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雾霾正严重那会儿,工地也停工了,但有些补料的活计,必须要留些人才行,我琢磨着这个时段回去,家里也没啥事,就没走。结果没过几天,留下的人中,就有两个工友单独在一处干活时,撞见了鬼,当场死了一个,另一个当时也吓疯了。吓疯的工友被送回老家后,没两天儿也传来了死讯。”
此时老邢醉的已经“呼呼”的睡上了,而我们仨却听得毛骨茸然。听到这,胡宇严肃的问道:“他俩撞见的,是不是个长得像个蛤蟆似得鬼”?
双东兄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深深吸了口烟后,缓缓吐着烟雾,烟雾从他嘴里自然冒出后在空气中变幻着各种模样,虽然是大白天,但此时的气氛配合起这般景象,也使人非常的压抑。
片刻,双东兄说道:“他们看见的是啥样我不知道,但我看见的,不是那个。”
双东兄说完使劲的在烟灰缸里拧着早已灭了的烟头,来回的反复,此时的状态跟刚见他那会儿简直判若两人。我见他如此紧张,便又掏出一根烟献上。
点然后,双东兄终于开了口:“那件事以后,剩下的几十人也吵吵着不能再干了,纷纷卷行李准备回老家。这时上边儿放出话来,肯留下的双倍工资。”
“其实这个地方的工资,本来就比外面高些,在加一倍的话,诱惑力确实不小,结果,我就没走。几天后一次,那时候还住在工地,我半夜起来出去方便,忽然听见背后有人叫我,声音是个女的,拉着长音儿:曹双…东……曹双…东,我一听当时腿就软了,‘妈呀’的一声没系裤腰带就赶紧往宿舍跑”。
“宿舍里算上我就住俩人,还一个东北的哥们,进屋后我赶紧开灯,这时候外边声音就没了。我赶紧摇醒我同屋的那个工友,跟他说刚刚我在外面尿尿,听到有女人声音拉着长音儿叫我了。”
“结果那哥们还挺硬,听完后,爬起来带着我,去我尿尿的地方转了一圈,但也没看见别的,也没什么声音。回屋后他安慰我两句,说可能是这两天太紧张了出现了幻觉啥的,说不行明天我俩一起找找上边,给换个地方啥的”。
“眼下这三更半夜的,也没别的办法,在我点点头后,那东北哥们儿回到床上很快就又睡着了。这时候我也猫进了被窝,可刚关灯躺下,我的手机提示音就响了,我蒙头猫进被窝里打开一看,来的是条短信,但显示是未知号码”。
“按开接收键后,是个图片信息,我一打开,你们猜怎么着”?
我们仨面面相觑,纷纷摇头,但我隐约觉着此时来信息绝不会是啥好事儿。
双东兄头上已经微微冒出了汗珠,接着缓缓说道:“图片加载完后,冒出来一个美女的图案,长得非常的漂亮,穿的也少,我正看得上瘾,手都伸裤裆里去了,可这时画面里的美女突然‘呼’的一下变成了五官扭曲、七窍流血的恐怖模样,同时手机还响起了尖锐的笑声和恐怖的振动”。
“正蒙头在被窝里的我,毫无准备的被这冷不丁的变化吓得“哇”的一下坐了起来,但手机上的画面和声音还在不停的显示着,我赶紧狂按键关信息,可这时按键却跟坏了一样,连关机键都不好使”。
“刚刚那会儿跟你们说哥这人‘胆大艺高’可不是吹的,关键时刻得亏你哥我脑子够用,使出了技术手段,也就是迅速抠掉了电池,这回这骇人的图片才消失了。可图片虽然没了,但我还是吓个够呛,丢下手机赶紧摇醒那个东北哥们儿,跟他说出了刚才的事儿,那哥们儿二话没说,拿起我的就装上了电池,结果翻了半天也没找到那条信息。”
“在我苦苦哀求下,那哥们儿也确实挺够意思,硬是陪着我整个后半夜都没合眼,就跟我躺在床上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着。”
“但这事实在是挺诡异的,第二天一早我便去了移动大厅,想看看这信息到底是哪个王八犊子发的,可业务员查了半天都说昨天没人给我发信息,我开始还不信,投诉了那个业务员,结果大堂经理亲自在电脑上当着我的面查询了我的通话记录,我一看昨日信息数显示为0时,终于崩溃了”。
“回来后我就要卷行李回家,可这时东北哥们儿也终于不在硬气了,求我别走,说是我走了他一个人睡在宿舍也胆儿秃的,并拍胸脯保证给我想办法,我一听他要给我想法子,想着这双倍工资机会也实在是难得,就又没舍得走,结果他出的主意是,每晚我们都聚在一起炸金花儿,通宿的不睡,上厕所也搭伴儿去,第二天挺着干活儿”。
“但没两天就受不了了,天天不睡的难受劲儿还不如让鬼掐死,最后在我们集体以罢工的威胁下,上边儿终于给我们几个在外面租了房子,晚上也就不用在宿舍住了”
双东兄说完,又倒上啤酒准备一饮而尽,眼瞅着他也喝的也快不行了,再喝下去恐怕刚刚吃过的一肚子“肥肠”都得给吐出来,想到这我劝道:“东子哥,差不多得了,还是少喝点吧”。
双东兄对我摆摆手表示没问题后,又一饮而尽。这时胡宇忽然问道:“东哥,你们搬出去后,张经理还在那住吗”。
双东兄闻言点了点头,随即佩服的说:“要说人家张经理牛b,你不服不行,现在整个工地就他一个人晚上在那住”!
听到这,我们仨相视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从眼神里也均能看出,这张柱身上有问题是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