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攻击,带上法力,以如此密集的方式,击中这风雨蝉,即便风雨蝉本体坚韧,没有受损,但是被如此高强度的震动连续攻击,估计也会晕了。
而里面那宗主的神魂,应该也有可能是被水滴中的法力震动,与魂力波动,震得受损,倒也有不小的可能。
只是,没有得到求证之下,还是不能过于大意。
诸多的思考,只在一瞬间完全。
叶泉很快,便控制,肉身一个纵起,跳了过来,用手一碰,风雨蝉,便将其收入了宝瓶之中的冰牢。
不管,这东西,到底耍的什么玄虚,进了冰牢,危机也就算解除了。
叶泉神魂归窍,又将长眉老者,这具铁甲尸,收入了储物袋,这才催促了一下发呆的几人,立刻飞起,回转宗门了。
就在几人走后不久,叶泉找到风雨蝉的位置,一个人形虚影,慢慢从泥土碎石中冒了出来。
这个人形虚影,虽然只是神魂,但是凝视度,也是极高,显然,修为已经达到显形境界多年,境界稳固。
仔细看,这人的形象,却是个阴柔的男子模样,长得颇为俊俏,只是脸上挂着邪邪的笑意。
他目中,闪过一丝恼怒的想道:“竟然是白鹤真人飞鸣图上的秘法,这门秘术,是我风雨蝉的克星,简直气煞我也,本来以我的修为,这个家伙,绝对不是我的对手,更不可能,将我的神魂从风雨蝉中震出,简直可恶。”
阴柔男子,目中邪光闪烁,手臂一甩,便将一块巨石卷中,随之那巨石便立刻轰的一声,碎成了粉末。
“哼。算了,风雨蝉虽然珍惜,但经过方才的巨创,内部应该也出现了不少问题。想要恢复神妙,也不大可能,再说,我最近得到了更加厉害的天鬼蟾蜍,只要吸够了精血。再加上‘耐可流’的丹药相助,两千鬼元灵石的阴气鬼力灌入,就可以令其,进入成熟期,到时候,刚才的小子,反掌之间,就可以将其捏死,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不顺我意,我就要他从天地间消失!”
阴柔男子。愤怒了一阵,片刻后,突然叹了口气,有些仿徨的朝着地面一坐,目中露出一丝回忆。
“爷爷啊,当初,你是对我多么的好,将家族镇族之宝‘风雨蝉’,在我很小时就传给了我。
如今,也有不少年了。
在我身上你灌注了太多的希望。一直以来,我也是如此的勤奋努力,不敢有一刻放松,为了你。为了家族,为了连家堡所有人,不断的努力。
可是,有一天,我突然觉得,自己太累了。我的心根本承受不了如此大的责任,我想变得轻松,变得自由。
所以,我想改变,改变一切。让一切束缚我的东西,全部消失,我要真正的自由,为所欲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所以,你死了,我也叛出连家堡,成了一只孤独的游魂。”
阴柔男子,似乎叫做忘忧心的九毒宗宗主,有些傻傻的看着天空,目中留下一道清澈的‘泪水’。
神魂之上,怎么会有眼泪流出。莫非是苍天眼见人间悲剧发生,画下的浓重一笔吗?
不是悔恨,痛并自由着。
但是,他真的自由吗?
难道他忘了爷爷对他的每一次呵护,每一次微笑,爷爷在其年幼时,抱着他玩耍时候开怀大笑的模样吗?
亲情犹在,人若无情,便是孤独,孤独之中不断游走,所求,又能是什么,真的快乐吗?
自由吗?这样的自由,又有何用?没人陪你嬉笑怒骂,没人陪你解闷谈心,没人和你赏月吃糕点,对着讨厌的人,一起对其竖起中指,对着感人的事,互相诉说人生感悟。
一切,都不存在,那或者只是为了一个人空荡荡的面对黑暗中的寂寞吗?
改名,忘忧心,真是从此忘忧了吗?压力是否越来越大了呢?
天空之中,似乎有一个声音,不断在喊,你错了,你错了,你真的错了。
可,已经回不去了。
阴鬼宗,天鬼峰,掌门大殿之内。
掌门与诸峰首座端坐两侧。
叶泉虽然几次挪了地方,打算和曾小书,乱云雪舞,独孤凤走在一起。
但是,这几个家伙,总是落后他半步而行,令其有些不大自在。
“宗门有令,等级森严,辈分是铁的纪律!”曾小书苦笑的说了数次。
若是,不去掌门大殿复命的话,众人倒也不必非要这么见外,谁走前面有什么关系。
但是,掌门大殿之内,这个时候,可是有诸位首座与内门长老在议事,若是被执掌刑罚的青怒首座看到他们如此尊卑不分,肯定会惹出一顿责骂。
“太矫情了,我这毛病不好。”叶泉不由得轻声自语道。
独孤凤听了,不由得噗嗤一笑,白了叶泉一眼。
“小师叔说的是,谁走前面,其实真的不打紧。”曾小书,随之附和道。
刚开始时,曾小书每次喊叶泉为小师叔时,总会感觉有些怪怪的别扭感,此刻,却没有那种感觉了。
莫非只是,因为看到小师叔,大发神威,打败了风雨蝉。
曾小书,无聊时,也有些郁闷的想。
咱不是那么势力的人吧?
乱云雪舞,也找回了自家丢失的法器,那个银色一指宽,布满雕纹的镯子,再度被其套在了手腕之上。
只是,她的衣服袖口略宽,寻常,倒也看不到什么,而且,这级别达到中品法器的珍贵宝物,在不激发的时候,丝毫灵光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