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几口酒,白千叶问道:
“李逸,你了解钟家吗?”
“知道一点,通瑞宝是钟家老爷子所创,现在掌舵的是他二儿子钟皓乾,钟皓晴是他的大女儿。另外,钟家世代书画传家,钟老爷子的父亲钟宏当年是曾经能和张大千、齐白石抗衡而不落下风的一代名家,只是去世的太早,画作很少,所以才其名不扬。到了钟老爷子这一代,作画方面没什么天赋,可是又幸运的拜了传奇鉴定师叶添龙为师,创下了通瑞宝这个响当当的牌子。到了钟皓晴这一代,又出了她这么一个继承了爷爷天赋的天才女画家……”
白千叶点点头,所以说你小子运气不错呢!钟皓晴在国画工笔画这个领域国内几法和泼墨山水上号称国内头一把交椅,胡志远在玉雕界和石雕界不但稳坐国内头把交椅,在国际上也是响当当的大师,这么多厉害的师父,还不知道将来会教出来个什么样的怪物呢!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因为鉴灵牌和何首乌的缘故,现在的李逸虽然和他所定义的那种怪物稍有不同,但也已经是怪物级的了!
关心了一下带过来的独山玉的销售情况,李逸和白千叶分手,回到了燕园。
第二天是周四,李逸还有一件鼻烟壶要买,所以一早就出门直奔市场。
明末清初,鼻烟从西方传入华夏,最初鼻烟盒的形式被逐渐的东方化,变成了鼻烟壶。现在,人们嗜用鼻烟的习惯已经绝迹,但鼻烟壶却作为一种艺术品流传了下来,被誉为“集中各国多种工艺之大成的袖珍艺术品”。
华夏鼻烟壶,往往是集书画、雕刻、镶嵌、琢磨等技艺于一身,采用瓷、铜、象牙、玉石、玛瑙、琥珀等材质,运用青花、五彩、雕瓷、套料、巧作、内画等技法,汲取了域内外多种工艺的优点,被雅好者视为珍贵文玩,在海内外均享有盛誉。
鼻烟壶种类之繁多,足以使人眼花缭乱,所以李逸也没什么具体的想法,准备撞着哪个就是哪个。
他先看的是一个料器鼻烟壶。料器是华夏以前对玻璃的称谓,料器鼻烟壶往往不以质地取胜,而以做工见长。虽为玻璃,却能模仿各色名质,且惟妙惟肖,生动无比。
李逸手里这个就是金星料,亦称作金星玻璃或温都里那石,因在深茶色或红褐色玻璃体内有点点金星闪烁而得名,其特点是金光闪闪,富丽堂皇,具有浓重的宫廷色彩和皇家气息。
金星玻璃于乾隆六年烧成,但由于其所产极少,多为内务府养心殿造办处烧造,仅供皇室御用。此工艺于乾隆后失传,故民间金星料制品流传殊为有限。
但奇怪的是,从目前的拍卖市场上来看,“金星料”的成交价却十分悬殊,同样年代、同样材质、同种类型的料器,有时价差竟能达到上百倍,很是让人不解。
老板看到李逸似乎对这件鼻烟壶并不满意,笑了笑,又从保险柜里摸出了一款。
这一款鼻烟壶非常漂亮,乍一看像是淡茶色水晶,仔细观察却发现竟是透明的碧玺所制,而且,在鼻烟壶的内部,竟还画着几条颜色艳丽的金鱼!
李逸一看就喜欢上了,反复观察了许久,问道:
“老板,这件多少钱?”
老板呵呵笑了两声,
“小兄弟真是好眼光,这是我这店里最漂亮的一款,也是最贵的一款,实意想要的话,27万!”
27万?李逸摇摇头,这价钱也太高了点,虽然这款鼻烟壶材料难得,内画画工也还称得上是上乘,但是在器形上却有所缺陷,那就是太小,相比一般尺寸的鼻烟壶,差不多整整小了一圈。
“这种料子,能有这么大个算不错的了,而且,这款鼻烟壶还是清三代的老物件,这个价格,上拍的话估计也就是个起拍价。”
李逸笑了笑,如果这件鼻烟壶没问题,别说这么大个,就是再比这个小上一些,价钱再翻上两三倍也值,可是……
“东西是不错,也确实是件老物件,不过,这内画,是新补的吧?”
那老板一听,面色陡然一沉,低声道:
“是不是新补的,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不过有一点是我说了就能算的,小兄弟,你跟这件宝贝无缘啊!”
说罢,老板拿起鼻烟壶就要收走,李逸连忙拦住,
“谁说无缘的,我出5万!”
“5万?你连做这件鼻烟壶的材料都买不到!算了,小兄弟,你也别在这里耽误时间了,还是去别家看看吧。”
“别,我还就看上这件了!这样吧,我再给你加一万,6万!这下总应该差不多了吧?”
“又想便宜,又想要好东西,这种好事我也想啊!你先看着,老顾客来了,我去打个招呼。”
看到老板匆匆转身,李逸翻了个白眼,先看着……这件被你拿走了,其他的都在柜台里,看毛啊!
那老板走了两步,想想又觉得不对,回身随手从柜台里摸出一件黑乎乎的东西,“咚”的一声,重重的放到了李逸面前,
“这件便宜,你先看着,咱们待会儿再聊。”
李逸被老板的动作吓了一跳,随即满怀兴趣的打量起面前的这件东西来,这么大个,黑乎乎的,这究竟是鼻烟壶还是手雷啊?
这个鼻烟壶的个头和刚才那件碧玺的比起来是两个极端,刚才那件比正常的小一圈,这件却最少是正常个头的三倍!
李逸拿起鼻烟壶,粗粗看了一眼,就发现这玩意居然是紫檀木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