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厉乍见郑运林顿时一惊,随后便是心下分外欢喜。八一?中?文网?他还真是没想到在这里碰上郑运林,不过旋即他便明白了怎么回事。这不是秃头上得虱子明摆着吗?
郑运林和邱京合伙倒卖私盐,郑运林见实在隐瞒不下去了,索性便杀了邱京来个将功补过,妄想蒙混过关。
秦厉和郑运林虽然都是正七品官,但秦厉只是个县学教谕,终归是郑运林的属下。可现在郑运林虽然镇定若常,但却张口闭口的秦大人,对秦厉很是尊敬,这更是说明他心中有鬼。
秦厉瞥了一眼郑运林,一张严肃冷酷的面孔突然喜笑颜开,一拱手,道,“哎呦!郑大人,您可别这么称呼我,您是知县大人,高高在上呐!我只是个小教谕,可是担待不起您这样称呼呀。郑大人为江都百姓鞠躬尽瘁,未卜先知,提前来捉拿了邱京,这让我敬佩不已呐!”
郑运林见秦厉这样说话,心下暗暗得意,心道,说到底这崽子还是个少年,没什么心机。不过说来幸亏自己反应及时,当机立断斩杀了邱京,若是留着邱京在,恐怕我还真是说不清楚了。
“秦大人少年才俊,为我江都百姓除害,本官实在是钦佩,叫一声秦大人理所应当。呵呵!秦大人,您看这邱京的人头如何处理?”郑运林淡然笑着高高扬起手里的人头。
秦厉在邱京的人头上扫了一眼,血淋淋的兀自向下滴血。不过借着火光还是能看清正是邱京的面孔。秦厉暗暗道,“这老家伙可够狠的,邱京和他合伙这么多年,他还真是下得去手呐!”
“郑大人诛杀恶贼,这份功劳理应是郑大人的。这人头么,还是郑大人自己拿着比较好!”秦厉嘴角微微扬起,坏坏的笑着说。
说来郑运林此时提着邱京的脑袋,也是一阵阵心虚害怕。毕竟邱京刚才还在他身边活蹦乱跳的叽叽歪歪着,转眼却是尸两分。不过秦厉让他拿着。他还真是不好放下,只好惶恐不安的站在了一旁。
秦厉在郑运林面前一直笑容满面,有条不紊的吩咐着军丁们将教徒全部捆绑起来,然后点收船上的私盐。
李博和黄天这时登上大船回来复命。他们按秦厉的吩咐早在船未着火之前便跑到了岸上。当邱京下令放火箭烧船之时。船上早就空无一人了。
黄天刚一见到秦厉,便是一脸郑重的说道,“秦厉兄弟,真有你的,还是你厉害呀!若不是铁索连船。还真是拦不住这帮兔崽子!看来为兄虽是黄忠之后,但还是需要好好再研读三国啊!”
“呵呵!黄兄客气了,要说这帮兔崽子也是不错,最少知道我用铁索连船后他们用火攻呀,不成想就是他们不放火烧船,我们也是自己要点火烧船的。”秦厉呵呵笑着说。
一旁的郑运林一直在静静听他们对话,郑运林窘的脸上通红,暗暗骂道,秦厉个鬼崽子,行!这回老子是中了你的圈套了。等我安全过了今日,一定要想办法收拾了你。江都留着你这个崽子,我就甭想好过喽。
呵呵!都到这时候了郑运林还在下决心呢。可是他还有机会吗?
军丁整理好船上的私盐,天近五更,东方已泛上鱼肚白。这么多教徒,这么多私盐都是要运到扬州让知府蒋瑶去处理的。秦厉略微思考一下,便是让余佑善带领三百军丁上岸去骑马返回扬州。秦厉、黄天和李博则直接乘着这十几条大船出了芦苇荡,走运河水路奔扬州。
船刚刚驶进运河,郑运林便是苦着脸说道,“秦大人。这扬州我便不去了,本官是江都知县,实在公务繁忙不便离开呀!”
“那哪儿行呀?郑大人诛杀了白莲教香主邱京,乃是功。如何能不去扬州让蒋知府知晓呢?”秦厉一脸不安的说道。
郑运林好像是打定了主意,无论是秦厉怎么说,他还是执意要下船。在他看来秦厉是完全相信了他的话,那知县的派头又要摆将出来了。
不料秦厉却突然面孔一寒,冷声道,“来人。将郑运林给我绑了。本官本来是看在他是知县的面上想照顾照顾他,让他少受点儿罪。不料这老东西还蹬鼻子上脸了。”
“你……你敢!本官可是江都知县。”郑运林伪装的还真是不错,立刻虎着脸怒声说道。不过他的那颗心早已提到嗓子眼,那是“砰砰”的跳啊。
“绑的就是你这个知县,郑运林,说什么你事先知道了白莲教在此囤积私盐是来斡旋的?你还杀了邱京,想混淆视听,真是可笑呐!
你以为我秦厉是三岁小孩吗?我是那么容易受骗的吗?嘻嘻!我告诉你,在这大明只有我骗别人的份儿,还没有人想骗骗了我秦厉。”秦厉冷声说道,气势逼人。
差役上前二话不说便把郑运林像是捆猪一样捆了个结结实实。这些差役平日在郑运林跟前一直是卑躬屈膝,唯唯诺诺的。今日总算是能出口气了,他们两人也真够坏的,还趁机狠狠扇了郑运林两个十分响亮的大嘴巴子。
打的郑运林满口是血,后槽牙还掉了两颗,模样甚是狼狈。
直到这时候郑运林才万念俱灰,蔫头耷脑的不再言语了。
一路无话,十几条船到了扬州运河的渡口,蒋瑶早已率领着一帮官员在岸上迎接。今天扬州府衙通判黄泽破天荒来当差,此时他在人群中冷冷看着秦厉,对秦厉是切齿痛恨。
蒋瑶等一应官员把秦厉迎接上岸,船上的教徒自然有扬州府衙的差役接手处理。蒋瑶心情舒畅,少不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