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隆地咚!这等于是一个巨大的屎盆子扣在了秦厉头上。穿越大明这么长时间了,经历的事情也是很多了。但是像今天这样,别人做下的事情硬生生的扣在自己脑袋上,还是第一次遇到。开始的时候秦厉还真是有点儿懵了。见过不要脸的,但从来没见过像孔定邦这么不要脸的。饶是秦厉现在的涵养很好,也是难以忍受了。
慕容冰向来都是心高气傲的人,平时里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何曾见过别人欺侮过她呀?像这种嫁祸于人的事情只有慕容冰才干得出来的,可不成想今日竟然让别人嫁祸了,她更是难于忍受。
外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此时秦厉几乎是动弹不得了。孔守夜的一双大手和孔定邦那一只鸡爪子般的手抓住了他。秦厉知道此时再多的解释都是徒劳。这里是曲阜城,是人家的地盘,说来他终归是外来的。而且看孔定邦的架势,绝对是一个非常难缠的角色。既然是这样的人,想必他在这牲口市场也定然是作威作福,没人敢惹了。
可不是吗,那刚刚死去的老者葛老三不是还说是孔定邦霸占了他的商铺,抢走了他的牲口吗?
这里不会有人向着自己说话,即使是有人亲眼见到了事情的经过,他们也会昧着良心偏袒孔定邦,或是闭口不言。
怎么办?莫非就这样被他们抓着,一会儿等着官府来人抓走自己吗?
想来在扬州江都县的时候,秦厉还真是被抓进去过大牢,但那时候和现在是不一样的。那时候他没有半点儿武艺,可以不夸张的说他手无缚鸡之力,面对官府他能有什么办法?在河间府被抓进大牢那是秦厉有意为之,那后面是有后招的。
可现在不同了,秦厉的武艺也算是到了一个很高的境地。武艺高了,胆子自然也就大了,脾气也就见长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打!今日就好好和这孔定邦商铺的一众打手打斗一番。好像现在只有用武力才能证明一切,让孔定邦认识一下自己这个外来人就是要撒野的。
秦厉还未作,但见慕容冰却是早已作了。
她一声喝骂,伸手从腰间解下了飞爪。这次跟秦厉出来,片刀、长剑之类的兵器不容易携带。因为毕竟是装扮成了客商的模样,带着刀剑那只能是徒增烦恼而已。
“松开!快快放开我相公,你们不要冤枉好人!再不放姑奶奶可就不客气了!”
说着话,早已欺身而上,腾空跃起,一脚朝孔守夜的面门踢下。手里的飞爪也是毫不迟疑的砸向孔定邦。
这时候的慕容冰再也没心情玩儿什么女扮男装了。秦厉就是她的天,此时秦厉陷入险境,她几乎是疯了。
秦厉这是早已气塞胸膛,怒不可遏,两只虎眼迸射两股寒芒,抖动身躯,双拳带着劲风朝孔定邦打去。
孔定邦早在秦厉和孔守夜交手之时就知道秦厉武艺不弱。凭他多年做生意的经验,也是看出秦厉虽然是市场上的生面孔,但绝对是大主顾,他起初还真是想和秦厉做成一笔买卖。可半路里出来了个葛老三,这葛老三还撞死了。撞死在了他的商户门前,他自然是脱不了干系。葛老三虽然年龄大了,但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呀。人命关天,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就只有嫁祸秦厉了。在他看来反正秦厉是外来的。量秦厉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葛老三死了,官府必然要追凶,况且葛老三也不是单纯的一个老者,他的四个儿子那可是非常厉害的角色。自感无法交代,所以必须要把责任推出去。
一个是慕容冰凌厉的攻势,一个秦厉虎虎生风的双拳,饶是孔定邦武艺非凡,也是无可奈何,只有乖乖的松开了秦厉。
那大汉孔守夜真是有点儿气魄,他反应也是有点儿迟了,硬生生被慕容冰一脚踢在面门上。慕容冰这一脚用足了力气,也难怪了,那是她亲亲相公受辱了,她怎么能不竭尽全力呀。
只是这一下,孔守夜的面门便是流出了鲜血,他顿时感觉头疼欲裂,噔噔的后退数步,若不是身后有一匹马挡住,这家伙必定是要仰面而倒。
秦厉此时终于自由了,他再也不迟疑,从怀里抽出匕,横眉冷对着孔定邦,骂道,“欺人太甚,明明是你害死了那老人家,却是要诬陷在我头上,你以为我是面捏的吗?来吧,今日索性就教训教训你们这欺生的商户。”
声音凄冷,寒气逼人,蕴藏着无穷的怒火。
围观的人群大部分都是普通客商和普通商户,他们眼见这马上要火拼了,哪里还敢上前。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唯恐他们的打斗会牵连上自己,都是不约而同的连连后退。那些牲口便夹杂在人群中间。人群后退了,牲口好像也很有灵性似的,也是被拥挤的人群挤着朝后退去。
片刻的功夫,眼前便是呈现出一处极为空旷的场地。
秦厉手里的匕正是杨绮梦送给他的那把精美匕,是定情之物,锋利无比。在中午日头的照射下,出淡淡的青芒,杀气逼人。
这时候的慕容冰早已悄然站在了秦厉身侧,她一手持着飞爪,一手分明是抓着那把如意。
这如意本是正德皇帝的御赐之物,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留个小字:正德御用之物。慕容冰拿它出来,一是当做一件厉害的兵器,另外一个目的是想要对方看看,他们并不是平民百姓。
“哎呦喂,还真是有两下子,叔,怎么办?难不成我们就让他们赶上门来欺负吗?他们杀了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