撵走丁小顺,杜开继续在房间中打坐,修炼内功心法。
随着九阳神功独有的温润内劲游走于奇经八脉,杜开浑身暖洋洋,好似在温泉中浸泡,五脏六腑有一种微弱的酥痒之感,这是内伤正在恢复的征兆。
一个周天循环完成,内劲回归丹田,形成气旋,慢慢周转,丹田产生满溢之感,还有微微的刺痛。
刺痛代表被朱贵打上的气海还未修复完整,不过杜开对此已经很满意了,丹田的刺痛与刚开始的时候相比已经大为缓解,他相信,两日之后刺痛便会彻底消失,剩下的就是继续用内劲温养五脏六腑,直到彻底恢复如初。
长长吁出一口气,杜开站起身,在屋子里简单的舒活了一下筋骨,狠狠地灌了几口早已变凉的茶水后,他正琢磨着是否要再修炼一会儿,恰在这个时候,房门再次被人敲响。
“丁二哥,你怎么又来了?”打开门,看着门外的丁小顺,他没好气的问道,同时机警的向门外张望了一下,发现门外再无他人,他微微松了口气。
“我找你当然是有事了。”丁小顺没有进门,站在门口,说话吞吞吐吐,眼神闪烁,表情中还带有一丝的难为情。
不等杜开询问什么事,他叹了口气,幽幽道:“门外又有人找咱们大小姐,我琢磨着吧,还是你去请大小姐出来一下比较好。”
杜开顿时就不这厮是跟自己有仇还是怎么的,刚刚给自己招来一个**烦,现在又来给自己挖坑,有这么坑人的吗!
可能心里的确有些过意不去,丁小顺被看了个大红脸,羞涩的低下头去。
这么一个粗豪大汉在自己眼前卖萌,杜开有点被恶心到了:“大小姐被咱们大掌柜的禁足了,谁敢放她出来,要去还是你自己去吧,兄弟我还想多活几年!”
说着,他就要把门关上,丁小顺飞快的向前踏出一步,用身体挡住门,为难道:“我当然知道小姐被禁足了,要是别人,我立马就挡回去了,可这次来的不是寻常人啊,哥哥我实在没办法,这才来找你!”
“到底是谁啊?”刚刚吃了一记大亏,杜开本来想不管丁小顺说什么都不再理会,然而他这人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好奇心太强,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咱们未来的姑爷,高逸!”丁小顺嘴角艰难的挤出几个字来。
杜开一听,一脚把丁小顺踹出门外,哐当一声把门关死了。
柳禾儿前脚刚走,高逸就来了,这孙子绝对不是来串门的,能有好事才怪呢!杜开现在恨不得把丁小顺掐死,这货果然是又来坑自己来了!真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丁小顺扑在门上,用力敲门道:“高逸明摆着是为柳禾儿来的,这事咱们兜不住了,小杜兄弟啊,你开门啊!咱俩好好合计合计!”
“不开!”杜开铁了心的拒绝道。
哀求半天,得不到回应,丁小顺沉默片刻,突然气哼哼道:“小杜兄弟,你不开门也行,我自己去找大小姐,不过哥哥我有一句话得先说明白了,一旦大小姐知道了柳禾儿的事而发起怒来,可别怪哥哥我把柳禾儿让你传话的事说出来啊。”
门开,杜开狠狠地瞪着丁小顺,肺都快气炸了,这货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把他拉下水啊!
丁小顺则抱胸而立,针锋相对的瞪着杜开,一副咱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走不了我,要死一起死的样子。
没办法,杜开最后只得跟丁小顺一起往楼上走去。
大发赌坊五楼,一房间屋门紧闭,门上挂着一把金色大锁,盯着这把颇具土豪气息的大锁,杜开和丁小顺彼此推推搡搡,谁也不愿敲门。
“外面鬼鬼祟祟的是谁啊!”屋内,钱大小姐烦躁的声音传了出来。
“大小姐,是我丁小顺和杜三儿,杜三儿有话要对您说!”丁小顺抢先说道,说完,他挤眉弄眼的看着杜开,满脸的得意之色。
靠,跟我玩阴的!
杜开本来也想玩这一招的,没想到却被丁小顺抢了先,他咬了牙牙,一脚踩在丁小顺的脚背上,在上面用力的捻了捻,疼得对方呲牙裂嘴想叫又不敢叫,憋了个脸红脖子粗。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屋内传出钱千金不耐烦的声音。
在丁小顺的瞪视下,杜开无奈的叹了口气,轻声把高逸与柳禾儿之间的事说了一遍,又把柳禾儿要他传递的话转达给了钱千金。
屋内静谧无声,想象中火山爆发天崩地裂般的场景并没有出现,杜开与丁小顺不由面面相觑,事情应该不是这么发展的吧?
杜开摸了摸下巴,钱大小姐不会是因为太过生气,怒极攻心,一下子晕死过去了吧?
难道是暴风雨前的安静?丁小顺抓了抓胸大肌,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
因为隔着门,两人看不到屋内的情景,无从知晓钱千金现在正处于怎样一种状态之中,胡思乱想中,彼此都有点忐忑。
良久,屋内终于再次传出钱千金的话语:“嗯,我知道了。”语气极为平淡。
杜开和丁小顺再次面面相觑。
难道大小姐不该暴跳如雷,然后把整个楼都拆了吗?
这反应未免也太平淡了一些吧!
二人十分怀疑,屋内之人到底是不是钱大小姐。
半晌,钱千金的声音又传出来:“你们俩怎么还没走,还有别的事吗?”
杜开狠狠地推搡了丁小顺一下,好像在说,这次该轮到你了。
丁小顺迟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