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仪式仓促的进行,风逸以司空静玄兄长的身份充当了司空静玄这方的长者,洛雪则以姑姑的身份扮演着冷汐雨的家长。看似闹剧的婚礼却充满了太多让人看不透的心酸和感动,所有的禁卫都知道这恐怕是这对有情人最后的告别了。然而在喜庆的气氛中他们很好的掩饰了眼底的悲伤,他们的纵意闹腾使得这个热闹的气氛达到了顶点。这一刻所有人都忘记了明天,他们眼中只有眼前的欢愉。
提着一壶酒风逸独自走到一处,片刻后一道黑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举起酒杯风逸倒满一杯酒递了过去:“说起来你也是他们的媒人,如此气氛你也来一杯吧!”
黑衣人淡淡的转身躲开:“这就是你的手段?与其这样陪着他们胡闹,你还不如直接送他们离开!”
“原本就是你太看得起我了,事情到了这一步你觉得我还能左右什么吗?殿下对我虽然还有几分纵容,但她也有自己的底线。此事事关皇家颜面,她是不会任我胡闹的。”风逸叹了口气,似乎对此事已经素手无策。
“如此说来还是我牵连了他们,我又有何面目喝他们的喜酒?”自嘲的一笑,黑衣人飞身离开了禁卫府。看到离开的黑衣人风逸嗤笑一声,随即他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下。
夜已经深了,折腾了大半夜的婚宴终于散场。几家欢喜几家忧,比起禁卫府还算喜庆的光景加列家则是一片愁云惨淡之色。好在他们并不知道禁卫府发生的一切,否则他们恐怕又要多生事端了。此刻他们都等待着风逸明天的交代,与其他看戏的势力不同。他们加列家在此事中颜面严重损失,加上风逸对加列家好像并无好感。他们怕风逸借此打击他们加列家,其实他们的担心纯粹是多余的。对于风逸而言他们加列家真没有什么分量,若不是牵扯到司空家和冷家,风逸恐怕都不知道龙城有这么个加列家。
仅仅是两天的时间,事情就已经发展到了满城尽知的地步。为了不避讳悠悠众口,风逸临时请命将此事坦诚公布,并允许普通民众一起参加审判。既然已经隐瞒不住,妖月无奈的同意了这个建议。终于三天的时间过去了,在皇城的应天石台上妖月坐立其上。她的下方是满朝的大臣,左右则是前来旁观的世家和宗派子弟。应天台下密密麻麻的全是民众,因为这个广场足够宽大一眼望去竟是满眼黑压压的人头,场面显得颇为壮观。众人站好位置静待半晌之后,风逸出现在了台上。他首先对着上方的妖月行了一礼,随即炎飞带着司空静玄二人也出现在了台上。
“洛卿此事近日来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民声已渐成鼎沸之势。你既已承诺今日会有结果,不知眼下你是否已经有了决断?”众目睽睽之下妖月率先发问,她的声音通过周围的扩音石被远远地传了出去。
“微臣无能无力审理此案,愿领罪责。”风逸一语出,四下皆一片哗然。
“此案的经过已经如此清楚,要做个决断当真如此困难吗?”看出风逸带有明显的推脱之意,妖月有些不快的问道。
“回殿下此案不仅牵扯到一个理字,还涉及到一个情字。要处理好此案单依靠律法已然不足以决断,毕竟律法不外乎人情。超出律法之外的范畴臣已经无能为力,恭请殿下圣断!”风逸将这个麻烦的问题推向妖月。
“洛卿所说涉及到情,究竟是何种情分?虽律法有酌情处理的规定,但也不是什么情分都讲的。”妖月也不好糊弄,只要风逸能让大家都下得来台,她自然也不愿将事情闹大。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生死绝恋之情!不瞒殿下这段感情即使是洛某也为之叹惋,洛某本就是满手血腥之人原本并不在乎多添两条人命。但是杀人易,违心难。让我违背自己的心去做事,洛某实在做不到。这是一个颇具传奇的故事,殿下若有兴趣洛某可以说给你听听!”风逸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妖月也只得听听他怎么说。
得到妖月的首肯风逸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那是发生在三年前的事,当时正值司空静玄成人礼之时。司空静玄为了摆脱繁琐的礼节偷偷地从家里跑了出来,在西城夜市他意外的结识了第一次叛逆出逃的冷汐雨。当时的冷汐雨是一身干练的男子装束,志趣相投之下两人结伴而游。同样出自贵族世家的他们有说不完的共同话题,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两人交换信物引为知己并相约来日再会。”
风逸的话在此停了一下,印象中这便是他们相识的经过也是真实存在的。随即风逸笑了一下,暗示性的对司空静玄两人眨了下眼。随即他继续说道:“一来二往之间两人渐渐熟络起来,他们以兄弟相称。原本安静乖巧的冷汐雨开始频繁的从家中溜出跟司空静玄见面,司空静玄也只当是朋友之交并未深想。他却不知道他的这个霍兄弟本是女儿身,更是对他暗生情愫。这样平静的日子维持了二年多时间,冷汐雨陷得越来越深她终于忍不住开始试探起司空静玄。她告诉他自己家里有一个双胞胎妹妹,问司空静玄可愿意娶她为妻——”在司空静玄两人错愕的目光中风逸继续生动的讲着他的故事,简单的说就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在他声色并茂的讲述下,连司空静玄和冷汐雨都被吸引住了。
当然故事中的情节也有些变动,比如司空静玄的逃婚被改成他为了娶好友的妹妹而拒婚。逃到出云帝国的目的也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