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头心里不屑的想到,让县丞大人秦厉来给你说,你以为你是谁啊?等着吧,等县丞大人下令让你个小崽子一辈子呆在监狱里你就傻眼了。卍卐
他一边想着,一边摇晃着身体若无其事的回了值班房。
李博还没走,他在等于大头的消息。于大头刚一进来,李博便焦急的问,“那秦厉可曾离开了监狱?”
于大头淡淡一笑,说道,“没有,那小子在监狱里还住上瘾了,说啥也不出去了。对了,他说既然是县丞大人想放他出去,就让大人您亲自和他去说。哼!小的看那小子八成是疯了,以为江都县监狱是啥地方,谁还能能求着他出去不成。
大人,依小人之见,那小子不是喜欢在监狱里吗?干脆就让他永远住在里面算了!看到头来他能坚持的住不?”
李博听了很是纳闷,暗想,还有愿意住在监狱里的人?这秦厉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皱起双眉,旋即怒道,“于大头,你他娘的真是个没用的东西,本官让你干这点儿事难道都做不成吗?他不是不愿意出去吗?你就强拉硬拽,说啥也要把他从监狱里弄出去!
你再去,这次若还是不成,你这个狱吏也就甭干了,老子先拿了你!”
于大头万万没想到放不走秦厉,李博竟生这么大气,一时低着头,诺诺连声的又出来,去天字一号监放秦厉了。
于大头去而复返,而且这次明显比上次和气了很多,他几乎是恳求秦厉了。秦厉不禁暗暗纳闷,到底是生了什么事呢?为何他们一定要放我出去?
心中纳闷,他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他打定主意,越是急着放他出去,他越是不肯出去了。
于大头好说歹说,就差给秦厉跪下了,怎奈秦厉就是蜷缩在角落里不动弹。说到最后,秦厉竟然闭上眼睛,全当于大头说话是在放屁了,根本就不理他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于大头还不敢打开牢门了。一来是他知道秦厉手上有功夫,很不好对付了。二来是那个怪人李良钦总是用一双野狼一般的眼睛盯着他,让他不寒而栗。
实在没办法,于大头无精打采的又返回值班房向李博禀明了情况。
李博怒不可遏,不过这次他不是给于大头火儿了,而是对秦厉。“奶奶滴!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还蹬鼻子上脸了!行!既然不想出去,那老子就让你在监狱里住上一辈子!”
说罢,迈大步就要出门。刚刚走出两步,朝于大头冷声说道,“饿着他,从今儿开始,一口饭不给那小子吃,看他能坚持多久。”
于大头匆忙点头称是。
其实于大头心里一直很纳闷,抓来秦厉把秦厉放进天字一号监,好好整治秦厉的是李博。现在又急着要放走秦厉的又是李博。这李博到底想干什么?既然惹不起人家秦厉,早干嘛了?干嘛抓人家呀?
哼!不给秦厉饭吃,我倒是想呐!可我惹得起天字一号监那怪人么?真若是惹怒了那怪人,他想砸烂了牢门,越狱而逃,我拦的住么?
于大头心里胡思乱想,暗暗打定了他的小算盘。那个怪人是惹不起的,这个秦厉更是一个人物,都不能得罪。从今儿开始不但要供应饭食,而且还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李博怒冲冲从监狱出来,直接又去了县衙见知县郑运林。
郑运林正坐在桌前,阴着脸等李博的消息。见李博进来,冷冷的看了一眼李博。还没等他问话,李博便怒声说道,“秦厉那崽子不知道好歹,还和我较上劲了!他说啥也不出来了!”
“什么?你没放他出来!”郑运林腾的一下站起,手指着李博问道。
李博苦着脸嗫嚅道,“不就是个小小教谕吗?他又是个小崽子,不出来又能怎样?”
“胡说八道,你知不知道那监察御史王元正是带了十万两银子给秦厉送来的。他来了岂有不见秦厉的道理?到时候我们叫不来秦厉,他必然追问,你……你说我们如何向他交代。”郑运林怒声问道。
“大不了实话实说,是那秦厉殴打朝廷官员在先,本官抓他也不是无中生有,也不是不无道理。”李博心情烦躁,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大了。
“糊涂啊!你真糊涂,那王元正位高权重,他在我江都县多呆上一天,我江都县就多一分危险。你可别忘了你和我做的那些事。”
“我当然不会忘。到时候我们好吃好喝招待王元正,不信王元正就能查出我们的事儿。再有,不信他一定不给我们面子,而站在秦厉一边。再说了,郑大人您不是和江大人关系搞得很不错吗?我就不信了,那王元正敢得罪郑大人。要知道得罪了您郑大人,可就是得罪了江大人呐!依下官看,大人您这是小题大做,太也小心了!”李博强词夺理道。
“你懂个屁!那王元正是内阁的人,江大人和内阁从来都是尿不到一壶的。再有,你也不想想,秦厉从朝廷要来了十万两银子已属十分难得,又有御史亲自送来,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秦厉不是一般人,他背后有很大的后台呐!我们当务之急是安抚好秦厉,夹起尾巴做人,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郑运林语气微微缓和,说道。
“反正我是没法子了,咋说也不能让我亲自去请秦厉吧,让我堂堂的一个县丞去给一个小教谕磕头作揖,求着人家出狱,这事儿日后若传扬出去,我的面子还往哪儿搁?”李博冷声说道。
“好!既然你要面子,本官就给你面子。话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