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卫华这话说的,可把秦若君感动了。
也把肖非等人感动了。
室外的顾嫣闻言,芳心极其震憾,暗道:啥?姓韩的要见我姐姐?他认识我姐姐?他是不是见我姐姐漂亮?又想让姐姐给他当小的?
这年代,很多有名的女戏子一般都是给有钱人家当小的。所以,她固有的观念,一想就想到这个问题上了。
秦若君走过来,分开她父亲,调皮地对韩卫华说道:“韩营长,你真是牙齿当金使啊!居然真记得这事。好,你有种!还能记着咱俩的约定。
行啊!过些天,鬼子监视没那严的时候,我到你这里来取那些装备。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还欠我的。我把刘黑虎和顾嫣姑娘都给你带来了。那黑炭头现在不敢见你,还在感恩桥上呢!”
“哈哈哈哈……”
众人忍俊不禁,又大笑起来。
韩卫华大为尴尬。
室外的顾嫣也脸热心跳,赶紧的跑开,回到医护室门前去,等候梁福兰和谢长丽给梅仕英动完手术后出来。
“君儿,你出去!小屁孩的,插什么嘴?滚滚滚!”秦炳健慌神了,赶紧喝斥秦若君,又推她出门。
韩卫华尴尬了一下,也知道秦若君是姑娘家家中的剌头楞青,不好惹,越惹越麻烦。
他为避免再尴尬,便笑道:“行啦,老秦,小姑娘的话,我不当真,不会往心里去的。走,咱们去看看那个梅什么的领导,相信手术也快做完了。”
他说罢,便背着双手,很有风度地走出会客室,前往医护室。这个时候,医护室恰好打开房门。
顾嫣喊了一句:“姐姐……”便第一个冲进了医护室里。
梁福兰戴着沾血的白手套,说道:“别大声嚷嚷的,伤员刚动过手术,需要休息。现在,你们也叫不醒她,我动手术前,刚给她打了麻醉。”
众人便不敢再吭声了,蹑手蹑脚的走近病床,去看看梅仕英。秦若君急问:“大夫,请问,我们可以抬走梅团长吗?”
顾嫣一怔,心道:若然能留下来,那最好!
梁福兰为难地说道:“可是可以。不过,夜里山风大,怕她着凉。她还发着烧呢!要不,过几天吧?反正咱们是联合抗战的队伍,伤员留在我们老虎营也是一样的。”
韩卫华对秦若君嘴里的“团长”两字,感觉不可思议,急问秦若君,说道:“什么?她……那个梅什么的,是团长?”
秦若君还真是楞头剌青,谁惹她都没好受,笑道:“是啊!不服呀?嘿嘿,你是营长,见了俺们团长,可得敬礼!”
“哈哈哈……”
众人忍俊不禁,又大笑起来。
韩卫华楞住了!没想到啊,那个梅什么来着,那么年轻,那么美貌,都当上团长了,老子才营长呢!这哪跟哪的?还有比老子更能干的?
他心里还真有些不服气。
自当上老虎营的营长之后,韩卫华是很有自豪感的,他年轻啊,才二十三岁,就肩挑重担了,还比一般的团长牛!所以,他自豪!他骄傲!他张狂!一般人,在他心里是没有位置的。忽然蹦出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家家的,是团长,比他还厉害!所以,他不服气!不甘心落后!
“喂喂喂,都出去,别那么大声。”梁福兰洗手回来,急忙赶众人离开病房。
秦炳健急忙伸手拉拉韩卫华的衣袖,说道:“呵呵,韩营长,别见怪啊,小女无知,她说笑的。梅仕兰,是我们团里的文工团的副团长,副连级干部。按你们的话来说,那是一个中尉。”
“呵呵,那也是团长。”韩卫华赶紧修正自己的惊愕态度,开起玩笑来。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起来。
韩卫华背手而走,回到会客室落坐。
秦炳健等人跟着过来。
韩卫华说道:“怎么样?是今夜冒着山风抬回去?还是让梅团长呆在这里过几天再回去?”
“让梅团长在这呆些天吧,反正她妹妹也在,你这地方挑的好,比我在河道芦苇荡里强多了。只是,麻烦你了。”秦炳健不假思索在答话,又客套几句。
韩卫华刚好答话。
秦若君过来,又乱掺和,抢先说道:“爹,不行啊!顾嫣呆在这里好尴尬的。总不成让刘黑虎没日没夜的呆地感恩桥上晃荡吧?咱们呢,可以弄一场厚被子,裹着梅团长就不怕山风了。”
韩卫华大为难堪,作声不得,便掏出老刀牌香烟,点燃来抽,深吸一口烟,又吐了一个很大的烟圈。
秦炳健没好气地说道:“那行吧,就按你的意见办。以后,老子都听你的,你是指导员,老子是当兵的。”
“哈哈哈哈……”
他们父女俩的一番对白,又让众人捧腹大笑。
秦若君讪讪一笑,跑开了。
韩卫华急喊一声:“梁福兰,过来。”
梁福兰跑过来,韩卫华便把游击队的意思说了,然后,又说道:“你多给他们一些药品,尤其是消炎的。”
“是!”梁福兰见有客人在,便懂事地立正敬礼,转身而去。于是,肖非等人便抬着梅仕兰走。
顾嫣问顾然,说道:“你们几个,不跟着我走吗?”
顾然摇了摇头,说道:“既然从军了,我就跟着韩营长,好好的打鬼子。我今天在这,明天在哪?岂不成了叛徒了吗?”顾嫣无语,转身而去。
她还没和韩卫华说一句话,就要走了。
既然决定了游击队要抬走梅仕兰,韩卫华也不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