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一滴水似是击中心中的水面泛起阵阵无法平息的涟漪。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白一刻意掩饰眼中的悲伤。
“好奇~”路茱也刻意掩饰眼中的情绪,故作无聊的耸耸肩。
“恩~”白一点点头。
砰的一声,路茱似乎听到有什么碎裂的声音,晚了,还是晚了一步,他该早些回来与她相认的,没想到一些琐事竟让他们再次错过,他也不知为何想的会是再,似乎很久以前,他们就曾错过一次。
“那~为什么不带他回来让我们大家看看?”路茱勉强的笑道。
白一也勉强的笑着,正思索如何回答,却已是到了大门口。于是此话题便不了了之。
第一次见到年迈的父母,却是比她想象的要释怀。
白一曾以为自己会声嘶力竭的质问他们为什么曾经抛弃她,只见到他们时,她却什么都问不出口,她自认为不是好人,所谓的忠义仁孝,她只知人不负我,我必衷之,人若负我,淡如众生。
一见到白一,母亲便泪流满面起来。
“一一~”哽咽着抽泣着,话都不知如何开口,终是稍显尴尬。
“叔叔、阿姨,我们还是进屋再说吧。”路茱忙打着圆场。
“一一,你还好吧?”父亲沟壑纵横的脸上沧桑尽显,还以为没有她,他们会比较幸福。不过如今看来,没有她,他们似乎过得也并不富足。
“还行。”白一淡淡的,似是眼前的人就仅仅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一一~”父亲欲言又止。
“我们先进去吧,大家都还等着吃饭呢。你们吃过饭了吗?”
父亲红了眼:“不饿,不饿~”
“那就是没吃,走吧。”白一带头,路茱垫后。
一路上都是路茱在开口与他们交谈,白一直默默的听着,脸上毫无情绪显露。
只知道。他们这些年做生意也好。帮工也罢似乎都不怎么顺畅,最近一年眼瞧着终于可以安享太平了,哪里知道,白宸羽又生病了。白宸羽就是白一的弟弟了。
“我们这些年其实一直都在自责。”白昼望着白一的身影叹道。
“您也别太自责。毕竟那时大家都不容易。”路茱劝道。
白一自始至终都不曾回他们一句。他们似乎也不敢让白一回答什么。
一顿饭因着他们的到来吃的极为尴尬。
月嫂与梁大妈两位对白一父母的讨厌似乎比白一还表现的明显。
“我会去医院检查。”饭后,白一的一句话震的当场所有人一言不发。
“一一~”院长心疼的望着那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
路茱激动的站起身:“?**!?一一,没人逼你。这可是要命的事儿,搞不好你自己也会搭进去!”
“一命换一命,值得的。”白一笑的很是坦然,既然她的命是他们给的,那好,她就把命还给他们:“何况我福大命大,不会有事。”
“一一~”这话听着极具讽刺,白昼略微有些尴尬的望向白一。
白一却权当没听到那男子的呼唤,一直都忽略他们存在的淡笑。
“如果~一一你不愿意~那就算~”一一的母亲还想再说下去。
白昼却气呼呼的伸手拉了她几下,他略带尴尬的看向白一:“无论如何,我们都希望你们两个好好的。”
诶~院长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对于方才白昼的行为让她极为不适。
后来听说白一是在替剧组办事,路茱一脸的兴奋:“那我也跟着去看看行不行?”
“我这是工作,不适旅行。”
“可是,我让你请几天假陪我在这里多玩几天你都不愿意,指不定哪天我就回国了,到时候你想见也见不到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不确定,但一定要做完两件事。”
白一疑惑。
他神秘一笑:“秘密!”
第一件,一定要看着白一平安的从手术台上下来。
第二件,一定要看看那个夺走他白一的人到底配不配上。
这两件,很可能改变他未来的一切计划,当初他本不想被收养出国的,他本来想带着一一一起离开,可惜~一一似乎是所有孩子中最难被收养的一个,院长为了他的将来才不得已将他送走,他不恨院长,反而感激院长,若不是院长,他也不会有今日,只若是非得拿失去白一来换得今日的一切,那他宁愿继续当个孤儿与白一一起流浪。
见他神神秘秘的样子,白一也不便追问下去,但他有句话说的真切,若哪天他真走了,她定会舍不得他,他永,她记起,也不会再忘了。
所以对于这个请求,白一无奈答应了。
“我是替人家老板做事,你~懂的。”
“放心,我不会替你添乱。”路茱唱着曲好不开心。
白兔则一脸的不悦,对于凭空突然出现的路茱,犹如她的心上长了一颗毒瘤,拔不去除不掉。
“回来啦!”一脸热情的季寒,老远便迎了上来。
白一冷冷一笑,淡漠如冰:“托季先生的福,回来了。”
“诶,一一,不是让你别这么生疏了吗?”说着瞥眼瞧见了白一身边的路茱,他微微蹙了蹙眉略带尴尬:“这位是?”
“我哥!”白一直白的解释道:“路茱。”
路茱如同季寒打量自己一般打量着对方,男人对领域的占有欲似乎永远都那么执着强烈。
“路先生。你好。”季寒主动伸出手。
“这位是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