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消息,甚至每日用布一层层裹住不让身边人看出端倪,却也加速了伤口的恶化,在药物全部用完的情况下,他只能生生忍着。

傅辰感觉到手掌上的湿濡,凑近闻了闻味道,血腥和腐烂的味道……

他受伤了,而且不轻。

这里可没有什么抗生素,也没有有效的消毒办法,很容易感染细菌而死。

“麻烦你……”也许是看到傅辰后,精神放松下来,邵华池感到一阵阵眩晕,半真半假凑了过去,几乎将大部分体重靠在对方身上,故意将热气吹到傅辰耳朵旁,他知道个小秘密,耳朵是傅辰最敏感的地方,“扶紧,我不想在他们面前失态。”

那处的神经钻入四肢百骸,犹如被细细的电流穿透,傅辰轻微抖了一下,对方的唇离得太近了,耳朵不自然地烧了起来,这个地方任谁碰到,都有可能不自在,更何况是知道对方对自己似乎别有企图的前提下。

虽是生理反应,但若了换了个普通男人傅辰不会多想,若不是隐王给傅辰那几次难以磨灭的印象和猎奇的求爱方式,傅辰也不会在这会儿分不清对方是否是刻意还是无意,多想了一层。

不过隐王说的倒也在情在理,这样一个统治者,不会希望自己受伤弱势的一面被自己属下看到,影响团队士气。

待武器库的人置之死地而后生,一个个紧绷的精神都放松下来,地鼠在上方也把梯子放了下来,让他们慢慢爬上去。

也许是这么多天的患难与共,只要看到不能动弹或是受了重伤的人,就自发背了起来,也不分彼此,衬托下傅辰与隐王互相扶持倒显得一点都不突兀了。

待所有人都上去了,地鼠问傅辰要怎么处理这里的时候。

“收为己用。”傅辰想到刚才开门后,下去后薛睿第一时间告诉了他下方的情况和大约的武器数量、摆放方式情况,那么多的武器,为何要毁了,这显然不是傅辰的吃干抹净加外卖打包的土匪性子。

地鼠不太明白,“?”

薛睿牌翻译器:“公子的意思是,把它们转移地点,这些东西,现在归我们了!”

众人稍在原地做了整顿,能快速包扎的就快速包扎,有的当场准备了一碗热腾腾的稀粥,给他们缓解饥饿。

邵华池在所有人安全救出后,就闭上了眼靠在傅辰身上,松易上前想要接回自家主子,贴身侍卫最是清楚他们家主子的怪癖,从不与人过于接近,触碰更是禁忌,傅辰也正想把人交过去。

正当两人要完成交接的时候,视线不由自主的朝着一个略显突兀的方向看去。

一只手紧紧拽着傅辰的衣角,傅辰嗯了一下,刚低头想去寻位置的时候,靠在自己肩上的脑袋歪了一下,发丝擦过脸颊,引起一丝微痒,这时候他才注意到两人过近的距离。

“这……”松易一阵尴尬,抬头就看到傅辰那终于不再转动的眼珠,之前无论他们谁说话,眼前人都能准确捕捉到,心道:哇哦,还真的看不见啊,刚才行动自如的样子让他们都快忘了眼前的人其实瞎了,解释道:“主子他抓着您的衣角……”

傅辰表示理解,抽出身上的刀,摸到被抓住的地方,手起刀落,将邵华池紧攥着的衣角割断。

干净利落,不留痕迹。

邵华池被转到了松易身上,松易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让傅辰千辛万苦救出他们本就不好意思了,更何况还要麻烦人家照顾自己主子,嘶……

腰部被人暗自用刀抵着,怎、怎么了!?

一低头,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眼的邵华池,冰冷地看着自己,他怎么好像看到了主子那充满鄙夷的目光:你是猪吗?

这……这……

本来邵华池的确因为精神放松,处于半昏迷状态,但被傅辰这么转手将自己送出去,来回一折腾,不得不被迫醒来。

他眼睛危险一眯,看了眼松易,又看了看傅辰:明白吗?

松易:啥?我明白什么?

邵华池做了个口型,到底当了多年属下,松易终于明白了一点自家主子的意思,所以,主子你的原则呢?

一个腿软,差点没扶住邵华池。

半个身子都快被自家属下扔出去的邵华池:好浮夸的演技,-_-|||。

幸好傅辰也看不到。

松易着急地对着傅辰喊道:“那……那个,公子,我也受了伤,您可以继续帮我扶着主子吗?”

不自觉的用了青染他们的称呼。

傅辰还没说话,就见其他属下围过来,要帮松易接住邵华池,顺便还赏了松易一个“你这个没用的家伙”的眼神。

被鄙夷的松易欲哭无泪,你们这群蠢货,有没有一点默契。

也许是傅辰的作为实在不像盲人,倒没人想着一个伤病怎么去帮另一个伤病。

见人都要围过来,邵华池已经睁开了眼,让傅辰帮自己也不全算是推托之词,他用了五年时间培养了这些忠诚的属下,已经习惯用无坚不摧的形象展现人前,若非如此如何能让人信服,崇拜强者几乎是每个人的本能,特别对于日渐羸弱,一片奢靡颓丧的晋**营来说,需要像他这样的存在。

傅辰留在原地,摸着刚才割下的衣角是自己的衣服,上面有种粘腻感,凑近闻了一下是微乎其微的血腥味,这自然不是自己的血,是刚才自己抱住邵华池碰到的伤口,伤势又严重了?

一次次的试探让邵华池认清了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事实,想要打动傅辰,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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