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虎、祝枝山和文征明应允了秦厉,去秦厉的县学当教书先生。?当时县学还未修建完成,唐伯虎等三人便在扬州游山玩水,赏景观花,尽享fēng_liú士子的雅事。
三人有幸寻到了扬州名妓李诗诗。李诗诗人长得美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吹拉弹唱无所不能。三位fēng_liú才子如获至宝,整日里便黏上了这位扬州名妓,和她在一起喝茶吟诗,弹琴听曲儿,好不快哉。
这一日,三人和李诗诗租了一条花船,泛舟瘦西湖。虽是六月里天气,但扬州是富庶之地,瘦西湖上的游船如织。他们的花船在湖中随波漂流,不巧的是迎面也行来了一条花船。
船夫一个没留神,两船竟然相撞在一起。虽然两船行进的都不是很快,但小船还是剧烈震荡,颠簸的很厉害。唐伯虎等三大才子和李诗诗差点儿都掉进水里。
本来此时正听李诗诗弹琵琶,心情很是舒畅。经过这么一震荡,雅兴消失了大半。好在三大才子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早已没有了年轻时候放荡的火爆脾气,不想惹是生非,徒增烦恼。唐伯虎索性令船夫绕开对面行船,调转船头回岸。
花船还没来及调转船头,对面花船上却是传来一声厉吼,“奶奶个球的,尔等没长眼睛啊!咋的?撞了大爷的船还想走么?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对面船上早已出来一个身材魁梧,面目黝黑的汉子。biquku汉子三十几岁模样,一双环眼正瞪着唐伯虎等三人。
唐伯虎三人面面相觑,最后淡然一笑,不以为意,好像没听到那大汉吼骂一样,继续让船夫调转船头,继续回岸。
对面那汉子一见,火气更大了。嘴里不停骂咧咧的,而后竟一个纵身,腾空而起,跳到了唐伯虎等人的花船上。
唐伯虎、祝枝山和文征明正在纳闷之际,那汉子早已上前揪住了唐伯虎衣衫的前襟,面目狰狞,喝问道,“你个老东西,没听见大爷说话咋的?”
唐伯虎虽然上了年纪,但忍耐性终归是有限的。他面孔一沉,说道,“听见了,不是你的船没事吗?再说了,两条船相撞,谁能说清楚是谁的过失,大家都没出事也就结了吗?你还想咋样?”
“想咋样?大爷要你赔礼道歉,并且要赔偿大爷三十两银子!”汉子阴森森道。
乖乖隆地咚!三十两银子,就是一条船也值不上三十两银啊!
唐伯虎怒容更盛,冷声道,“你说的这是哪里话?这不是分明想讹人吗?”
“嘿嘿!大爷就是讹你了咋的?你也不打听打听大爷是谁?在这瘦西湖上,在整个扬州,大爷跺上一脚地皮都要颤三颤,谁敢和大爷叫板?你就说吧,到底给是不给?”汉子猖狂至极的的说道。
唐伯虎冷冷一笑,还未说话,一旁的祝枝山早已按捺不住胸中怒火。祝枝山虽然是个文人,但长的甚是魁梧,很有把子力气。不由分说,对准汉子就是一拳,骂道,“欺人太甚!”
汉子一心在唐伯虎身上,没防备祝枝山会突然袭击,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头,随之松开了唐伯虎。
“奶奶个球的,好大的胆子!”说罢,挥舞双拳直接奔祝枝山招呼而去。
汉子伸手敏捷,两只铁拳虎虎生风,一看便知是个练家子。祝枝山不会武功,哪里是他的对手,很快便被那汉子掀翻在船上。
汉子收拾了祝枝山,转而便要朝唐伯虎来,忽而瞥见船舱中的李诗诗。汉子顿时眼前一亮,紧跟着嘴角抽搐,险些流下哈喇子。
本来狰狞的面孔随之眉开眼笑,满脸都是兴奋,“哎呦喂!没想到这船上还有这么一个漂亮娘们,你们三个老东西都一把年纪了,还有这份闲心,真是羞死人呐!”
说着话缓步上前,伸出大手便朝李诗诗那细嫩白皙的脸颊摸去。
说来李诗诗虽是扬州名妓,但卖艺不卖身,也算是个奇特的风尘女子。李诗诗面露愠色,一偏头躲过了他的咸猪手,怒声道,“请大人放尊重些!”
“哎呦喂!说话真好听,这声音,啧啧!还放尊重些,大爷一向都是尊重女人的,尤其是像你这样美貌的女人。放心吧,大爷很懂得怜香惜玉。”汉子淫笑说道。
李诗诗是唐伯虎等人邀出来的,唐伯虎自然要保护她的安危。唐伯虎厉声道,“你这恶汉,快快住手!李姑娘岂可亵渎!”
“奶奶个球的,你个老东西还挺知道护花的呀!去你的吧!”
他飞转身,腾起一脚,正踢在唐伯虎小腹上,唐伯虎当即倒地,腹痛难忍,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了。
汉子余怒未消,骂道,“你们几个老东西,今日交不出三十两银子,休想离开扬州!大爷先把你等抓起来再说!”
说罢,冲着对面那条船一挥手,船上竟突然出现四名腰挎弯刀的差役,为一人高声道,“我们是江都县衙的差官,刚才的景象我们都看到了,你们三人撞坏了邱大爷的船不说,还无理取闹,殴打邱大爷,人证物证俱在,抓了先关进大牢再说!”
他说完了,后面的三人立刻动手将祝枝山和唐伯虎抓了。文征明一直在冷冷看着眼前一幕,说来他胆子很小,唐伯虎和祝枝山和那汉子纠缠之时,他却不敢上前帮忙。此时见唐伯虎和祝枝山被抓要被关进江都大牢了,文征明更是吓得心肝乱颤。
心肝颤了,但脑子还好使,身体还灵活。他慢慢挪到船边,竟跳下水里。
他知道虽是在扬州府地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