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到一半,县衙的大门外面立刻就看见大批的百姓呼啦啦的呼啸着好大一群奔跑过去,有人大声叫喊:“快点…快点…那边有人在发银子,见者都有份!去晚了,可就没有了哦!”
后面跑着的人群里有人问道:“是谁啊,不会是骗子吧…”
吆喝的人回答:“新县令的夫人呢,怎么会是骗子,前面好多人都已经领到了,说是新县令给大家发福利呢,我说大家都赶紧的,别去晚了…”
……
卧槽!凤娘这又是在闹哪样,姐都揭不开锅了,她尽然还发银子。
赵若馨一听见外面的人吆喝的内容,顿时又是一阵恶寒,里里外外,就没有一个是让人省心的。
也来不及管严松这边公堂上已经打躺下了一大片的烂摊子,赵若馨提起宽大的官服就跟着人群追了出去,嘴里嘀嘀咕咕的埋怨:“这个死丫头,真不让人省心…”
转过几个路弯,对面一个歪脖子的大槐树下早已经是人满为患。
赵若馨还没走近,远远的就听见褚凤娘十分温和悦耳的声音传来:“别急,别急,都有份,人人都有份,好好排好队,以后咱们秋霜县啊,在俺相公的带领下,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红红火火…”
领到了钱的百姓脸都笑开了花儿,嘿嘿的回应着:“那是…那是,那肯定是,必须是…”
听见老百姓这么说,褚凤娘一张如花似玉的脸笑得更加的灿烂了,抬头扫视一眼还在不断拥簇过来的百姓,她目光一顿,立刻就在人群里看见了正脏兮兮,努力向里面挤进来的赵若馨。
褚凤娘的笑容更加迷人了几分,立刻邀功似得迎了出来:“相公…相公,你怎么来了…唔…相公,你干了什么,怎么这么臭?多好看的官服呀。怎么脏成了这样?”
赵若馨没空理会褚凤娘捏着鼻子嫌弃,一把拉了她过来,慌慌张张的问道:“三天前你去了哪里?别瞒我,小翠什么都给我说了!”
褚家寨的时候赵若馨说要做热气球的材料。褚凤娘为她杀了新县令,这一次褚凤娘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现在尽然直接搬着一箩筐,一箩筐的银子在街上见人就发,赵若馨一看见。一颗心就噗噗的跳着怎么也停不下来。
“嘻嘻…”褚凤娘不以为然,得意的说道,“前些天看见相公为了银子的事情愁坏了身子,奴家作为相公的娘子,理当为相公分忧,诺,相公,您看,奴家把这些银子都发给老百姓,等到你征集军粮的时候。老百信就有钱交了呀,这样相公就不愁征不上军粮了!”
赵若馨一拍额头,听了褚凤娘的逻辑,立刻就是一阵眩晕,怒道:“这…你就是这样帮为夫分忧的?知不知道你现在发了银子给他们,回头征集军粮的时候,他们该骂还是一样的骂!”
“是呀!”褚凤娘依然是笑得一脸的天真无邪,悄悄的凑到赵若馨耳边,狡黠道,“相公。告诉你个秘密,其实你可以不用再向老百姓征集军粮了,他们该感谢你的,还是会感谢你。你那十万两奴家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发的这些钱,都是以相公的名义直接送给老百姓的!”
“什么?”赵若馨感觉后背凉飕飕的,脱口道,“你这次到底是抢了谁?尽然抢了这么多银子,不会是把州府的银库给劫了吧?”
“嘻嘻…”褚凤娘含羞。有些腼腆的回答,“相公真厉害,什么都骗不了你…”
草!
听见褚凤娘的这句话,赵若馨真是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掐死这个死丫头算了,气得头发都冒烟儿了:“你真劫了州府的银库?天啊!我贾仁南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娘子!”
看见赵若馨发怒,直接怒喝,褚凤娘一脸的笑容也是跟着沉了下来,好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很是乖巧的低着头,委屈拉着赵若馨的胳膊不停的摇晃着:“哎呀!相公你别生气啊,是抢了一个州府的银库,不过没有抢益州府。”
“那你是抢的那个州府?”
“就是…就是…翻过楚阳山脉,西北方向,吐蕃国的第一个郡城,白狼郡!”
“什么?尽然是吐蕃国!都抢到别的国家去了!直接端了人家一个郡的银库!你是带着褚家寨全不的人去干的吧?”
一股老血冲上脑门,赵若馨直接晕了过去:“你…你…真是不气死你相公我不罢休啊!”
……
如此,这边分派老百姓的银子继续发着,褚凤娘和褚逊带着几个褚家寨的百姓扶着气晕过去的赵若馨便回了县衙后院。
然而,县衙的公堂之上,本来这几天受赵若馨的委托,全全代理所有政务的严松正是一脸春风得意,听见外面一阵喧闹,派了个衙役出去了解之后回来禀报,严松一张本来就很难看的老脸,立刻就更加的阴沉了下来。
他说道:“贾大人还真是会做好人啊,坏人都让咱们兄弟做了,口口声声说没钱,我严松想方设法的给他挣钱,他倒好,尽然还有钱去直接发给老百姓,他贾大人莫不是在拿咱们所有兄弟们当猴耍不成?”
下面的一个衙役同样酸酸的说道:“贾大人还真是亲疏有别啊,发钱给外面的老百姓,咱们这些兄弟们拼死拼活的给他卖命,也没见他给咱们发一个铜板,看来咱们在贾大人心里,就连普通的百姓都不如啊!”
又有一个衙役插嘴道:“可不是吗,像贾大人这种京城里来的官,上面有诚王爷给他撑腰,人家的老丈人又曾经是骑兵守备千总,别说不给咱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