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伴随着震天的巨响,要塞大门轰然落下,激起一阵沙尘。
与此同时,数万人族士兵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穿着统一制式的链甲,行出落日要塞。然而,与那些看似杂乱无章的兽人战士相比,人类士兵身上缺少了那种一往无前的斗志。
“肮脏的兽人,准备迎接死亡吧!”骑着骏马的夏佐自人族阵营走出,他咬牙切齿的说,直视着远处的布雷迪。他们斗了整整三年,可每次胜利的都是这个野蛮的兽人。不过,今天所有的一切都会改变,夏佐敢确定,兽人大军会遭遇重创,落日要塞守军将迎来首胜。
“死亡?夏佐,你脑袋被驴了吗?”布雷迪肆无忌惮的狂笑着,随即神情一敛,嘶吼道:“杀了这些贪婪的人类!”
说话间,他已身先士卒,向人类阵营发起冲锋。
“踏碎落日要塞!占领肥沃土地!”布雷迪的副将紧随其后,带领数万兽人战士发动冲锋。
“英勇的士兵们,跟我冲,屠杀这些无耻的侵略者!我们的名字将铭刻在英雄碑上,我们的功绩将永世流传!”夏佐也不甘示弱,高举骑枪激昂的呐喊着,鼓舞着士兵,随后率领部队迎向了兽人大军。
看着兽人那狰狞的面孔和锋利的战斧,人类士兵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渐渐地,他们眼中的恐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精神崩溃后的疯狂。巨大的压力让他们忘却了生死,脑中只剩下对杀戮的渴望。
一时间,喊杀震天。
双方人马刚一接触,就有数百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其中大部分是炮灰一样的人类士兵,当然,兽人一方也并非毫发无损。纵使兽人是天生的战士,但在数万人的冲锋下,王阶强者也会被撕成碎片。
后方的投石车与弩车一刻不停的运作着,进行着无差别攻击。
一块块巨大的石头和一支支十公尺长的巨型弩箭呼啸。收割着双方士兵的生命。
两个人族士兵幸运的杀死了一个疏于防范的兽人战士,可他们还未等庆祝,就被一块巨石砸成了肉泥。
由十几名兽人战士组成冲锋阵无往不利,在人族阵营中横冲直撞。但就在这时,一支巨型弩箭从天而降,一连贯穿了三名兽人战士的身体。缺少了侧翼的冲锋阵立即土崩瓦解,随之而来的是几十把人族士兵的长剑,愤怒的人族士兵将这群兽人战士砍得血肉模糊。
随着时间流逝。战争进入了白热化。
生命变得一文不值,每时每刻都有生命逝去,每时每刻都有人制造着杀戮。
放眼看去,落日要塞前线尸体遍地,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疯狂的血腥味,人们变得麻木,踩着被鲜血浸湿的泥土,机械的抡动着手中战斧或长剑,砍向敌人的脑袋或胸膛。而对于那些在身边倒下的战友,他们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在战争之轮的碾压下,再善良的人也会变得冷漠。
不知过了多久,战争的天秤愈加倾斜,几乎全压在了兽人一方。减员近半的人族一方被兽人大军团团包围,胜算渺茫,如果再不突围,随时可能全军覆没。
然而,落日要塞最高指挥官,中将夏佐却没有发令撤退。
“夏佐,这就是你说的死亡吗?”布雷迪大笑着。抡动银光闪耀的战斧,将如疾风般袭来的骑枪荡开。
“但愿一会你还能笑的出来。”夏佐冷笑,再度递出骑枪,刺向布雷迪的胸膛。而对于溃败的人类军队。他不闻不问,神情依旧如先前般泰然自若,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你究竟在搞什么鬼?”布雷迪低吼着,挡下了对方狂猛的刺击。
夏佐今天实在太反常了,这让布雷迪有些不安。换做平时,夏佐早该气急败坏的下令收兵。难道这家伙真的疯了?布雷迪心想。这是他能想到唯一的可能。
“呵呵,你会知道的。”夏佐冷笑一声。
而他的话音刚落,后方的落日要塞大门再度落下,上千名身披黑袍、比兽人还要的高大身影鱼贯而出,向战场狂奔。
“那是什么?”布雷迪惊呼道。
相比数万大军,一千人可以说是微不足道,但不知为何,他感到了强烈的危机感。
“让你们这些兽人覆灭的死神。”夏佐回答了布雷迪,声音冷漠且带着得意,并趁其愣神之际刺出骑枪。鲜血泊涌,尽管布雷迪本能的做出了防卫,可尖锐的枪尖仍击穿了护具,以及他的小腹。
“卑劣的偷袭者,我要宰了你!”布雷迪嘶吼着一跃而起,挥斧斩向夏佐的头颅,愤怒让他忘却了小腹的剧痛,也将那些黑袍人抛诸脑后。
“来吧,这会是你的最后一战。”夏佐残忍的笑了笑,双手握枪迎向势大力沉的战斧。
“铛!”
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响起,银色元气交织。
“轰隆!”
闷雷般的爆裂声响起,冲击波将布雷迪扫飞出去,摔倒在地。
而与此同时,夏佐也被无匹的巨力掀飞数公尺,狼狈的跌坐在地,不仅是他,陪伴了他数年之久的战马也没有逃脱噩运。一声悲凉的马嘶过后,夏佐的战马倒在地上,气绝身亡,两位王阶强者的全力一击震碎了它的内脏。
这样看起来,是布雷迪占了上风。
然而,当布雷迪看向战场时,扬起的嘴角瞬间凝固了。
在那些黑袍人的冲锋下,兽人大军连连后退,溃不成军,面对比他们还要高大强壮的黑袍人,勇猛的兽人像是婴儿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