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亲们的票票和打赏,感冒中更新不力,抱歉惭愧,等好了以后肯定要补上。)
此时临近中午,赶着摆席吃晌午饭了,不论是主人还是帮忙干活的都不得闲,忙得恨不能走路用飞的,余氏和田氏一个在外头看摆席情况一个在厨房,光是和各处管事的、干活的应答说话都忙不过来,哪里还顾得着堂厅这块,因而也就由得冯家人胡来了。
楼上是姑娘们的天地,锦绣姐妹得田大姨和余氏交待过的:无论楼下热闹成什么样,她们都只管在上头好好呆着,不要下来!
此时锦绣正和西山村乔家姑娘以及她带来的两位表姐妹、还有本村的叶水灵、方月圆等坐在房里闲话说笑,乔家姑娘几个是地主、财主家小姐,因为锦绣的缘故,也顾着做客的礼节,倒不排斥和其他的庄户女孩一起玩笑,叶水灵、方月圆等人比乔姑娘她们先来找的锦绣,所以也不怯场,锦绣教大家玩三两种简单的纸牌游戏、跳棋、双陆,再拿出几块布料大伙儿七嘴八舌商讨比划着裁剪起来,年轻人本就容易沟通,这样更少了隔陔,不管日后贫富两方还会不会有交集,至少今天的聚会大家是相处愉快,玩得开心乐呵。
锦绣也挺无奈,她只能做到这一步,其它的,不是她可以改变得了的。
锦玉和锦云则带着刘大妞、二妞以及更小些的三妞、春花、喜燕等七八个女孩儿在敞厅,锦玉几个比赛结络子,锦云一伙活泼些,玩五子棋、捡石子、翻花绳、投沙袋,笑声清脆热闹,高兴非常。
从楼梯上去,首先到的就是东边敞厅。
敞厅过去三间屋依次是锦绣姐妹三人的闺房,锦绣住最西头,与敞厅这边隔得挺远,六七个大姑娘在屋里讨论裁剪新式贴身里衣。不好意思让人听见,就把房门关了起来,根本没察觉到楼下的闹剧,冯玉文、玉娇和冯莲花等人争相跑上楼。在楼头敞厅被锦玉锦云拦住,吵成一片,她们因为太沉迷于那些衣料中,竟也没有听见。
直到喜燕敲门进来,还没跟锦绣报告完呢。冯莲花拉着冯柳花,身后跟着一串四五个半大小子小女孩,挤挤挨挨涌进了锦绣的闺房。
锦玉和敞厅里的女孩们随后跑来,锦绣的房间都快没地儿站了。
锦玉红着眼睛歉意地看着姐姐:她和锦云加上小伙伴们是可以拦得住人,阻止冯莲花她们过来的,可是冯柳花张开爪子朝着人乱抓乱挠,还尖声喊叫:“侄女忤逆不孝,要打杀亲姑姑了,快来看啊!”
冯莲花又在旁边说:“你们太不懂事了,大喜的日子。楼下许多客人,难不成要让人看笑话?到时毁的可是锦绣的名声!”
这话令得她们都停住手,冯莲花、冯柳花趁机跟在喜燕身后跑锦绣房间来了!
女孩子们气愤地指责冯莲花一伙不遵守别人家规矩,随随便便乱闯乱进,冯莲花懒得跟小孩们拌嘴,毫不在意地啐了她们一口,环顾一下锦绣房间里几位姑娘,很有眼色地朝着衣饰鲜丽、钗环明艳的乔家姐妹露出笑脸,将冯柳花推到锦绣跟前,咯咯笑道:
“大喜啊。我的好侄女!都怪姑姑太忙,这会才能来看你!你爷、奶也过来了,在楼下陪客人喝茶呢!你小姑姑闲得,就让她帮着你招待贵客。虽说隔了辈份,左右你们是一样年纪,也不拘那么多规矩,还像从前那般玩吧!”
“谁要和你们玩?脸皮真是厚!”
锦云和刘三妞分开众人走来,指着冯莲花几个只喊了这么一句,气喘吁吁再说不出话。
刘三妞用力吸了口气。接着道:“我们下楼去看过问过,你们一大家子人又来吵闹生事,说这宅院属于冯家不是什么将军府,你们才是正经主人……把田大姨妈给气走,又看那几个人不好意思把着女人,就跑上楼来闹!”
“我们闹了吗?闹了吗?是你们不讲道理,拦着不准我们见大姐!”
冯玉珍伶牙俐齿,铁花也有三片不烂小舌头:“你们是谁啊?你们姓冯吗?凭什么你们能上楼,我们这些正经冯家人却不能?”
“你是冯家人吗?你可姓铁哪!”刘三妞不甘示弱。
“我娘姓冯!这是我姥爷家,所以我也有份!”
“有你个头的份!做梦呢吧!”
现场纷乱吵成一片,冯玉娇和冯玉文也忍不住加入进来:
“这屋是我大姐的,就是我们冯家的,归我爹管!”
“娘说了:如今爹不在家,全得听我的!我是爹唯一的儿子、大姐的亲弟弟!娘带我们从镇上回来,就是要我撑起门户、给大姐长脸来的!”
乔姑娘知道锦绣家的情况,还曾在这新屋的入伙酒席上见过冯家人的无理吵闹,早已不觉得奇怪,此时也不好做什么,站旁边看了一会,见两个表姐妹表情惊诧,便将她们领着退到后窗桌边坐下,低声跟她们解说几句,两个表姐妹看向锦绣的目光便由羡慕变成了同情。
锦绣双耳灌满噪音,冯莲花还继续对着她喷口水喋喋不休,冯柳花则是一副傲娇别扭模样,反复给她飞眼刀,锦绣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几脚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全扫下楼去!
方月圆挽着锦绣的手臂,在她耳边絮絮地说了些话,提醒她无论怎样先忍着,才刚得赐婚,楼下许多客人,楼上还有几位乡绅的姑娘看着,现在跟冯家人撒这口气不值当,且记着,日后再来算帐也是可以的!
叶水灵巧嘴话头多,只管从旁拦着冯莲花瞎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