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金行应的悲愤铿锵,舍不得师父又不得不长大,他时常盼望独立,可当独立来临时,他才懂曾经的时光才是他最不舍的眷恋。
而后一莱又交代了一些琐事,大大小小事无巨细。
碰了灰的兄弟二人下了山便驱车驶往市区,吃了饭随意找了家旅店住下。
半夜。雄鹰只觉浑身难受。心里老想着要找一个人,到底要找谁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的哭声惊醒了睡在一旁的灵蛇。
开灯起身,朝另一张床上睡着的雄鹰走去。
当瞧见睡在床上的雄鹰时。灵蛇吓了一跳,下意识便拔枪指着对方的脑袋:“你是谁。”
不人不鬼,不男不女的人猛然坐起,面对灵蛇的威胁他视而不见。只是用阴阳怪气的语调冷嘲道:“灵蛇,好久不见。”
眼前的人分明长得极像他弟弟。可说话的语气又像一位才死不久的故人。
灵蛇已经扣动扳机:“你到底是谁!”
雄鹰的脸在变幻莫测中恢复正常,声音却依旧阴阳怪气,夹杂着男子与女子的混音:“杀人而已,你做的还少吗?既然已经上膛。那就开枪吧!”
“你~”瞧着自己弟弟变得如此怪异,灵蛇凝神思索稍稍松懈。
就在这一瞬,雄鹰手脚麻利速度极快的反手夺过灵蛇手中的枪。左脚一百八十度旋踢,灵蛇胸口像是被什么锤过整个人往后栽去。还未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拿枪指着自己了,他向来打不过雄鹰,只如今他不再是他,灵蛇还是打不过,甚至雄鹰变得更强了。
“没想到雄鹰的身体比我想的要好用许多!”
“你!”灵蛇已经想到了什么:“你是铃音!”
男女混音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异常诡异:“灵蛇不愧是灵蛇,比你弟弟这榆木脑袋开窍多了。”说着嚓嚓两声麻利的收回手枪。
“你~”
“不必紧张!”铃音玩味一笑,旋即朝一边沙发坐去:“那个女人果然没有骗我,死而复生倒真是比以前轻松许多。”
“柳书言?”
“嗯哼,她是个厉害的女人。”说着他朝灵蛇伸过手去:“有烟吗?”
灵蛇反倒比先前冷静了许多,从包里掏出一盒烟加一只打火机扔了过去,脑袋却在飞速运转。
雄鹰坐姿动作都妩媚到极致,可惜那张脸又粗狂的不忍直视。
“你不是殉情死了,怎么会跟了柳书言?”
雄鹰嘬了一口烟,优雅的吐着烟圈,半眯双眼极为享受:“原来人自杀后没人超度是没办法进入地府的,本来是想去找阿焕的,可惜上辈子杀孽太多,连个为我烧香替我超度的人都没有,不过~这样也好,现在我起码可以自己亲自去报仇了。”
“柳书言这个贱人!”灵蛇愤愤不平的低声咒骂了一句。
“你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你和雄鹰的,毕竟大家同事一场。”说着她站起身来:“我只是被困得太久想出来玩玩罢了,若不是你突然拿枪指着我,我也不想跟你开玩笑,如今你弟弟与我共用一个身体,你想杀我,你弟弟也会死,所以~你还是别打什么歪主意得好。”
“你报完仇会主动离开?”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雄鹰嬉笑着朝一边的红酒架走去:“酒,是个好东西。”一边说一边拿出一瓶红酒问道:“你要吗?”
“明天还有事,不必了。”
雄鹰也没转身,自酌自饮起来。
灵蛇蹙眉,若是铃音现在出现,那为何自己还如此清醒,按道理说,那个什么净尘应该也会霸占自己身体出现才是。
“你也少喝点,雄鹰明天一样有事!”
雄鹰无奈的耸耸肩,再饮下一杯:“我也就晚上出来两个小时,你没必要把这点乐趣也给剥夺了吧。”他有些微醺,看来已经喝的过多了。
“他是我弟。”灵蛇加重了语气。
雄鹰只好放下手中的红酒,倒满了的杯子却还握在手中,摇摇欲坠的转身,醉醺醺的指指灵蛇:“呵呵,你在,雄鹰也在,我也在,可是~可是阿焕,阿焕呢?我们辛辛苦苦拼死拼活的为文家卖命,到头来得到了什么?你告诉我!得到了什么!”
灵蛇淡淡的看着他,得到了什么?他何尝不会抱怨,只是这条命都是文家人给的,他们还能奢望得到什么!
“你醉了。”
灵蛇上前想要夺过雄鹰手里的酒杯,雄鹰却死活不肯松手,直直的盯着灵蛇,时而傻笑,时而大哭,嘴里不停的呢喃:“阿焕,阿焕~”
好不容易将酩酊大醉的雄鹰拖上床,此刻灵蛇垂着头夹着一根烧了一半的香烟坐在沙发上。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的又会何时发作?这个女人一只霸占着雄鹰的身体绝对不是好事,他一定要想办法将她赶走,柳书言真是个恶毒的女人,竟相处这招来折磨他们兄弟二人,美其名曰为文少着想,可谁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不是毒死人不偿命的毒药。可惜这药吃都吃了,要下毒之人给解药谈何容易。
第二日雄鹰从昏天黑地中醒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他完全不知,只觉着自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头痛欲裂,可只要是跟大哥一起出任务,他又岂敢喝酒,何况是喝的酩酊大醉,虽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既然大哥没说他什么,他也就只当什么也没发生。
“这么快就回去