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门岛上,登陆的郑袭大军发出一片欢呼声。就在刚才,郑袭军集中了大批炮船和郑经炮台对轰,在损失了大批炮船之后,郑袭军终于凭借火力上的优势,压制住了位于前埔的郑经炮台,之后轰击郑经军滩头阵地,以搬上船的火厢车向郑经阵地发起了“喀秋莎火箭”攻击,把郑经的阵地炸成一片火海。
郑袭军冲上沙滩,由于是渡海攻击,登陆士卒无法批铁甲,且不能使用鸟铳、燧发枪和弓箭,只能用刀枪等冷兵器。
遭到火箭覆盖的郑经军死伤惨重,幸存下来的士卒从残破不堪的阵地上爬起来,顽强的抵抗郑袭军的进攻。经过一番激烈的血战,郑袭军用人命填,终于夺取了一块滩头阵地,又把重型臼炮、红夷大炮和火厢车等重武器搬上岸。
“禀报王爷!前埔滩头阵地失守了!贼人已经上岸!”一名满脸是血的士卒来到郑经大营中向郑经禀报。
“蠢猪!一群酒囊饭袋!给你们那么多大炮,还有坚固的阵地,精锐的铠甲兵器!你们怎么就守不住!”郑经气得大骂。
“贼人炮火凶猛,郑袭贼子以架在船上的火厢车轰击,火厢车的威力实在太大了!一排火箭炸过来就是一大片啊!弟兄们死伤惨重!郑袭贼人手里还有远程线膛枪,坐在小船上的铳手远距离射击,打得又远又准!专挑我们的军官射杀!”那名士卒禀报道。
郑经一脚踹翻了桌子:“气煞我也!都是王羽小儿!若不是此贼把炮厂搬去东番,郑袭贼人又怎么可能打得过本王!来人啊!给我调遣精兵,务必把郑袭贼人赶下海去!”
冯锡范知道那火厢车威力极大,火箭可以连绵不绝的连射,任何步兵骑兵正面冲锋都是和自杀一样,于是献策道:“王爷!千万不可贸然行事!这火厢车威力太大了!就算是一万人正面冲锋,都冲不上去!”
“那你说,如何破解贼人的火厢车?”郑经瞪着血红的眼睛问道。
“末将知道,这火厢车威力虽大,射程却不远。只有三百到五百步。我们调集大炮轰击贼人的火厢车,压制住他们,夜间再去攻击贼人大营!夜间贼人看不到,火厢车的威力减少。我军必可破贼!”冯锡范拱手道。
郑经军调来了一批大炮,对登陆的郑袭军猛烈轰击。炮弹不断落在郑袭军人群中,砸得郑袭军死伤惨重。
“嘭”一发烧红的炮弹刚巧击中一辆火厢车,火厢车四分五裂,发射架上的火箭被点燃。就像一枚巨大的爆竹一样发生了剧烈爆炸,车上的火箭四处乱射,引发周围连锁爆炸,来不及跑开的郑袭军士卒纷纷被火箭点燃,陷入火海中痛苦的挣扎。
郑袭军用大炮和郑经军对射,并派遣步兵进攻。郑经军凭借着地形步步抵抗,以步兵保护大炮,一次次打退了郑袭军的攻击。
“轰轰”臼炮发射的开花炮弹不断落在郑经军人群中,弹片四射,郑经军血肉横飞。
入夜之后。因为能见度不好,双方的火器使用效率都降低许多。这时候,冯锡范亲自率领精锐铁甲兵,向郑袭军阵地发起冲击。
双方在黑暗中厮杀,郑经军知道倘若厦门岛失守他们就没有退路了,一个个都拼死奋战,十分英勇;同样的,登上厦门岛,若是败了就来不及逃回船上的郑袭军也十分拼命。双方砍杀了整整一夜,均损失惨重。冯锡范十分英勇,连续砍杀了二十多名郑袭军士卒,他还带人冲到郑袭炮阵地中,烧毁了八辆火厢车。抢走一批火箭,炸毁了六门大炮。天亮后,郑袭军大批援军登陆增援过来,冯锡范带人撤出郑经阵地。
台湾海峡海域,一支悬挂着郑家军旗号的舰队隐藏在澎湖列岛附近,紧盯着东番到厦门的航线。这里是郑袭运输补给船队的必经之路。本来是由老将洪旭的儿子洪磊驻守,但遭到郑袭攻击,郑袭部将张骥攻占了澎湖岛,洪磊也成了阶下囚。
“姐夫,我们在这里等了五天了,怎么还不夺取澎湖?”郑聪很是疑惑的问。
冬季虽然没有台风,但是冬天风浪大,船只摇晃厉害,郑聪等人在海上漂泊了好几天,那感觉确实不舒服,他想早点上岸。
“不急!等郑袭的运输船过去,我们再夺澎湖,封锁航道。现在夺了澎湖打草惊蛇,郑袭要是知道我们抄了他们的后路,肯定不会再和郑经死磕下去,会立即回兵救东番。我们把他们的运输船队放过去,再夺澎湖。”王新宇指着地图解释道。
郑袭拥有台湾炮厂,能生产出大量新式武器,而且台湾各城堡坚不可摧,若是走漏了风声,打草惊蛇,让郑袭回航去固守台湾,那么王新宇就很难攻下台湾。至于郑经那边,王新宇和郑经的关系已经势同水火,两人根本就不存在携手合作一起攻打郑袭的可能性,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郑袭做大,完全控制住台湾。
“大帅,也不知道胡德帝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动手?”李锐问道。
“这个就不清楚了,不过估计山路难行,本将给他们七日时间穿过山区,但看起来不大可能,肯定会拖延三五日!我们等郑袭船队过去,拿下澎湖,再发兵东番。”王新宇必须等待胡德帝他们偷袭得手,否则强攻台湾会损失太大。
“姐夫,就算郑袭知道了我们要打东番,他的船队要回航,我们有那么多大舰,他的船队能够冲得过去?我们反而可以把郑袭消灭在海上!”郑聪对南洋海军的实力很有信心。
“小王爷,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