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到黄昏,黄昏到黑夜,直到天上的星星都挂满了月沫还是没有等到苏煜的到来。身后傅竹清轻步走了过来,将一件外套披在月沫的身上。“夫人,进去吧,夜深了。”月沫抬头看了看天空,夜空安静的是那么的美丽,如果她可以像天上的星星或者月亮一样多好啊!这样她就可以看见苏煜了。月沫轻轻的摇了摇头。傅竹清叹了一声气不再说什么,安静的站在月沫的身边。守卫的侍卫已经换了一批了。月沫半眯着眼睛,她已经差不多坐在这里一天了,苏煜说过这是他们的家,苏煜一定会回来的。“我要等他回来。”月沫疲惫的说道。傅竹清默然的看着月沫的背影,眼里有隐约的悲伤。也不知道再过了多久,月沫都块闭上眼睛睡着了。突然一阵慌乱响动让月沫猛然惊醒。“怎么了!”月沫被惊醒一般,一下子跳了起来。只见,身边的人都往前面跑去,口里还喊着王爷什么的。苏煜!月沫立刻反映过来了。拔腿就跑,月沫的腿早就发麻了,可是听到苏煜的那一刻什么痛的感觉都没有了。拨开人群,月沫看见脸上挂彩了的苏煜的。苏煜的怀里抱着一个人。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像一盆凉水被泼在了头上,从头寒到脚,冷的不像是自己的一样。苏煜看见月沫也是一怔。月沫不敢低头,她好怕她怀里的那个人是惊鸿,她不敢看。“等会儿再说。”苏煜快速的在月沫的耳边说了一句,然后大步迈进了门。月沫愣在当下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是巴鲁鲁。”傅竹清走到月沫的身边拍了拍月沫的肩膀安慰的说。心中好像有一块巨大的石头扑通一下的落地了。不是惊鸿……月沫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嗯,我们回去吧。”月沫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将军府里,一下子变的喧闹起来,打破了这一夜的平静,月沫看见苏煜从屋子里出来,看见月沫直奔月沫。月沫站在那里不动,她等着他的解释。“沫沫。”“嗯?”月沫微笑点点头。下人们很自觉的离开了,把空间单独的留给他们两个。“首先,你要相信我爱的人一直是你。其次,今天这件事我没办法告诉你,这事情牵连的很多人,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嗯。”月沫继续点头。苏煜的解释并不算是解释,而是将所有的事情一笔带过,他的原因是,他想保护月沫。月沫的心里有些痛,可能那些苏煜认为月沫并不知道的事情北影已经告诉她了,包括巴鲁鲁,大概巴鲁鲁是看月沫没有什么行动所以自己去找苏煜了。巴鲁鲁就是这么冲动的一个人,冲动的可以从西北来到京都,可是从王府跑出去找苏煜。“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的什么都不是。”苏煜一愣。“为什么这么说,你是我夫人啊。”月沫摇头,她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就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给我也叫个大夫来吧。”月沫无力的说道。“怎么你受伤了么?”苏煜紧张的问上下查看月沫的情况。“没有。”月沫不经意的躲开苏煜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说道:“我这里受伤了,我需要一个心理医生。”话毕头也不回的离去。苏煜的好心月沫明白,这样的好就像是爸妈经常说的那种我是为你好,这种好气不起来也难过不起来,只有无力释怀的伤感。苏煜皱眉看着月沫,月沫离开了他并没有追去,反而苏煜是喊来了傅竹清。“她……怎么了。”傅竹清垂头道:“夫人在门口等了将军您一天了。”“她知道我去救惊鸿了?”“嗯。”傅竹清点头。“唉!”苏煜叹气,有些事情还真的不能还说。“去把百里卓叫来。”傅竹清诧异的抬头“七皇子?”苏煜点头。“他应该可以算是心理医生吧。”苏煜自言自语的说道。“还有,对了,你把让人好好看好巴鲁鲁,等她伤好了立刻送回西北。”“是。”吩咐好其他事情,苏煜朝月沫走的方向走去。月沫她这样他实在放心不下,她有很多话却一直埋在心里不说。他们两个都是那种你不说我便不追问的人,你若愿意说我便愿意去听,你若不愿说我便不询问,我尊重你的选择。苏煜跟着月沫到房间里,房间里一片黑暗,四周很是安静,安静的只能听到一起一伏的呼吸声。睡了?苏煜的第一反映。转而,则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的走到床边。“不许上来。”月沫突然说道。“先洗干净再说。”月沫早就发现了苏煜身上挂的彩并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别人的血迹。“你会嫌弃我身上的血迹么?”苏煜问到。“嗯。”月沫轻轻的应了一声。“当真?”苏煜不生气反问到。“当真。”苏煜那管月沫真的假的,转身就跳上床反手将月沫的腰搂住。月沫安静的不说话,任凭苏煜抱着。“夫人可是在生气?”“没,太累了,困了。”“都怪为夫让夫人久等了。”“嗯。”“那惩罚我吧。”“嗯。”“能不说嗯么。”“睡觉!”“你要的大夫我给你找来了。”月沫原本闭上的眼睛猛地睁开,然后转过头来看着苏煜“心理医生?”“应该是吧!”“你懂什么是心理医生么?”“心里医生。”苏煜戳了戳胸口说道。月沫扑哧一笑。“傻、子。”“只要你高兴,当一次傻、子无妨,来睡觉吧。”月沫白眼。“你当真不洗刷么?”“唉,太累了,主要抱着你太舒服了,我都不想去洗了,你不会嫌弃我的吧,那我们就睡觉吧。”“嗯。”说实在的月沫也很累,等了苏煜一天了,早就又累又困了,更多的是心累。月沫故作嫌弃的背过身去。闭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