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长剑压颈,田伦吓得面色苍白如纸,他显然还不想死,还想好好Щ另一方面是这个案子还真是不好审理,杨素珍告的是他的亲妹妹,既然是亲妹妹,他难道会真的治亲妹妹的罪吗?杀人灭口这件事当然是可以做的,可是神侠侣出面了,显然就不能杀了杨素珍了。
要知道神侠侣可是爱惜名誉的人,他们若是知道自己这样断案,定然不会饶恕自己。既惩治了自己,又扬名的事情神侠侣定然会做的。
这件案子送到州里显然是最合适不过的。自己和知州顾读的关系匪浅,借顾读之手杀了杨素珍和这个杨春,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顾读断案杀了杨素珍他自然不会落人以口实。呵呵!这样想来这神侠侣无形中却是帮我出了主意,成全了我田伦呐。
所以在秦厉说完后,田伦只是稍稍犹豫,便是不住的点头道,“神侠侣言之有理,说的太对了,我这便在状纸上签字,而后放杨素珍去景州告状。”
说完,田伦便是小心翼翼的低头看了一眼慕容冰的那柄长剑。慕容冰何尝不明白田伦的心思,她一脸冷漠的看了一眼田伦,陡然将长剑收了回来。
虽是寒冬的天气,经过刚才这样一番折腾,田伦的身上早已汗流滚滚,好在现在是衣服穿的厚,若不然田伦的衣服定然湿透了。
差役们在魏祖的监视下早已吓的噤若寒蝉,田伦惊恐的看了他们一眼,说道,“快快将杨素珍和杨春搀扶起来,这件案子是非不明,状纸不清,本官无从审理,就让他们去州里吧!”dudu1;
他是对差役命令的,换做往日差役们早已听从他的命令了,可今天却是不同了。田伦的话说完了,差役们却是没有一个动弹,他们确实小心翼翼的把目光移向了魏祖。
还是慕容冰轻声道,“放开他们,量他们也不敢造次!”
魏祖才放开了差役们。
杨素珍和杨春被差役们搀起来了,田伦在状纸上的签字也搞定了。从田伦手里接过状纸,杨素珍一阵迷茫。可能是担心杨素珍会说出和自己见过面,状纸是自己写的。秦厉急忙说道,“这位女子就去景州告状吧,状纸写的这样不清楚,又不合乎规范,田知县自然无从审理。走吧!”
杨素珍和杨春其实都是很聪明的人,他们立刻理解了秦厉的心思,连一声招呼也不和秦厉打,便是大步走出公堂。取道直奔景州。
“大侠,您瞧瞧,您瞧瞧,他们是俩什么人呀?明明是神侠侣出手救了他们,他们却是对神侠侣连个谢字也没有,哼!这样的人真是……”因为毕竟摸不透神侠侣的心思,田伦的话只说了半截便是戛然而止了。dudu2;
秦厉绷着脸喝道,“田知县,不要胡说好不好,我们神侠侣向来都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你若是再这样说,哼!可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秦厉这样一说,慕容冰的长剑便在田伦眼前晃动了几下,吓得田伦急忙闭嘴。秦厉接着说道,“刚才那女子等三人走了,田知县要识趣儿的话不可去寻他们的麻烦,让他们老老实实去景州告状。若是田知县想在中途对那女子等三人有什么图谋,哼!他们三人没事还则罢了,若是有丝毫差错,我们神侠侣定不饶你,立刻取你的项上人头。
“那是那是,小的绝对听话!”田伦急忙应道。同时他的那一颗大脑袋就像是鸡啄米一样,不住的点头。
秦厉不禁轻轻的笑了几声,伸手挽过慕容冰的胳膊,大步朝外而走。
虽然他们两个人的打扮就是普通的老百姓,但秦厉玩儿的分明是现代人处在热恋中的男女近乎的那一套。就这样的近乎在大明时代显然是非常新奇的,也是非常开放的。慕容冰开始的时候还真是对秦厉这种动不动就挽住她的胳膊做出两人十分亲密,如胶似漆的模样很是害羞。害羞归害羞,但还是半推半就的接受了。到了后来,如果秦厉和慕容冰两人并排而行,秦厉若是不挽住她的胳膊,她反倒是感觉空落落的,有些不适应了。
田伦和众差役望着秦厉和慕容冰小夫妻的背影,不禁暗暗叹道,真乃神侠侣也!dudu3;
直到望不见秦厉和慕容冰这对神侠侣的背影了,田伦过了很久才回过神来。神侠侣说的很清楚,让田伦不要迫害杨素珍和杨春。有神侠侣这对世外高人的吩咐,他自然不敢违抗。他不想在路途上为难祸害杨素珍和杨春,可不代表他会让杨素珍和杨春真的把他的妹妹田巧巧告下来。
怎么办?妹妹田巧巧虽然毒害了人,虽然贩卖了人。但总不能让妹妹治罪吧?当务之急便是借景州知州顾读之手杀了杨素珍和杨春。
田伦和顾读是老关系,两人的关系一直相处的不错,说的更确切的是田伦作为知县每年要向顾读这个知州送上几千两的银子。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田伦才真正成了顾读的人。
他们之间是存在着非常大的利益关系的。
田伦冷着面孔挥了挥手,让众差役各自退堂,该干啥干啥去了。他则匆匆的回了后宅,简单收拾一下,带上十个高级打手,骑着快马直奔景州。
河间府这个地方是很特殊的,豪强遍地。作为东光县的知县,田伦自然是一方豪强,家里豢养着几百名打手和家奴。其中有十个打手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武艺着实不错,田伦几乎是把他们当成了宝贝。这次去景州,怎么说也有两百余里的路程,况且田伦这次也是下了血本,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