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狱卒停下了,紧跟着秦厉坐直了身体,仍然是冷冷的看着他们。〈??[范亮等三个狱卒仍然在地上跪着,此时他们还不敢起身。这时候的河间大牢中出奇的安静下来,此时无声胜有声。众人都是几乎屏住了呼吸凝望着秦厉,凝望着这个真牛的人。
还是范亮这家伙在监狱里混的时间长了,成了典型的监狱油子,成了官场的油条。他强忍着掉了两颗牙齿的剧痛,朝秦厉谄媚的一笑,道,“葛大人能原谅小的,是小的的福分,葛大人尽管放心,只要是葛大人在这监狱里一天,葛大人便是享受着大老爷般的待遇。小的一定会悉心伺候,尽小人的全力伺候好大人,伺候好大人的夫人。”
这家伙本来是生了两片薄薄的嘴唇,因为刚才自己抽自己的嘴巴,弄得嘴唇肿起来,但他说话却是还非常利落。那份谄媚的表情让秦厉看了都不禁想笑。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秦厉还是很享受范亮这种拍马屁的功夫的。
范亮又是看了一下秦厉小夫妻二人只是坐在一堆烂草之中。他的那张脸立刻便是阴沉如水,朝他身边的两个狱卒骂道,“你们两个不长眼的东西,看一看葛大人这是睡觉的地方吗?快去,给葛大人弄一张软床,两床新做的棉被来。
葛大人这样的大人物进了大牢我们管不了,但照顾好葛大人却是我们的分内之事。”
那两名狱卒现在正不知道干什么好呢。总这样跪着,估计再有半个时辰,恐怕就再也起不来了。要知道,那地上是一片冰凉呀,最关键的是长期保持着这样一个姿势,谁能受得了呀?
范亮的命令让他们顿时解脱了,他俩冲着秦厉谄媚的一笑,便是双双艰难的爬起来,而后急急的去寻找软床和新被褥了。
要说范亮这家伙不愧是******的,那份眼力绝对能出常人。两个狱卒爬起来了,他也跟着爬起。在监狱的走廊内放着清扫工具。范亮毫不迟疑的拿起笤帚,在秦厉所在的监牢细心打扫起来。
好在现在是寒冬,牢房内即使有什么异味也不是那么明显。再加上范亮那好一阵细心的打扫,牢房内顿时焕然一新,就是空气好像也跟着清新了不少。
范亮的这一通忙活,很快便是在这寒冬的天气出了一身细汗。范亮呵呵笑着朝秦厉一躬身,道,“葛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出来,只要是在小人这个典狱长职责范围之内,小人定然万死不辞。”
牢房内就不要想有多么讲究卫生了,秦厉对范亮这一通的卫生清理很满意,他便是轻轻的点点头。
这可是秦厉第一次露出满意的面庞,第一次夸赞范亮呀。范亮顿时喜上眉梢,早已忘记掉了的两颗牙齿,忘记了脖子上的刀伤。范亮朝着秦厉腼腆的一笑,那颗心彻底放下来了。好嘞,我范亮的这条命应该是保住了。葛大人都夸我了,想来那锦衣卫就不会为难我了。呵呵!锦衣卫都不为难我了,就葛大人这样平易近人的官哪里还会和我这样的小人物一般见识呐?
范亮刚又想拍一通秦厉的马屁了,那两名狱卒抬着一张崭新的软榻进来了。说来他们二人也是够利落的,行动那是相当敏捷。
距离河间大牢不远是一家中等人家。那一家人靠烙馅饼为生,家庭生活还算过的下去。日子既然过得下去,自然很会享受起来。他们干脆自己不烙馅饼了,当起了掌柜的,雇佣着七八个人烙馅饼。这不是刚刚购置了一张软榻,可巧的是就在前几天便是被这两个狱卒现了。
当时两名狱卒对那烙馅饼之人是既嫉妒又恨呐!奶奶滴!这是啥年月呀,一个烙馅饼的竟然能买得起软榻了,可我们这样的在监狱里当差的却是还没有这样的购买力。唉!说起来我们这样的人好像还不如个烙馅饼的呢?
这俩人当时是这样想的,他们浑然忘了人家烙馅饼付出的辛苦。再有,他们也是和河间府的豪强郑康沾亲带故。要不然想在河间烙馅饼财,呵呵!那就是在做梦,豪强遍地的地方岂能让你独自财?
郑康就是被葛大人给杀了,他倒台了,这烙馅饼的自然也就完蛋了。他哪里惹得起半夜之中闯进来的两条恶狼呀?可喜的是他们只要软床,并不要别的东西,这让那烙馅饼的老板很是欢喜,在欢喜之余自然是非常纳闷。两个狱卒深更半夜闯进人家,只要软床,这里面是定然有蹊跷呐。
待到天明,那烙馅饼的老板打探清楚后,不禁啧啧称奇,把这件事情很快在河间府散播开了。一时间,河间大牢中出了一个牛人葛青章的事情在河间遍地传开,很多百姓感觉分外解气。终于出了厉害人了,让那些骑在百姓们头上拉屎的狗官也害怕害怕。
搞定了软床之后,又是砸开河间府卖被褥的店铺购买了两床新被褥,这才战战兢兢的进了大牢。
这下好了,在范亮的带领下他们又是好一阵子的忙碌,很快监牢中的布置便是和平常人家的卧房相差无几。
确切的说此时的布置已经达到了上等人家卧房的水平了。
当然了,天气正冷,范亮自然不会忘记给秦厉这间牢房安装了采暖炉。采暖炉和烟囱都是秦厉明的,秦厉看着这些东西,那是一个心情舒畅呐。
秦厉和慕容冰双双躺倒在床榻上,范亮三人却是在床下垂侍立,就那样静静的老老实实的看着秦厉和慕容冰睡觉。
他娘的,真是不长眼哩,小爷要和我老婆睡觉了,你们站在这里看个啥?秦厉的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