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峥出了府,递给大郎二郎每人十文钱,说是王家赏的,让他们自己买零食去,自己则找个借口离开,去街上那些摆摊的抄书先生那里让他们抄录自己从手机里抄录的关于儿科的医书。总共找了十余人分别抄完。然后骗大郎与二郎说是从一位云游的道士手里买来的医书。
然后又去了一趟书局却遗憾的告知没有宋代儿科大家钱乙的医学著作,只得惺惺而返。
当黄道长结果赵峥手里的医书时,他现在都还不敢相信自己运气这么好,他用奇怪的眼神看到赵峥一阵发毛。
如果说黄道长在赵峥到来后一直是厄运缠身,那么他就会忍不住怀疑是妖孽转生来害他,但如果是一直是鸿运当头,那么对于赵峥的猜想又会引向另一个方向。
“真的么,三郎?”黄道长目光如炬。
赵峥有些心虚,强自镇定:“是的,师父。王家三小姐赏了我一贯钱,想着给师父卖点礼物,正好在街上遇到了一个白胡子老道买书,只需要一文钱就卖给我,所以弟子就买下了。”他故意把这个故事搞定真假难定,想将黄道长的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
“哦,师父,王家三小姐说过几日王员外便会来观里烧香,我是不是要准备一下。”
黄道长想了一会:“也好,你和二郎负责将院子打扫干净,我和大郎打扫屋内。”
赵峥听见这句话,立马拿着扫帚去了院子,感叹蒙混过关。
果然在赵峥回来的第三日,王员外带着王家小少爷,兴师动众的来到了白云道观烧香,权当是还愿。惹得山下的村民也跟着上来看热闹。
赵峥和大郎早早的在山脚等候,给众人引路上山。
王员外一脸和善,老来得子,自然对自己儿子心疼的紧,对白云道观师徒四人心生感谢。
上山的路虽然不陡峭但是一条泥泞的毛路,平日里基本只有赵峥他们走这条路。
王员外看着这条路皱眉道:“黄管事,明日请人将这条路修筑一下,铺些碎石!”
赵峥向王员外行了一礼:“王员外有心了。我待家师谢过了。”
王员外刚要回话,王三姐的声音便从后面响了起来:“小道士,怕是你早就有这个打算了!”
王员外一听连忙呵斥道:“三姐胡闹!再说些胡话便让黄管事送你回去。”
赵峥呵呵一笑:“王员外切莫责怪,在贵府那几日,我与王三姐有些误会,错在小道。”
王三姐听了哼了一声,丝毫不领情。
——
王员外进了道观,看见四处透风的门墙,清贫异常,甚至连大殿里供奉的三清都有破旧不堪,但干净异常,看得出时常有人擦拭。
王员外进了大殿烧香,赵峥悄悄往他怀里塞了一个纸条,将声音压的极低:“这是我师父损耗大量心神窥得的一丝天机,王员外不可在我师父面前提起此事,否则我师父会遭天谴。此乃王员外生财之道,望自珍惜。”
王员外大惊,瞅了瞅站在门外脸色如常的黄道长,暗叹一声固然仙风道骨,如此大事居然丝毫不见脸色,于是打开字条,只见上面写着“六月、屯田”四字。
黄道长见王员外有些异样,以为怠慢了客人,于是走进了殿内,看见黄道长手里拿着一张字条。
赵峥见黄道长过来,轻咳一声,王员外注意到了来人,急忙将纸条收好。
“员外可是有什么需要?”黄道长走过来俯首。
王员外稳定了心神,想起赵峥的警告,不可在黄道长面前提起此事,于是摆手:“无事,无事。本想带犬子过来,但他身子弱,怕经不起颠簸,望道长海涵。”
“令郎身体要紧。”
“黄管事!”王员外招了招手,黄管事双手奉上三锭银子,有六两之多。
“这是在下的一点香火钱,还有明日让黄管事带些人过来,修葺一下贵观,道长莫要推迟,权当是为犬子积福。”
话说道这里,黄道长也没有推迟,作为主人留了2王员外他们下来吃斋饭。
大郎的臭手艺可把王员外和王三姐吃的是一阵绿,一阵青。
赵峥看到他们强忍的模样,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自己这大半个月可是受够了,几次都想自己下厨,但奈何自己编造的出身,怎么可能有一手好厨艺呢。
——
王员外下山的时景已是五月下旬,中医是需要大量的病例积累,得益于赵峥的那本医书,黄道长的医术虽然不能说得上突飞猛进,但至少也不会束手无策,于儿科这一块的名气渐渐的在枣阳城外的农户中传开了。
红薯种子已经发育的基本差不多了,赵峥怕错过了种植时间,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向黄道长说自己从王员外那里听说新来的知军要大规模屯田,白云道观后面的那一亩荒地没有地契又还有半亩荒废,恐被充公做屯田之用。
黄道长听后顿时也慌了,后面那亩地,是自己师父开垦出来的,虽然贫瘠,但也一年也能种出二百斤小麦来。自己由于要应付八月份的道学考试,怕应付不过来,所以今年便只种了半亩。但眼下便只有去找些能种植的蔬菜瓜果,祈盼瞒过知军的眼睛,毕竟也不会挨家挨户察看那些种植的土地有没有地契。
赵峥趁此拿出了自己的玉米种子与红薯还有土豆种子,说是母亲从胡商手里购买来的种子,希望黄道长能让自己种植,睹物思人,以解相思之情。
黄道长虽然有些疑虑,但考虑片刻,便准了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