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嘎嘣’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这个奄奄一息的士兵已经被锁断了脖子,脑壳一歪,再也没了声音。
柳疾风还没回过味儿来,不解道:“妈的个巴子,老狗,你这是做甚?杀他干啥?”
毛大力不答,忙着走出大帐看了看,不见有人发现,这才两步回来说道:“老牛,麻溜的,咱们逃吧!”
“妈的个巴子…”
“别巴子了…”毛大力焦急,“老牛啊,你想想,一万楚阳军连山民都收拾不了,你没听他们说吗,苗人的壮勇可有八万啊,就这,你还兵分三路,还要直捣人家老巢,还有,据说蛮人壮勇最少也有七万,你想想,这剩下两路士兵还能好得了…”
“妈…”口头禅还没骂出来,柳疾风肥硕的身子抖得花枝乱颤,冷汗嗖嗖的往外喷,脖子都缩得看不见了,“我的个乖乖,不会要全军覆没了吧,走…赶紧回去,这事儿可是王爷安排咱两干的,这兵分三路也是王爷的意思…”
“是勒,是勒,你是得回去好好给王爷个认错,让王爷给你保条命,我听说赵忠那厮发起狠来可是不得了,你自求多福吧!”
“妈的个巴子,老狗,你啥意思,感情这事儿和你就没一点关系,什么叫我得好好回去跟王爷认错?”
“是啊,这事儿跟我能有什么关系,赵忠虎符是你牛大肠偷的,建议王爷调兵的人也是你,这事儿能跟我扯得上什么关系!”
“妈的个巴子,可是刚才在调令三军的时候你也过了将军瘾的啊,你敢说这事儿就跟你没一点关系?”
“嘿嘿…不怕实话告诉你,我下命令那个传令官我早买通了的,我就是过个嘴瘾,让他出去猫一宿就回来…”
“黄老狗,老子和你拼命…”
……
话说楚阳王府,太子失踪,诚王李镇国前晚一宿未眠,昨天入暮时分,他安排了柳疾风和毛大力这两个得力助手手持赵忠虎符去调赵忠驻扎在铜鼓关的三万精兵寻找太子,心下也安定了不少。
吃了王府丫鬟送过来的美味佳肴,又在王府后面的落霞山上美美的泡了个温泉,今天他很早就睡下了。
还别说,这人没了心事,睡眠比平时都还要好上很多,一向有起夜帮花园的花花草草施施肥这个习惯的诚王爷,今天硬是破天荒的一觉睡到了丑时都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丑时刚过,整个楚阳城都还在一片沉睡,异常安静,府里的丫鬟和下人还有最后一个时辰可以睡觉,自然也没有起床的道理。
此时,嗖嗖的响哨划破夜空,顶着风雪,一只接着一只的雄鹰箭射般直直落进楚阳王府。
要是玩鹰的人就清楚,这些鹰可不是一般的货色,都是清一色的海东青,这东西别说一群,就那么一只,都是千金难求。
此刻要是有人看见有这么多的海东青出现在楚阳这种地方,还全都飞进楚阳王府,肯定拼了命也要抓一只下来。
飞鹰传书和飞鸽传书不同,鹰是天空中的王者,用鹰来传书,安全性能比较高。
当然,和信鸽相比,鹰也有他的劣势,鹰的记忆力不能和信鸽相比,好的信鸽,可以来回穿梭几千里都不迷路,可是鹰不行。
一般用鹰来传书,也就是一百里左右,太远了,就会迷路,当然,也有可达五百里的这种,就像现在飞进楚阳王府的这一群,毕竟要经过长期训练。
群鹰落下去不久,很快,楚阳王府就炸开了锅,响锣之声四起,下人丫鬟惊得满院子乱窜。
向来老当益壮的赵忠,在看着这一只只鹰腿上取下来的纸条之时,他两鬓的头发,顷刻之间就白了。
“十八啊,十八年的努力毁于一旦…
本王派过去的两个将军,谁,是谁,谁能告诉本王,那两个假传本王命令,偷了本王虎符的人是谁,本王要将他粉身碎骨,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赵忠仰天嚎叫,痛彻心扉,一把可堪一握的虎须霎时间花白憔悴。
满王府的侍卫和下人统统跪地,没一个人敢对视他猩红而充满杀气的虎目,场面煞是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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