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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噗!”
随着拳头大小的铁锤敲击,崖洞外面的泥封纷纷脱落,一些黑沉沉布满了蜂窝的“煤块”也随之滚落。
王登海愣了一下,停止敲击泥封,蹲下身仔细观察起那块还在微微冒烟的“煤块”来。
这都是啥玩意儿呀!
他心中忿忿不平地想着,就为了烧这些“煤块”,耽搁了他一炉的木炭——煤炭本身就是用来烧东西的,公子却把它拿来烧,这不是有点儿多余吗?
他却一点儿没想到,木材也是拿来烧东西的,不也用来烧木炭吗?
心里埋怨,王登海手上却没闲着,三两下敲开泥封后,把那些“煤块”扒拉到了独轮小车上的藤筐里,推着朝他的打铁炉而来——再怎么埋怨,王登海也不敢在心里对公子不敬。
他不过就是个在沙河两岸苦苦挣扎,为了给地窝子里的老婆孩子挣口吃食,什么活儿都愿意干的普通铁匠;如今,正儿经的帐篷也有了,帐篷里大米够吃一个月了,身上衣裳都是崭新的,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更不用说,自己又干回了老本行,每个月2两银子的工钱拿着,这可是当初在辽阳城都不敢想的美事儿呀!
他很清楚,这一切,都是这位强迫他烧“煤块”的楚公子给的,他怎么敢对这位观世音菩萨般的大善人有半点不敬?要知道,比起沙河边上还在死命挣扎的那些乡亲们,他实在是太幸运了。
不过推着独轮车的时候,他还是习惯性的摇了摇头,公子什么都好。就是爱瞎指挥——这打铁可是他祖传手艺,什么时候该放炭,什么时候该鼓风。什么时候该淬火,那都是有讲究的。怎么能乱来嘛?真是的!
等他推到打铁炉边时,眼前一幕让他既愤怒又疑惑——楚凡和两位木匠正蹲在打铁炉旁,在装一个用牛皮和木板加工成的鼓风物件,他原来那个简陋的鼓风拉杆则被放在了一旁。
王登海看了看后终究还是没吭气——这要不是公子亲自动手,光那俩木匠的话,他早冲上去动手了,这可是他爹传给他的打铁炉,凭什么让他们乱动!
许是看到了王登海脸色铁青。楚凡站起身来拍了拍手笑道,“王师傅,你原来这鼓风的太旧了,跑风漏气的,我让他们打制了一个新的鼓风机,你试试看。”
公子都这么说了,王登海还能说什么?
把“煤块”添到炉子里,点火,王登海试着拉动了那“鼓风机”的拉杆,手上立刻感觉到不同来——比起老拉杆来。这个感觉更费劲儿!
不过效果却是极为明显的,炉子里一下便红亮了许多,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撩得王登海心猿意马起来——这“煤块”、这“鼓风机”果然有点儿门道,难不成公子说能化开生铁竟是真的?
请另一位铁匠帮他鼓风后,王登海试着拿起夹钳夹了一块约莫一斤的生铁块,小心翼翼地伸进了炉膛。
刚一伸进去,他心里便是一惊——这“煤块”的火力竟是如此猛恶!
比刚才鼓风时不同,他现在距离炉膛更近了,那滚滚热浪扑面而来,撩得他眉毛胡子都有些蜷曲了——一直以来他站着加热铁块的这个地儿竟是站不住了!
有门儿!
看到火力强劲,王登海心中大喜。哪还顾得上眉毛胡子被烧焦呀,目光炯炯地盯着炉膛中那灰白色的生铁块。一霎不霎。
渐渐地,生铁块从灰白变成了通红。最后王登海手上一松——那生铁块竟是真的融断!
身后一股大力传来,王登海猝不及防,被拉得往后一仰,差点坐到了地上。
他顾不上看是谁拉了他一把,两眼却是直直盯着炉膛中那红亮的生铁块——应该说已经不是生铁块了,而是变成了两滩生铁水!
“化开啦!真的化开啦!”王登海狂喜地喃喃叫道,又想冲上前去看个究竟,却发现自己的胳膊被人拽着,扭头一看,原来是楚凡楚公子。
“公子,你真把生铁给化开啦!……天老爷呀!太厉害啦!”眉毛胡子都烧光了的铁匠激动地嘴唇直哆嗦。
“王师傅,”楚凡看他失态,淡淡一笑道,“这生铁块可是你化开的,不是我……整个过程,炼焦、点火、鼓风都是你自己做的哦,记着了吗?”
放开王登海的胳膊后,楚凡正色道,“既然生铁化开了,那这工艺就得改改了,”他指着王登海脚下那已经烧得变了形的熟铁夹钳道,“不能再用铁钳了,得改用铁勺,手柄还得加长……这种熟铁已经不行了,还得再精纯一些,要保证生铁烧化了它都不变形才成。”
“有,有!俺马上打!”王登海还没从狂喜状态中恢复,手舞足蹈的冲到他那堆大大小小的铁块里,挑了一块出来。
他果然是好手艺,夹着这块熟铁反复加热捶打了好几次后,一个海碗大小的熟铁锅就成型了;再给这个熟铁锅加了一个长达七尺的铁柄后,一个熟铁坩埚便造好了。
端着这熟铁坩埚,王登海很快便烧出了第一锅生铁水,在楚凡一叠声小心的提醒声中,把生铁水淋到了沙模里的熟铁片中央。
一阵滋滋声响后,生铁水把两块熟铁片粘在了一起,王登海等生铁水刚刚凝固,便用夹钳夹起铁片,放到了铁毡上猛力捶打起来,等到铁块被击打的完全融合在一起后,王登海用水淬了火,把铁块放入熟铁坩埚再次加热到红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