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转眼已过。
清晨来临之际,天澜峰上,清风拂面。
皇甫尚经过一晚的修养,身心进入绝佳的状态,他有神兵屠龙在手,又有修为提升之势,相信金达炎不会在自己手上讨得好去。
因此,自信满满等待着时间到来之际,从房中走了出来。
一身青袍,傲视苍生,环顾四周,任添堂几人早就等在外面。
还有南宫梦和纳兰飘柔、慕容暴雪,望着要奔赴决战的皇甫尚,都露出鼓励的笑容。
“师兄,我陪你去吧。”南宫梦一席白衣,背后缚着那把砍刀,意欲同往。
皇甫尚点点头,却朝其他人笑说:“师妹陪我即可,大家不要太过在意,就像往常一样,该怎样怎样。”
仿佛根本是一场寻常比试,皇甫尚神色自若,却辞别大伙儿,和南宫梦化作两道剑光,嗖然远去。
后山上,独孤柏也从灵泉内,吸取够了灵气,飘身化作一团白云,尾随而至。
皇甫尚和金达炎约在联盟附近的山脉上,进行这场轰动的决战,为此东方神州各大宗门,都是闻风而动,想看看会是个什么结局。
天元宗和乾坤宗昨日就派人过来传信,表达了两派宗主的问候,也意味着他们绝对是站在皇甫尚这边。
至于其他看戏的路人,却都是各怀心思,不嫌事多。
皇甫尚快到地方时,忽然停下,竟让南宫梦先行过去,说自己要晚去片刻。
随后变出一个斗篷,蒙在头顶,掩盖住样貌,却暗中混进了看客之中。
此刻来得人不少,很多都在议论这场恶斗,会是什么结局?
有那好事之人,还说了起来:“皇甫尚最近可是动作频频。这又和金源法流的传人斗了起来。你说他是图什么?”
“你懂什么?这叫成名要趁早,你没看皇甫尚才多大,名气可是越来越高,将来成为修真史上第一年轻的修士。那绝对是佳话。”
“这么说,你是看好他了,你说谁会赢啊?”
一提到输赢,有人就开始八卦了:“依我说,金达炎的胜算比较高。他可是得到红叶真人的传承,你知道金源法流多厉害,一件地阶上品异宝,足以碾压元婴期以下修士。我看,皇甫尚得白给。”
那位又说:“这可不一定,皇甫尚也挺厉害啊,之前还把金达炎打得被逼自爆,据说红叶真人出来护短,没想到遇上独孤柏回来,竟被迫服软。你想想独孤柏也不是好惹的,能不给徒弟防身的法宝?”
这么说来说去,各执一词,谁也断定不了何人会赢。
皇甫尚却笑着插嘴:“依我说,这场架可能打不起来。你们没发现约定的时间早过去了,人都还没来呢。”
一句话却提醒了大伙儿,心说这都过了点,怎么约架的双方都不露面,不会是要取消吧?
皇甫尚就接着叹息了:“你说如今的人多坏吧,决斗就决斗。还耍什么心眼?我看这是故意不露面,让先来的人沉不住气,到时好失了先机。”
“唉,这位仁兄的说法。很有见解。”旁人听了大为赞赏,竟是点起头来,“我以前也听说了,这叫什么斗智来着。修士之间比拼,不光看实力,双方的情绪意志也很关键。万一先来了白等半天。那不着急吗?”
刚说完,先来的小师妹就喊了:“人呢,光催我们,你们那位金什么的,也不露面?”
话音一落,半空飞来一道金光,却是金达炎祭着金甲战袍,凭空而来。
“不用喊,我来了。方才神功大成,耽误了些时间,你就等得心急了?怎么,他不肯来,让你顶缸了?”
一声狂喝,逼问皇甫尚在哪里。
这下可热闹了,一帮人又议论起来,说皇甫尚是不是做缩头乌龟了。
正好方才听皇甫尚说话的人,就问他金达炎先来了他怎么看?
结果皇甫尚却低着头说:“这不好说,先来的也一样要等。等,就会心焦。”
于是在人群转了几圈,跟没事人似得四处打听,看有多少人不看好自己。
没想到还有押注的,赔率都变一赔一百,赌自己赢了,这是严重不看好他。
心说这买卖好,我不能不给自己投资啊,果断掏出五百颗灵石,表示要全押自己会赢,结果把开暗盘的家伙给吓傻了。
场外押注金达炎胜的人,差不多有五千颗上品灵石,赔率才一赔三,押他的不过四五十颗,这么一搅合对方赶紧把赔率给压低了,最后以一赔六十成交。
围观的修士,顿时传开了,那位颤巍巍收了灵石还问:“兄弟,你这么有把握,是不是有什么内幕?”
“内幕吗,说不准吧,只是对自己有信心。”皇甫尚慢慢摘下斗篷,露出本来面目,旁边立时有人惊叫。
“我去,这不是皇甫尚吗,他怎么混在这里?”
周围的群众急忙散开,给他让出一条通道,开暗盘的修士更是握着储物袋,傻眼了。
皇甫尚却混若不觉,拍了拍他肩膀说:“不用吃惊,你若赔光了,我大不了只收回本钱就成。”
言罢,大摇大摆飞进人群正中,面对着挑衅的金达炎喊了句:“来得这么早,就那么想输吗?”
“你才要输,别给我耍嘴皮子。”金达炎望着他,火气却没减多少,随即又想到什么,竟说,“你想消磨我的战意,挺狡猾的?怎样,看到押你输得人有多少了吗?你该知道人心所向。”
“就你这样的,还说人心所向,真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