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回事,说来张太后很是雍容华贵,很有点儿贵妇的气质,可是在秦厉看来却是在威严之外更有一种别样的东西。≥≯网秦厉感觉张太后在眉宇之间难以掩饰住其中的慈祥,在很大程度上与其说她是一个威严的贵妇,倒不如说她是一个很慈祥的美丽的老女人。
正是因为秦厉有这样一种感觉,秦厉才毫不犹豫的从怀中掏出太后的那张保命懿旨,伸手便是递给张太后。此时的秦厉浑然没有注意张太后那慈祥面容背后暗藏的丝丝阴险。
张太后把丝帛捏在手里,只是微微瞟了一眼便是心中一阵激动。当年的五个翡翠葫芦,本来自己在很大程度是存在着玩闹的心思的。可现在竟然好了,这保命的丝帛竟然是鬼使神差般的落在了他手里。难道我和他真是有种特殊的缘分吗?
张太后这样想着,也不去问秦厉是如何得到这保命丝帛的。反正是在她看来秦厉如何得到的一点儿也不重要,只要是现在在秦厉手里,便是说明秦厉在遇到朝廷的官员给他的什么样的凶险之时,只要是把它拿出来都能化险为夷。
他的那张细腻洁白的脸上倏忽变得有些扭曲,一双明亮的双眸里分明是含有丝丝愤恨。
此时的秦厉一直是跪在地上,不过刚才在递给太后丝帛的时候,秦厉便挺直了腰杆,抬起了头。他这样一抬头不要紧,张太后脸上的表情变化便是让秦厉尽收眼底。
察言观色一直是秦厉的强项。秦厉万万不曾想到张太后对那丝帛是那样的一个眼神。乖乖隆地咚!很显然呐,太后因为以前颁布了这样的一条懿旨而懊恼了。显然她是想把这保命懿旨收回去。
呵呵!出去的懿旨又收回去,显然这是拉屎往回坐了。不过呀,既然是她想要收回去,哼!我秦厉还真是不稀罕了。反正上面写的是只在正德一朝有效。正德嘛,这眼看就要成为过去式了,接下来的应该是嘉靖王朝了。
嘉靖王朝到底是谁说了算,那现在可是难以预料了。
这样一想,秦厉却是微微一笑,道,“太后呐,说来小的凭借着保命懿旨确实保住了几次性命,但小的却总是感觉心有不安。现在好了,这懿旨本来就是太后您出来的,现在我秦厉理应归还太后了。”
张太后正寻思着如何从秦厉手里收回懿旨呢,不成想秦厉却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顿时让张太后为之一愣。
咋的?莫非秦厉这家伙是傻子吗?哪里有这么简单的事?难道她不知道这保命懿旨的重要性吗?真是个不知好歹,不识时务的傻子。呵呵!也难怪了,在这些年里的朝堂之中,有哪一年不出一两个傻子呀。秦厉这还算是病的不重呐。
“既然是秦厉诚心要归还本宫,本宫也便不在客套,索性便是成全你,本宫就收回这保命丝帛。”张太后仍然是慢声细语,古井无波的说话。
怎奈实在是难以掩饰住她的高兴,她的内心几乎要笑出声了。
她暗暗想道,今天见了秦厉,这小伙子长的虽然不错,但仔细看此人,好像并不是传言的那样聪明绝顶,反倒是蕴藏着一种傻气。若是这么看,这秦厉其实思想很简单,他倒是很实在,很纯真很淳朴的人呐。
心下这样想着,太后再看秦厉的眼神不禁又多了几分欣赏。不再是那么无比的愤恨了。
呵呵!单单是靠着一张懿旨便能让太后对我的态度有所改变,我秦厉这买卖做的很值呐。
太后小心翼翼的把那金黄的保命丝帛保存起来,这才是对秦厉说道,“秦厉,起来吧,本宫还有话问你。”
秦厉跪在地上膝盖骨几乎都是疼痛难忍了。此时得了太后的允可,他急忙站起来。
秦厉嬉笑着谄媚道,“太后有话请讲当面。”
本来有些和颜悦色的张太后那一张脸突然变得又是愤恨无比,怒火塞胸的模样。她坐直了身子,注视着秦厉问道,“秦厉,昨日在天然居可是你无辜殴打我朝廷重臣?你可知罪?”
折腾了这么久,太后才算是转到了正题上。呵呵,原来太后召我进宫是为了这个呀。
昨日在天然居做的一切,在秦厉看来完全是他应该做的,不能眼见门女受到欺侮而袖手不管呀。难道我伸张正义有什么不好吗?这就惹怒了太后?
秦厉哪里知道,朝廷的武定侯郭勋在太后这里绝对是红极一时,最重要的是张太后的兄弟张鹤龄乃是当朝的寿宁侯。武定侯郭勋和寿宁侯张鹤龄都是侯爷,更是亲如兄弟般的交情。
张太后对他们之间的交情自然是非常看重的。张太后虽然是走出张家的人了,但怎么说也是想让张家更进一步的繁荣昌盛,家族旺盛。所以在有些事情上,只要是不太出格,张太后是能帮就帮的。
再有,魏国公徐鹏举、玉田伯蒋轮、昌化伯邵蕙那也都是张太后很喜欢的人。说的更确切点儿都是张太后看着他们长大的,那是很有些感情的。
今天一大早郭勋便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一阵哭诉,后来的邵蕙、蒋轮、徐鹏举都来了,他们更是伤心的哭骂。
都是骂那秦厉嚣张狂妄,他只是个小小的正四品骑都尉,便是想在京城横着走路了。像是这样的人怎么能不招人恨呢?
再有尤其是后来的四个人更是添油加醋的说秦厉还在背后对太后出言不恭,这更是让张太后增加了无穷的怒火。
张太后两眼露出的光芒十分不善,她凝视着秦厉,道,“秦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