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牌的局面打开了,其它的还不行。
小寒把主意打到扶苏身上。
“大公子,你说个算学题,我一眨眼就能算出来,你信不信?”
扶苏松开围巾,这两天围着,还真是有点热。不过,他喜欢。
他坐下来,搂着小寒,这丫头又要跟他做算学题,他真有点头疼啊!
“小寒,咱不算土地、粮食、劳动力、军人和徭役行吗?”
小寒揉揉他的小心脏,貌似心疼地说:“行,都听你的。”
扶苏清咳一声,说:“那好,前年收成八百六十七石麦子,去年收成是五百二十四石麦子,今年是七百二十五石麦子,请问,三年一共收入多少石麦子?”
小寒一边听一边动手,噼里啪啦,报数说:“两千一百一十六石。”
扶苏愣了一下,他随口一说,自己也没算过。
小寒站起来说:“你自己算吧,我出去做饭。”
扶苏苦了,这么大的数,他还得摆算筹,可是,这活儿他只是知道怎么弄,当初是学过的,小的数儿一般口算就行,大的数儿都交给管帐的,用不着他来动这个脑筋。
到吃饭的时候,他刚算完,他收起算筹,苦巴巴地望着小寒,说:“丫头,我被你打败了。”
小寒妖冶地摸了一下他的下巴,戏谑地问:“那么,我收你当学生怎么样?”
吃过饭,扶苏真地开始认真琢磨小寒拿回来的算盘。
他本就是个聪明人,一旦明白了算盘的设计思想,就明白了它带给社会的意义。
太简便了,太实用了,大数据也不怕了!
他扶着小寒的肩膀,不敢相信似地问:“我亲亲的小寒,你是神吗?”
小寒嗔怪地看着他,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脖子上,胸口上,问:“扶苏,什么感觉?”
“热的,软的!”
“神是什么感觉?”
“不知道!”
“摸我和摸你自己一样吗?”
“不一样,你比我软乎,我喜欢摸你,不喜欢摸我自己!”
“呸,跟你说正经话呢!”
“我也是正经话呀!”
小寒叹了口气,把自己的头靠在扶苏胸前,说:“我跟你是一样,扶苏,是肉做的!你见过我哭,你见过我疯,你说天底下有我这么没本事的神吗,连自己的家都找不到!”
扶苏拍拍她的背,又低头吻她,“小寒,你在我心中就是神吧!”
小寒摇摇头,“不,我还是你心中的人,你得宠我,爱我,不高兴了也可以训斥我,不能当神,那是没有温度的,我不喜欢。”
“我的小寒,我当然宠你,爱你,怎么舍得训斥你……”
……
在扶苏的推介之下,小寒的第一个学生子婴上门了。
他在奉常做一个小吏,关于宗庙礼仪的用品有一些计算的工作,量不算大,他用算筹完全能做得来。但大公子扶苏既然推荐了,他就得当大事来办。
在他看来,这是在为小寒姑娘开的店拉生意。
男人陷入爱情会如此可笑,那么一个东西值得这么郑重吗?
可是,当他踏进店门,小寒当着他的面算了几个大数目的加减,他才明白这东西与算筹的区别所在。
他认真打量了一下对面的姑娘,还是那样不施脂粉,从容自信,言语文雅,不说话只是好看,一说话才知大有不同。
“子婴今天受教了,怕一时学不会呢!”
小寒摇摇头,说:“不对,是公子的心不静。虽然我可以把口决教给公子,但是,这东西细一琢磨,没口决也知道进位退位,计算原理其实与算筹是一样的,十进制而已。”
子婴点点头,他确实心不静,刚才想的是算盘之外的事情。
“我想让儿子和我一起学。”
“好,公子真是个懂教育的好父亲。”
“那么,我先拿回去琢磨,有不明白的就过来问。”
“好,其实很简单,这就是个熟练活儿。”
……
子婴走后,小寒就不让她们在这边玩麻将了,刚开始玩是为了卖,现在不断有人买,就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西施、三春和小满都是买卖人家出身,本身就对数字敏感,有算术的底子,她得把她们先教会了,才能把生意做起来。
三个人硬着头皮学,从十位数加减法学起。
三春是学得最快的,以前她家的一些小帐也是她经手的。
相比起来,小满算是最慢的。但最后,百位数的加减也一眨眼就算出来了。
“好了,你们差不多可以做老师了。人家来问,就教,教完了就卖东西。”
西施苦巴巴地说:“我们不如小寒姐熟练!”
小寒严肃地说:“熟练是练出来的,我比起家乡许多人也不是好的。但这就是熟练工,我做针线活儿也不如你。好了,我把口决写在布上,咱们挂起来,你们照着口决练,一定能练成。”
小满悄悄地说:“还是打麻将好玩。”
小寒瞪她一眼,她马上闭嘴了。她也只是说说,将来她家的生意还等着她接手呢。
自子婴以后,就不断有衙门里的人来学,步云不知从哪儿听说的,也来。
小寒对他印象挺好,听他说老师候生去找仙药了,老师的其它弟子有时候凑在他那儿,热闹是热闹,但有时也不胜其烦。
小寒笑笑,这人倒是坦白。
他们这些衙门里做事的人,到底是受过职业训练,学东西很快。
老邓有一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