干掉朱厚熜。
当然了朝廷中的很多大人可能都会料到是本王所为,但没有真凭实据,抓不到本王的把柄他们也是要瞪眼看着。
济南府东去一百三十里,有一处山高林茂之地,名叫野狼谷。张将军呀,本王思虑再三,还是把三万人马囤积在野狼谷。虽然从湖广到京城野狼谷并不是唯一的一条路。但本王也是仔细思索过兴王朱佑杬还有那世子的性格,呵呵!依照他们的性格必过野狼谷。他们断然不会招摇的过济南府的。”
的确,山东境内可通京城的一条路是要过济南府,一条路便是要过野狼谷。
在鲁王想来朝廷中关于新皇帝的争论兴王是必定知晓的。知道鲁王是他们的对手。而鲁王便在济南府。这样想来,兴王的人马经过济南府的可能性的确不大。
朱辰星最后道,“本王就是要赌这一次,兴王不过野狼谷,本王便是认命了。兴王但若是经过野狼谷,张将军呐,本王要的可是要兴王这支人马灰飞烟灭,片甲不留。”
他说的看似随意,实际上心里却是在发狠。
他对兴王一脉可谓是痛恨到了极点。
“小人遵命!”张赞站起身,朝鲁王拱手,这就要去做准备了。
“呵呵!张将军呐,不必着急,据探马来报,兴王才刚刚从老窝出来,来到我山东境内少不还要有半个月的路程。我们的准备应该是非常充分的。
对了,张将军呐,那个秦厉现在是随行的。本王对他倒是有些兴致,在野狼谷张将军要留下他一条性命,本王要见见此人。”
“小人遵命!”
“再有,王爷府上派出去的高手可是不少,想在路途上行刺朱厚熜,本王思虑再三,还是把这些人撤回来吧。
兴王在湖广安陆这么些年,他这一路带着的护卫断然不会少,而且他们的武艺想来也不会错。我们的人成功的几率很小,反而会打草惊蛇。
野狼谷就是野狼谷,我们要毕其功于一役。”
“是!王爷!”张赞这才领命而去。
正在鲁王发布命令的时候,刚刚从安陆出来的朱厚熜却是打了个非常响亮的喷嚏。
他娘的,这是谁在背后捣鼓我呐!难道是有人想算计我?还是我要做皇帝了,天下人知晓了,他们在言说我?
回头望一眼浩荡的车队和人马,朱厚熜满意的点点头。说起来在大明能有这七八千人军兵的人并不多。和各地的王爷比起来我朱厚熜的人马应该是算多了。
我马上要成为大明的皇帝,想来也不会有不开眼的官员要对我不利。
又是扭脸看了一眼秦厉,问道,“秦兄,从湖广到京城去年我是走过一次,不知现在的路途是否安定?”
秦厉略略沉思,道,“安定应该是安定。只不过这次去京城菲比寻常呐,想来这时候惦记着世子的人可是不少。此去京城必过山东,而山东境内有两条路要通往京城。
一条是过济南府,另外一条则是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