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秦竹筱被韩旭突如其来的粗鲁动作搡的跌倒在地。
弱不禁风的她忙起身,急急的解释:“韩旭,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在你最痛苦无助之际离你而去。你原谅我,好吗?”
说着,秦竹筱猛然扑上去,环住韩旭,面上已是嘤嘤缀泣。
韩旭挣扎不得,唯有冷言冷语:“秦竹筱,我们之间早已结束,自那日,你狠心离我而去开始,一切已成过眼云烟。”
闻言,秦竹筱停止哭泣,艾艾道:“难道你忘得了过去吗?忘得了在军校那段时日,你与我在一起的缠/绵吗?”
“够了!”韩旭咆哮,面色铁青,咬牙切齿道:“你还有脸跟我提过去?那时,我是如何对你的?”
“韩旭,对不起!”秦竹筱蹲立韩旭面前,凝望他,无限娇弱的脸庞已是梨花带雨,清泪两行:“当时,我也是一时想不开,我以为在军校时你爱上了唐鸢,我以为你选择与我远走高飞是因唐鸢抛弃了你……”
“我告诉过你,当初在军校,我心中爱的人自始至终只是你,为了能与你在一起,我背叛了上级,只愿与你寻得一方净土,共渡余生,而你呢,是怎么对我的?”
韩旭的情绪有些失控,眼中已燃起如赤焰般炽烈的光。
“你开始嫌弃我残废,对我极尽****之词,我以为你一时接受不了这样沉重的打击,我一再的容忍你,可你却于某日不辞而别,还卷走了我全部的钱财……”
这下子,好似那些苦痛的过往再次来袭,将韩旭残存的理智淹没,他一把掐住秦竹筱的颈:“你说,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你将我害的还不够惨吗?”
那厢,秦竹筱拼命挣扎。奈何力量悬殊,原本娇美白皙的面容,此刻因缺氧已憋的血色满脸,张大的嘴好似离水的鱼儿。不安分的躁动,依然无法挽救颓势。
此情此景,唐鸢再也看不下去,大喝:“住手!”
说罢,唐鸢自松柏后现身。斗篷飞转,踏着一地密密缠缠的桃花瓣瓣,缓缓行至二人身旁。
闻言,韩旭如遭雷劈,慌忙松手,怔愣片刻,惶惶言语:“鸢儿,你听我解释!”
那厢,倏然被赦的秦竹筱正不住的咳嗽,大口的喘气。缓不过神来。
眼见唐鸢逼近,韩旭忙伸出手欲抓住唐鸢,却被她凌厉的目光所灼,悄无声息的缩回。
此刻,唐鸢的心疼痛的无以复加,一阵阵的抽,却是神思清明,透彻的很,她面向秦竹筱,横眉冷对:“想必。你至我们唐府,借住是假,为寻昔日情郎韩旭而来是真。”
这会子,秦竹筱已然恢复如常。只面色依然斑驳姹紫片片,起身,正了正衣襟,神色凛然道:“不错!我与韩旭本是如胶似漆的神仙眷侣,便是你,横刀夺爱。令我与他渐行渐远!”
“秦竹筱,你胡说八道什么!”韩旭却是出言呵斥:“我与你早已是昨日清梦,如今,我心中唯有鸢儿一人,再也容不下其他女子!”
唐鸢目不斜视,只锁牢秦竹筱:“秦竹筱,立即收拾你的包袱,马上给我滚出唐府,我不愿多见你哪怕一眼,污了我的双目!”
这时,秦竹筱却是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双臂抱胸:“你当我愿意看你唐家大小姐的脸色?你当我愿意住你们唐府?”
哼……鼻息闷哼,秦竹筱满面的轻蔑慢视之色:“实话告诉你们,若非……”
秦竹筱好似倏然忆起什么,忙掩嘴。
唐鸢冲上去,一把揪住秦竹筱的领襟,凶光毕现:“若非什么?”
“再怎么说我也是唐府的客人,这便是你们唐府的待客之道?”秦竹筱拿不惧的眼色迎上唐鸢愤然的目,怡然的好似与人闲话家常。
唐鸢不甘心的松手。
那厢,韩旭已有不好的预感,忙阻止:“鸢儿,你别听她胡说!这女人疯了,她定是钱财用尽,欲藉此敲诈你我!”
唐鸢并不理会韩旭,只死死目视秦竹筱,目如冰冰凉的弦月弯弯。
良久,秦竹筱用手扒了扒凌乱的发,方才施施然开口:“若非因我无法忘记韩旭,也不至于千辛万苦的赶回来,冒着被你们唐府驱逐暗害的危险,也要与他一见,诉诸我对他难舍的无尽情意!”
“哦?”唐鸢眉深锁,挑了挑:“那此刻,情意已诉,可否滚的远远地?”
“哎……”秦竹筱好似极惋惜的口吻:“韩旭,只怪你我缘浅,既然你已将我遗忘,我只好黯然离去,独自****伤口。”
语毕,秦竹筱施施然离去,未有一丝一毫的留恋,一阵风似的,脚步急促的恍若身后有鬼相追,催命般逃离。
这下子,空旷的桃花林中,只余唐鸢与韩旭二人。
待秦竹筱渐行渐远已无踪影时,早已满额爬满冷汗涔涔的韩旭这才慌慌开口:“鸢儿,你听我解释!”
“好!”唐鸢双臂交叉拥住自己,干脆利落的应下。
大约未料到唐鸢态度的转变,原以为自己还需多费一番唇舌,方能说服唐鸢,韩旭怔仲片刻,着急忙慌的解释。
“鸢儿,我承认曾经欺骗过你。当初,我靠近你身边是挟带任务而来。那时,我愚笨,我糊涂,不懂得欣赏你的好。洗尽铅华后,我才真正懂得了自己的心意,我的心里早已满满的你。”
唐鸢默然静立,只任难过一遍遍肆虐心间。
“鸢儿,我错了!后来,我才发现,其实,你早已于不知不觉间进驻我心中。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